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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接風洗塵

順著水泊一直往前游,通過幽暗的狹長隧道,正在這時林縴兒體內的氧氣已經消耗無幾了。郭弈天憋得臉都大了,卻還堅信挺過去就是出口。于是抓緊林縴兒的手,一刻也沒有放開。兩人不斷在逆流中劃水,這是求生的本能。

等到游上岸時,林縴兒被水嗆得直咳嗽。郭弈天慶幸自己走出了死亡禁區,高興道︰「縴兒,沒事了,我們游上岸了!」

「真好!我們好像重生一樣,獲得了新的生命力。咳……」林縴兒吐出了一口水說道。

「縴兒,你先回家吧,我要去救我的母親。」郭弈天慷慨激昂道。

「如果你要去的話,我也要去!」林縴兒目光如炬道。

「可是虎門高手如雲,我怕有個萬一。」郭弈天不放心道,「如果我死了,請你好好照顧我的母親。」

「你不會死的,因為還有我在。我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失去任何一個都不完整了。」林縴兒安慰道,「我們一起,總比你一個人孤軍奮戰要好。」

「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吧。時間不多了,我們快去虎門!」郭弈天臉色頓時變得焦急起來。

走出紫英湖畔,路過一條山路時,突然跳出三個土匪。可是郭弈天已經沒有心思和土匪磨蹭了,想要使出大招。還沒等郭弈天發動,林縴兒連忙說到︰「別打,自己人!」

郭弈天收好玄天寒鐵劍,準備飛身趕往蘇州城。土匪三兄弟說道︰「你們是要去救郭弈天的母親嗎?白少俠已經救回來了。」

郭弈天心中大喜,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于是欣然跟隨土匪三兄弟前往義和寨。

來到寨中,雖然規模不大,但是有一百多號土匪。林縴兒還介紹道,他們大多是沒有家的匪類,劫富濟貧。但是也有缺點,就是干過劫色的勾當。

听聞土匪三兄弟對林縴兒的上次的作為,郭弈天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可是土匪三兄弟打包票說,以後不會在對林縴兒動歪心思了,這才讓郭弈天怒氣消了一半。

寨主韓芬見到郭弈天,立馬擺出一副如遇貴人的樣子,禮賢下士道︰「閣下可是白浪的結義兄弟郭少俠?」

「正是!」郭弈天彬彬有禮道,「請問我母親在哪?我現在十分想念她。」

「請隨我來!」韓芬帶領一行人去往郭母的房間。

當郭弈天一眼看到母親,立馬迎上抱住,像是死里逃生的幸運,眼角掛淚道︰「母親,孩兒不孝,雖然我失去了父親,但不能沒有您。」

「我能夠逃出來要感謝白少俠,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救我于地牢中。」郭母對白浪贊不絕口道。

「其實沒什麼,我只是做了為弟兄該做的事。郭賢弟,我們以後還是好兄弟吧?」白浪問道。

「當然!一輩子的好兄弟。」郭弈天態度堅決道。

「太好了,郭弈天一家終于團聚了。可是郭母下山後,還是會被虎門盯上。關大東一天賊心不死,郭母就一天不安全。」林縴兒分析道。

「他要的是玄天寒鐵劍,我給他便是,只要他不再來糾纏我母親就好了。」郭弈天說道。

「那樣萬萬不可,虎門是蘇州一大門派,如果交出玄天寒鐵劍,那樣是對他們的縱容,對武林不利。如果不嫌棄的話,義和寨可以長期為郭母提供免費食宿。再說義和寨就是代表著正義,易守難攻。這樣還能留住郭少俠,白少俠和縴兒妹子,豈不是為義和寨錦上添花。」韓芬布施道,「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知榮辱,同進退,還有我準備了慶功宴為大家接風洗塵。」

宴會上,韓芬請來舞女助興。台下,大伙一起喝酒吃肉,其樂融融,好不愜意。舞女姿態妖嬈,花枝招展讓人怦然心動。可是在白浪和郭弈天眼里,卻看不出好感的跡象。看到這里,林縴兒總算放心了。林白二人好像不食人間煙火,對無名之輩不太感冒。

酒過三巡,醉醺醺的白浪請求韓芬寨主跳上一段。可是土匪三兄弟不答應了,堂堂的寨主怎麼會做出如此輕薄之事。正當韓芬想破例跳上一段舞時,林縴兒自告奮勇地站了起來,請求跳上一段《霓裳羽衣舞》。

換上行頭後,濃妝艷抹的林縴兒幾乎攫獲了所有男人的心。動若活兔,靜若處子。踮起腳尖時,林縴兒不時向心上的男人拋上媚眼,多情的人難免會動心。特別是白浪已經到了如痴如醉的境界,就連平時呆頭呆腦的郭弈天也看了出來。

舞宴過後,皓月當空,晚風習習。郭弈天把白浪約到屋頂上喝酒,談談心事。

「白大哥,這些時來,辛苦你了。只是我發現你心中有許多話藏著,倒不如說出來,咋們一起分擔憂愁。」郭弈天遞上酒瓶道,「還有你的劍術如此厲害,潛入虎門居然毫發無損,真是了不起。」

「其實沒什麼心事,說出來反而對你不利,倒不如不說。」白浪接過酒瓶,喝上一口道。

「你覺得縴兒怎麼樣?」郭弈天無所顧忌道。

「大家都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等你娶進門。我對她只是兄長對妹妹的感情,沒別的意思。」白浪一番推讓,言不由衷道。

「但是你瞞不過我,我知道你很喜歡她對吧?從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已經被她的魅力深深折服了,這不是一種兄長對妹妹的感情,而是愛情!」郭弈天善解人意道。

「我喜歡浪跡天涯,不喜歡被人羈絆。而縴兒是個顧家的好女孩,我不能給她想要的生活,只有你弈天才能給她所要的安全感。我的仇人有很多,不想去談論什麼是愛情,我只有友情,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白浪感嘆道。

「所以你要不斷去找出殺你父親的主謀嗎?」

「對!當初魔教是武林的大敵,可是魔教何罪之有?每個人都有變強的權利,我們只是讓他們變強,成全他們。」

「可是人一旦變強之後,就是一把雙刃劍,行俠仗義或是濫殺無辜。我相信白大哥是個好人,不會像別人恃強凌弱。劍是無情的,同時也是多情的,這取決于拿劍人的心。」郭弈天推心置月復道。

「可是人心都會變的,這是江湖不變的法則。」白浪遺憾道。

「或許吧……但我會記得白大哥的諾言,同甘共苦,不背叛彼此,一起快意江湖。」郭弈天飛下屋檐,準備回到韓寨主安排好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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