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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老奸巨猾

第二天,宋縣令親自來到虎門,登門謝罪。關大東對于宋玉明的前來不知該提防,還是歡迎,卻傳喚手下讓門衛放行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宋縣令前來所為何事?」關大東明知故問道。

「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來替我的不肖子賠罪的。」宋玉明婉約道。

「不必了,你家公子已經道過歉了。」關大東心里翻騰的很厲害,但還是表面上一團和氣。

「這次我家犬子對關少主出言不遜,我已經教訓了他一番。看在我是蘇州縣令的面子上,不要為難我家犬子了。否則兵戎相見傷了和氣,對大家都不好嘛。」

「我們虎門在蘇州城可是雄霸一方,誰要是敢挑戰虎門的權威,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我也要他有來無回。光賠罪是不行的,還要拿出誠意來。」關大東厲色道。

這可把宋玉明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拿出一個長匣子。打開一看,裝有一幅畫。宋玉明展開畫卷,正是關大東夢寐以求的《山居圖》。

「這幅畫就送給關少主了。誤會一場,還請關少主多多包涵。」宋玉明賠笑道。

雖然《山居圖》幾經轉手,最後還是到了關大東手中。對于來之不易的驚喜,關大東還是選擇諒解,喜笑顏開道︰「既然宋縣令如此有誠意,關某既往不咎,收下這幅畫作了。」

「關少主真是寬宏大量,虎門聲望日趨鼎盛,能否和衙門共商合作事宜?」宋玉明不失時機問道。

「如果你肯乖乖為虎門賣命,我關大東絕不會虧待你的。但是你要是和我們虎門搶地盤,對著干,就別怪關某沒有事先提醒你。」關大東擺出一副高傲姿態道。

「是是是!下官人在江湖,需要以虎門為靠山。」宋玉明口蜜月復劍道。

「如此甚好!既然宋縣令是個明事理的人,我關大東也不和官府過意不去了。」關大東心滿意足道。

宋玉明走後,關大東的手下不解道︰「我們要不要按原計劃行事?」思忖良久,關大東回答道︰「不了,量他宋玉明也不敢對虎門怎麼樣。」

「可是少主不知,宋玉明不僅狡詐凶險、吝嗇貪財,而且他左右逢源。盡管他上任五年之久,但是沒人能夠扳倒他。現在不除掉他,會對我們以後收保護費是巨大的障礙。」手下面露難色道。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除不除掉他,得看他以後的表現。如果以後他膽敢與我們做對,到時除掉他也是分分鐘的事情。」關大東十分霸氣道。

「可是以後的事不好說,如果超出我們的預料,再殺他為時已晚。」手下極力勸解道。

「下去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少主我想靜一靜。」攤開《山居圖》,關大東仔細地欣賞起來,並不時地夸獎梅若雪的畫作功底可比畫聖吳道子,特別是「片片落紅似舊人,花開一季誰相惜?」這一句,讓關大東心里疼的像個針扎一樣,欲罷不能。

當關大東拿著《山居圖》回到臥室,然後掛在牆壁顯眼地位置。夜里關大東在床上輾轉反側時,睜開雙眼就能看到這幅畫,然後無可救藥地沉浸在畫作的神韻中。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虎門門徒敲了下門,聲音沉重而響亮。可是關大東已經陷入了沉思,誰也不想見,除非是他的心上人梅若雪來了。

「少主!有急報。」門徒內心忐忑不安道。

「沒看見少主我在休息嗎?不見!」關大東嚴詞拒絕道。

虎門門徒語塞,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暗部首領曹正「鐺鐺鐺」地敲了三下,少主開始留意敲門聲。

「少主,休怪老夫無禮。再不開門,曹正就只有硬闖了!」

正當曹正準備用腳踢門時,關大東把門突然打開了。曹正感到一陣驚奇,關大東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

「報告少主,暗探部門截獲一封信函,請過目!」曹正呈上信函道。

關大東看畢信函,臉色大變,知道大事不好了。信上寫著都是關于宋玉明如何拉攏章巡撫,借助朝廷勢力里應外合鏟除虎門的事。

如果將這封信送到章巡撫手里,一周後必定會有朝廷的高手來圍攻虎門。關大東後怕不已,平日不常夸人的他居然也說了幾句稱贊的話︰「曹正你立大功了!我現在就賞你白銀三百兩,薪水翻倍。以後事無巨細,皆由你全權打理,當然最後的決定權還在我身上。」

「多謝賞賜。曹正不會忘記少主的恩情,會做好本職工作的!」曹正感激道。

「那麼現在我們虎門該怎麼辦?請少主指示。」一旁的手下問道。

「這個老狐狸陽奉陰違、兩面三刀,我們就在一星期後動手。到時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嘗嘗絕望是什麼滋味。哈哈哈哈……」關大東笑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另一邊,縣令府里宋玉明和兒子宋曉佳在秘密地討論著什麼。宋玉明一邊品著茶,一邊悠閑的說道︰「品鑒一杯好茶,只要聞一聞它的香味就知道了。」

「爹,為什麼我們要低三下四地像條狗一樣乞求虎門?我咽不下這口氣!」宋曉佳心有不甘道,「還有梅小姐的畫作是我的珍藏品,為什麼要送給他們。」

「兒子長大了,我知道你喜歡梅若雪。今天我故意放低姿態,只是想麻痹一下敵人。到時候朝廷的高手來了,十個虎門都不是對手。等消滅了虎門,我們官府就在江湖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那個時候要什麼樣的美女隨你選,這樣然道不好嗎?」宋玉明精打細算道。

「可是我只喜歡梅若雪!」宋曉佳執意道。

「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喝完茶後,宋玉明感到有些累了,于是起身回房休息。

話分兩頭,等到林縴兒醒來時,發現她被捆綁在一個柴房中,嘴上還被堵著麻布。林縴兒想掙月兌,可是試了半天仍舊徒勞。

看著窗外,夜深人靜。林縴兒想起了白浪,他身中劇毒,不知道能否挺過這一關。

林縴兒努力地回想,她是干倒三位虯髯黑面大漢後,被一神秘人以極快的速度移到身後一掌擊暈的。如此說來,那位神秘人肯定和三位土匪月兌不了干系。她豈不是進了土匪窩,甚至名節難保。林縴兒不斷地自責︰林縴兒啊林縴兒,你既然救不了白大哥,現在又身處險境。困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有誰會知曉?干脆咬舌自盡算了。

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想來是土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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