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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冬雪菜館

天罡地煞回到虎門參見少主。關大東表情嚴肅,問道︰「事情辦得怎樣了?」

「回報少主,你交代的任務,我們已經順利完成。郭弈天從天王山絕壁邊墜入萬丈深淵,估計已經摔的碎身粉骨了。」地煞得意道。

「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什麼都跟我爭、跟我搶的勁敵已經除掉一個,下一個就是魔教之子白浪了。」關大東志得意滿,奸計得逞的表情蕩漾開來,久久不能自已。天罡地煞很久沒有看過少主這麼高興了,于是又道︰「可是傳聞白浪出劍迅如閃電,許多被害者還沒意識到危險就一命歸西了。」

「那有什麼厲害的,論劍術千里劍法天下第一。況且白浪身份特殊,干掉他是為武林除害,到時虎門揚名中原武林指日可待!」關大東稱霸的野心昭然若揭,令人望而生畏,「對了!郭弈天是蘇州百姓敬仰的對象,方才殺了他,我該如何收場?」

「這個請少主不用擔心,我們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卸給梅府丫鬟冬香。」地煞不懷好意道。

「好主意!一石二鳥,我們不僅殺了郭弈天,而且還把嫌疑推得一干二淨。這一手棋真是‘神之一手'的妙招,實乃天助我也。」關大東對這次行動贊不絕口,同時也重金打賞了天罡地煞。

「少主英明神武,虎門定會揚名千古。」天罡地煞頗有氣勢地齊聲頌揚道。

梅若雪左等右等,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了,可是冬香還是沒有回來。冬香答應過她會馬上回來,如果不回來那就意味著冬香可能出事了。梅若雪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交給佣人去打理,而她要去尋回冬香。

可是蘇州之大,梅若雪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踫巧此時遇上關大東,于是他裝模作樣地問道︰「梅小姐為何東張西望,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看到熟人,正好梅若雪又有事求人,況且虎門勢力強大,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如果告訴他,這樣就會又欠他一份人情,「不,我沒丟失什麼東西。」梅若雪平生最不想欠人什麼,但是仍相信冬香一定還沒走遠,找找或許能夠找到。找了半天仍然毫無音信,心情復雜著做著斗爭,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外出的目的。梅若雪繼續在蘇州城尋找冬香的下落,可是仍舊一無所獲。關大東一路相伴,陪著她從城南走到城北。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時值黃昏時分。找了許久,梅若雪已經顯露疲態,香汗淋灕,關大東不失時機說道︰「梅小姐是在找冬香吧,我有消息知道冬香的下落。」這一句話仿佛一道閃電,瞬間牽動梅若雪的緊張神經,「那太好了,請問冬香可能去哪里了?」

「請隨我來。」

白浪和林縴兒來到了蘇州城,到處走馬觀花。看到一家接濟災民的新開的菜館,名字叫做冬雪菜館。這瞬間讓兩人想到了梅若雪和冬香,雖然店面不大,但是配套設施齊全。白浪十分疑惑,梅若雪哪里來這麼多錢接濟災民。林縴兒平日住在蘇州,小道消息特別靈通,于是回答資金都是梅若雪的畫作換來的。按照畫作成色明碼標價出售,而買家卻只有一人,那人便是虎門少主。

「賣畫居然也能掙這麼多的錢,看來梅若雪還是頗有幾分商業頭腦。」這一句居然讓義和寨寨主白浪醍醐灌頂,義和菜館出現資金不足,為什麼不拿出一部分資金做生意,賺取富人家的錢財。

梅若雪和關大東一路輕功飛行,不久就來到了天王山。看到山頂上躺在地上的冬香,梅若雪心里一驚,怕是又出現什麼意外。而此時,冬香如夢初醒,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冬香,你為什麼會來到天王山頂?這里可是俠客比武的地方,怨氣很重。」梅若雪不解道。

「快看,這里有塊玉佩,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關大東從懸崖邊找到一塊環形龍紋流蘇玉佩,裝模作樣地拿到梅若雪跟前。

經過仔細辨認後,梅若雪認出了這塊玉佩是郭弈天遺留下來的,可是郭弈天卻不在附近,懸崖下是萬丈深淵。她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問道︰「冬香,小姐我對你不薄吧。快說實話,小天到底去哪里了?」

冬香腦袋「嗡」的一聲,好像要裂開來,失憶一樣。殘存的記憶里面,努力地回想那個不完整的畫面。突然,冬香想到了自己推郭弈天掉入懸崖的場景,頓時心生恐懼,像是心頭籠罩的陰霾揮之不去。

對于梅若雪,她是大小姐,冬香從小就對她無話不談,彼此關懷。可這一次,冬香卻犯下了大錯,因為他她殺了梅若雪最愛的人,如果把實情告訴她,一定會讓她傷心欲絕的。關大東假裝關心的樣子,「冬香,到底發生了什麼?快告訴我們。」

冬香欲言又止,怕是局面已經無法挽回,竟然自說自話,看上去精神失常。梅若雪心里下意識知道郭弈天可能遭遇不測,急著追問道︰「冬香,快告訴我郭弈天到底怎麼了?」

這時,冬香已經口無遮攔,她並不知道這樣說的結果是什麼,「小姐,是我錯了。你殺了我吧!郭弈天方才被我推下了深淵!」

一句話一個疼,梅若雪心如血滴,眨眼間抽出關大東手中的劍。那一秒,冬香覺得終于可以解月兌了,閉上眼楮坦然接受自己犯下的錯誤。畫面定格在那一瞬間,一劍下去就會要了冬香的性命。

時間被無限放慢,景色的色調全部褪去了顏色,變為黑與白。當蝴蝶劍只離冬香頸部半寸遠時,當關大東以為一切成為意料之中的事,血染四濺已是定局時,梅若雪停止了,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你走吧!不許再叫我小姐,從此我們恩斷義絕!」梅若雪表情冷漠,實則已經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冬香睜開眼,發現關梅二人還在,而她自己居然還活著。既然這里容不下她,冬香擦干眼淚,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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