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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恩義難斷

有人在的地方就是江湖,恩恩怨怨像春花秋月沒完了。花謝了會在開,而人去了就永遠不會回來。江湖浪子注定為戰而生,不求關系厲害,但求無愧于心。

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春風吹蕩著碧波,泛起一片漣漪。撐渡者叫做汪秋月,是一位半老徐娘。她在湖邊垂釣,並自得其樂。

半個時辰後有人要渡河,汪秋月就開始行船。

「小生貴姓,所到何處?」汪秋月一邊撐船,一邊問道。

「免貴姓盧,我要去上京趕考,所以有勞你了。」張小生回答道。

船剛到湖心,準備順流南下。突然身著一身黑紅相間的袍子踩著湖水,飛了過來。汪秋月剛意識過來脖子上就架起了一把長劍,看來是來找事的。這一幕把盧小生嚇得夠嗆,趕緊逃到船尾,怕引來殺身之禍。

「二十年前,你是不是參加了滅掉魔教教主的行動?」陌生劍客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不過是一個撐渡者,靠撐渡為生。」汪秋月回答道。

「哼!你就是汪秋月對吧,我追查你很久了,是不會認錯的。」陌生劍客冷笑道。

「既然如此……」汪秋月出其不意地避閃,「我知道這天遲早要來的。」

陌生劍客舞動手中的劍,想將對方置之死地而後快。而汪秋月並非簡單的無名之輩,三兩招就避過了陌生劍客的攻擊。

「我知道了,原來你就是魔教中人,人稱快意劍白浪。」汪秋月想起了上次的天王山之戰,「但是魔教中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知道我的身份的人必須得死!」白浪冷眼說道。

兩人再次進入到了纏斗當中,但是汪秋月的出手更加犀利,逼得白浪飛上了天空,等到落下來時,就被汪秋月一掌打落到了水中。等到白浪飛起,烏篷船趕緊調頭,並且以飛快的速度離開。

白浪踏水跟進,再次飛上了烏篷船。

「你想逃嗎?還是你害怕了?二十年前的那場血案就是你們一手造成的,我絕不會原諒。」白浪怒不可止。

「對,你父親白洋就是我們圍殲的。你想替你父親報仇,那要看你有何能耐?」汪秋月色厲內荏道。

當汪秋月說完,就被一劍刺入胸膛,白浪惡狠狠地問道︰「說!誰是主謀?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我不會告訴你誰是主謀,因為魔教是邪教,中原武林的公敵。要殺便殺吧!」汪秋月口吐鮮血道。

然後白浪毫不留情地七八劍下去,最後一劍封喉。汪秋月便咽下最後一口氣,含恨而亡。離去時,白浪一掌擊出,烏篷船四分五裂。

另一頭,當虎門得知情報後,曹正連忙去向關大東報告情況,道︰「稟告少主,又一名俠女被魔教人殺害了。」

「知道他的身份嗎?」關大東問道。

「等我發現時,汪秋月已經身中七八刀,一劍封喉,和上次殺丁石三手法如出一轍。但是據游泳上岸的一位書生報告,殺人凶手就是快意劍白浪。」曹正如實回答道。

「可惡,魔教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邪教。我不能任由白浪這麼肆無忌憚下去,我必須做點什麼,讓白浪死得其所。」關大東咬牙痛恨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應該是汪秋月的情夫沈明軍。」曹正接著說道,「小的有句話當講不當講,當年關門主……」

「好了,別說了,我要親自出馬了,以江湖正道的名義為民除害。」關大東回應道。

「稟告少主,此事不妥。少主實力與白浪難分伯仲,與其兩敗俱傷,不如用計殺人。我有一條更好的處理方式,可以把此事辦的妥妥當當。」曹正補充道。

「什麼妙計?說來听听。」

曹正附耳私語地向關大東介紹道。

「可是世人都知道白浪和郭弈天是義結金蘭的兄弟,此事恐怕欠妥。」關大東深感懷疑道。

「江湖人知道郭弈天是一位嫉惡如仇的人,但是我們可以利用他的善心,讓他知道他的兄弟是怎樣一位殺人不眨眼的惡人。狗咬狗的好戲就要上演了,我們只需作壁上觀。」曹正解釋道。

「哈哈,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早就看郭弈天和白浪不順眼了。能夠除掉這兩個眼中釘實乃人生一大快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關大東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請少主放心,屬下這就去辦。」眨眼間,曹正便飛的無影無蹤。

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郭弈天準備解衣入睡時,突然發現外面有些動靜。

「誰?在外面鬼鬼祟祟。」郭弈天發現一支箭釘在了門柱上,上面還有紙條。大概的意思︰今晚有事發生,請根據指引前去觀看!

郭弈天此時內心十分復雜,去吧,恐有圈套;不去吧,怕錯過了重要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斟酌再三,郭弈天準備前去觀看。

順著沿途的紙條指引,很快郭弈天來到了沈明軍的宅院。為了以免打草驚蛇,郭弈天趴在院牆的角落靜靜地觀望。

很快一個俠客打破了這片刻夜色的寧靜,那人不是別人,而是白浪。他一個人來這干嘛,然道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郭弈天只好靜觀其變,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久,沈明軍被叫了出來。

「殺了我親愛的汪秋月的人可是你?我知道魔教是不會放過我的,我隱姓埋名這多年,結果還是被你找到了。今天我要為我的寶貝報仇!」沈明軍拔刀出鞘,夜色中寒光熠熠。

幾次拼殺中,沈明軍已經身中七八劍。

「快說二十年前忘憂亭血案的主謀是誰?」白浪厲色道。

「你殺了我吧,魔教和中原武林勢不兩立!」沈明軍說完,被一劍封喉倒在了血泊中。

回去時,郭弈天內心十分難以置信,原來白浪是魔教中人。可他也是自己的兄弟,他殺死了中原武林人士,正在不斷尋仇。拋開私人感情,一身正氣的郭弈天懊惱不已。

途經森林時,突然又飛來一支帶有紙條的箭矢。上面寫道︰看到了吧,白浪是魔教的教主。殺了他,你就是萬人敬仰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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