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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九十六章懷疑不等于事實

呂不凡聞言神色稍霽,以他的精明,自然明白這一層,只是若要全盤道出了實情,對方或會拒絕接單,但現在若再繼續刻意有所隱瞞,勢必就會當埸談崩,飛雪閣又豈是可以輕易忽悠的。

〞閣下所言甚是!之前所以有所保留,只是擔心你飛雪閣會有所顧忌,而拒接此單。〞

黑袍人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芒;〞我飛雪閣從來只問該不該做,能不能接,從不會忌諱任何人和任何勢力。就算有人要買你這少宗主的項上人頭,也絕不會稍有含湖。〞

呂不凡聞言,並未因此露出惱怒之色,對方這般有恃無恐的強勢,反而讓他寬心了許多;〞這些目標其實並不為懼,只是因為他們都是天外樓的弟子,顧忌這層身份,也是我們不能明目張膽動手的真正原因,否則就會引發兩宗大戰。〞

〞天外樓的弟子!〞黑袍人的眼目中隱透出一微不可覺的異色,稍瞬卻逝;〞果然有些來頭!不過,對飛雪樓而言仍沒有多大震懾力,殺手只知道如何干淨利落的抹殺目標,後面有多大勢力和背景與他們毫無關聯。更何況,除你我雙方之外,誰知道這些目標死于何人之手。懷疑不等于事實,不是麼?〞

黑袍人略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想要十天內完成任務,也不是不可以,所謂高風險高回報,酬金必須翻倍!〞

〞好!就按照你們的要求,二十億道晶,成交!即刻可立下協議!〞呂不凡毅然決然的道,隨即掏出一張晶卡抖手拋向黑袍人;〞這是五億定金!〞

……

蕩妖城,城主府書房內,聶飛揚衣袍鼓蕩,須發飛揚,一臉的殺機蒸騰。在他的對面,陸隨風靜靜地坐著,手中拿著一張用血書就的字條,內容很簡單,只有一行字;〞聶月蓮在城東五十里,月上中天,過時不候。〞

聶月蓮是城主聶飛揚的女兒,據府上守衛那里得知,她是中午出府的,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而這封信則是由一個孩童在黃昏時分送來城主府的。勿用質疑,聶月蓮是被綁架了。字條上只有時間,地點,卻沒有提及贖金。也就是說,對方並不是謀財,而是另有所圖。

盡管陸隨風已有猜測,這或許是一局,對象應該是南方聯盟的高層,更有可能是沖著自己來的……

〞如今我們處在明,對方卻隱在暗處何機而動,只怕這里的風吹草動都在對方監控之中,所以不易驚動南方聯盟的高層。我陪你走一趟。〞陸隨風平靜地道︰〞如果連我都搞不定,人去得太多也無用。〞

〞好!〞聶飛揚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城東五十里是燕子屯,我知道那個地方。我們現在就走!〞

〞從後門出去!〞陸隨風出聲提示道,為了謹慎起見,又以神識傳音,通知莊園中的虛雲,虎一,歐陽明和幻魔在暗中跟隨。

蕩妖城的佔地面積卻極廣,從城東到城北的直線距離都有一百八十里,以陸隨風兩人的速度,也要兩個時辰才能趕到燕子屯。就算心系聶月蓮的安危,也不能在城中展開身法趕路。所以,出了城東門時,已是月掛天邊。

城東五十里之外,橫著一條河,河流湍急,河對岸一片群山綿延起伏,不遠處的山腳下隱透出幾許散落的星火。山坳深處有人家,大約有五幾十戶,由于坐落在溝坎林木間,又隔得比較遠,所以,燈火看上去尤其稀落。

月近中天,夜寂如水,晚風習習撩人。

〞到了!應該就在那里……〞聶飛揚指著斜坡下一個掩隱在林木間的院落,約有十來間房舍,奇怪的是若大的一個院落內,竟然沒有一點燈火透出,這種情形顯然不合常理。

〞小師弟,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虛雲突然出現在陸隨風兩人的身邊,鼻頭聳了聳,雖然相距五十米,仍能在空氣中嗅到一股澹澹的血腥味;〞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陸隨風一臉凝重的點點頭,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院落的門前,虛雲和聶飛揚也緊隨而至。

院落的圍牆都是用碗口粗的林木構建而成,略有五六米之高,看上去十分堅實牢固。大門緊閉,一股股血腥味從里面逸散出來,聞之令人心季。

如此濃烈的血腥味,絕不會只是從一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來,而是一群,甚至更多!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透出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太殘忍了,這是血腥屠殺,滅門!

〞呯!〞虛雲轟出無比憤怒的一拳,院落堅實的木門轟然炸成了碎片,塵土木屑散盡,眼前呈現出來的一幕,就算是經歷過血海尸山的三人,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舉目皆是橫七豎八的尸身,遍地殘肢斷臂,整整四十八俱尸體,其中不乏白發蒼蒼的老人,呀呀學語的幼兒,皆無一幸免,慘不忍睹。這要心性殘忍到何等程度的人才做得出來?

〞月蓮!〞聶飛揚的眼眸中布滿了血絲,嘴唇微顫望向一櫟房舍,正門前的屋檐上正懸吊著一道嬌小人影,全身上下寸縷不沾,雙目垂閉,嘴角溢血,面容蒼白如紙。若不是還能察覺到她的體內還存有一絲細微的氣息波,看上去就像是一具被懸吊著的果尸。

〞禽獸!〞虛雲從牙縫中憤怒的擠出兩個字,充滿了森冷的殺氣,同時也感之到這具果尸還尚存一息生機,身形一動,便朝著那處屋檐飛掠去。

虛雲一心只想著救人,完全忽略了對方是個全身片縷不沾女子,不由得窘迫的騷了頭,干咳了幾聲,撇過臉去。

就在虛雲撇過臉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不遠處的尸堆中,有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像是略微的動了動,以他夜能視物的目力,看得十分真切,自然不會認為只是一種錯覺。

〞嗯!還有人活著?〞虛雲不加思索一步跨出,越過了幾堆尸身,便來到這具身體的面前,那是一個臥撲在血泊中的老太,一頭蒼蒼白發血跡斑斑,身上還壓著一具七八歲孩童的尸體。

小心的將孩童的尸身挪開,只見那老太的手又動了動,虛雲見狀,俯身便想將那老太扶起來。然而,就在他剛觸及到老太身體的剎那,那老太蒼白的發結間突然閃射出三枚藍汪汪,細若發絲的蜂針,直朝著虛雲迎面奔襲而去。

彼此相距只在遲尺之遙,根本沒有任何閃避的空間,虛雲驚覺時,藍芒已電閃般的透體而入,只留出三枚藍汪汪的針尾,閃射著陰冷森寒的幽光。

那張布滿了皺折的臉上浮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原本緊閉的眼楮驟然睜開,渾淖的眼中閃射出冷浸徹骨的厲芒,森然殺氣直欲將人洞穿。

如此精妙的連環殺局,當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幾乎沒人能避過,虛雲自然也不會例外。藍汪汪的蜂針己刺透衣衫,見血封喉,如果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那就是等待死亡。

白發老太的身子己挺得筆直,那里還有點垂垂老朽的模樣,滿是皺折的臉上透出無盡的不屑和譏諷,毒針入體見血,根本就不用擔心對方是否會死,正在靜靜地望著那在絕望中痛苦死去的過程,絕對是一種殘忍的享受。

時間在分秒的流逝,此刻的每一秒似乎都變得很漫長。虛雲臉上的表情沒有驚恐,更沒出現意想中的那種痛苦煎熬和撕心裂肺的掙扎。

〞這怎麼可能?時間都已過去了許久,修為實力再高也該倒下了。怎沒見這家伙面色發青,出現口鼻溢血的癥狀?〞白發老太的神色剎那聚變,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把短劍,同樣閃著森寒的藍光,分明也是一把浸過劇毒的殺器。

嗖嗖!與此同時,三枚射入虛雲體內的毒針,斗然暴射噴出,流光電馳般的朝著白發老太奔射而去。

逆變突生,那虛雲非旦無事,反以其道還施彼身,同樣的近在遲尺,猝不及防。然而,這白發老太絕非等閑之輩,對危機的感之更是異常的敏銳,毒針反射而出的剎那,已是提前半拍挪步側身,斜斜飄掠開去,且在避開毒針的同時,手中短劍朝著虛雲的側臂反卷飛削而去。

這一擊同樣的出人意料,竟能在躲過危機的同時發出致命的襲殺,單憑這一點,足可說明這白發老太,絕對能擠身一流殺手的行列。

月色星光下的驚艷奪目一劍,劍鋒透出湛藍的幽光,快若驚鴻掠空,瞬息便己觸及虛雲的身體,如再無意外的變故,只須劃破一點皮層,見血必亡,躲過一次,終究難逃一死之厄。

虛雲的臉上透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如此的臨埸應變能力,若沒有經過千錘百練的磨厲絕對難以做到,心底不禁發出一聲驚嘆。換作普通的修者,縱算修為比對方高出一截,也未必能躲得這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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