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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九龍攝魂步再現

按理說,在神識的探查下,她本可以避開這一箭的攻擊,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因為她這一道箭矢攻擊,仍只是在試探她的深淺和應變能力,必有更凶險的後招。

果然,在她身後爆開一道青煙,化作無數片金色的羽毛,狂顫著直掠向她腦後……她沒有回頭,只是隨意一指向後點去,與一片最先臨近的金色羽毛踫觸。

然而,當指尖觸及到那片羽毛時,眉頭突然蹙起,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判斷出了錯誤。因為那片羽毛只是一種能量體,正在釋放著極度冰寒的符文,一雙秀眉頓時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霜白。

四周的氣溫傾刻下降了數十度,身上的裙衫表面迅速的結冰。盡管如此,仍難對她造成直接的傷害。只是微皺了皺眉,眉上的的霜白頓時潰散,稍稍踏前一步,身上的薄冰紛致破裂,簌簌灑落在地上。

這看似隨意的舉動,暗里卻需要運轉靈力于體表才能做到。因為這符文中所蘊含的寒冰之力,非尋常的冰霜可比,可以直接凍結人的血液。

只不過,符文的攻擊並沒有暫時告一個段落。就在下一刻,一道道符文從羽毛中激射而出,最後爆炸開來,各種符意噴薄,宛如暗夜的煙花綻放。

這幅畫面說不出的璀璨,尤為震撼。無數道符意糾結在一起,形成了一條五彩斑斕的匹練瀑流,卻是絢麗而恐怖。其中蘊含的符意連空間都能切割,人在其中直接會被絞成肉泥碎沫。

各種截然不同的符意,像是被一只無形的觸手精妙的揉合在一起,非旦沒有發生任何排斥,卻是反而威力倍增,殺傷力更恐怖。

青鸞聖女置身于這片符意形成的匹練瀑流中,臉上無悲無喜,袖中的雙手握拳,身上的裙衫已有些許殘破,獵獵作響掀起,露出了里面的天蠶絲軟甲,將她的整個人與周邊的天地隔絕了開來,無懼符意瀑流的任何攻擊。

抬腿舉步,在符意瀑流的漩渦中信步,任由各種屬性的符文攻擊臨身,發出一陣陣噗嗤悶響,以及尖銳的切割聲。

體表時而被一層冰霜覆蓋,時而被熊熊的熾焰包裹,紅亮刺目如同被焚燒了幾天幾夜。天絲軟甲固然水火難侵,堅不可摧,畢竟需要靈力的支持,雖然緩慢,卻是不可逆的耗損。

盡管如此,臉上的神情仍然沒有一絲變化,腳步依然穩定,一步步的與風長歌拉近距離。

風長哥連續不斷的發出符文箭矢,大幅的阻礙了行進的速度,靈力也同時在不斷大量的耗損。要知道,這大量的符文箭矢,也是需要強大的靈力來凝聚和觸發的。

青鸞聖女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對方的這種行為很自信,很自傲,很囂張,也很白痴!與任何一個超越自己的對手戰斗,如不即時的拉遠,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絕對都是白痴!

〞如此程度的符文箭矢,又如何傷得了本聖女!〞青鸞聖女微嘲的喃喃道,每走一步,四周的符文瀑流便會破碎開來。

有節律的腳步聲正在逐漸拉近距,那些符文瀑流像飛蛾撲火般的變為無用的青煙。之所以沒有迅速的靠近,不過是為了消耗對方的靈力。

但風長歌卻不這樣,就算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峰,他手段盡管只是一把不起眼的錘子,但不停的敲下去,這座山峰也會有所松動,最終山搖地動。

風長歌的靈力在急劇的消耗,臉色變得有些潮紅,目光依然平靜而堅毅,緩緩抬起右臂,手指不安的顫抖,指間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懸著一座沉重的巨岩,艱難的移動著,在空中勾劃出一橫一豎兩道線條,形成了一個無比凝重的〞十〞字架;〞去!〞

耀起一片光華,宛若一道橫空的彩虹。下一刻,這道彩虹分裂成了兩條筆直的線條,橫豎疊加成一個〞十〞字,充滿了毀天滅地的殺伐之氣,仿佛連這片空間都能切割開來。

雖說此時的靈力不足,不能完全發揮出這道〞十〞字符文的威力,但已經是足夠的恐怖了。

十字符文箭矢在揚起的塵土飛速的旋動著,切割著一切事物,連空間都像是被切割得支離碎,最後落在青鸞聖女的身上。無堅不摧的天絲軟甲之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十〞字痕跡,微微下陷。

這已讓青鸞聖女般的臉上透一片驚愕,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而後驟然泛白,接著變成一片憤怒的潮紅。身上的天蠶絲軟甲一陣振蕩不安,下陷彈回,終于撐住了十字符文的銳利切割,現出了無數道切割的痕紋。

雖然只算得上是微不足道的淺淺痕紋,也足以讓皇境三品的風長歌感到自傲了。

羽族強者幾乎都可以越階戰斗,並能戰而勝之。但一個皇境三品想要戰勝一個道境強者無疑是在痴人說夢。這一點,風長歌自然不知道,當下只是在想如何才能玩殘對方。

真正的戰斗搏殺,或許只是一瞬間便能分出生死勝負。但玩殘一個對手,就需一個漫長的過程。可以讓她不斷的受傷,讓她的血慢慢流光,變成一個待宰的羔羊。

當下要拼的不是境界實力,也不是力量,而是智商,而是看誰的受傷最多,流血最多。風長歌此時要做的是,盡可能的避免與對方正面發生戰斗,尋找機會不斷的替對方放血,還要確保不被對方反咬一口。

當青鸞聖女擺月兌十字符文時,天蠶絲軟甲之上已留下縱橫交錯的切割痕紋,雖未傷及皮層,卻讓她的衣衫破爛不堪,讓她的臉泛起一抹羞憤之色,再透過騰起的塵埃望去,虛空中的風長歌此時已是鴻飛冥冥,連一絲氣息也察覺不到。

當下己是入夜時分,黑暗籠罩著整個天地,觸目皆是一個色調,即便神識再如何強大,敏銳,在這座亂石墳塚林立的山峰上,也只能感之到百米內的風吹草動。

直覺告訴她,風長歌就隱于周邊的百米內,只要稍有異動,雷霆一擊便會在第一時間降臨。

青鸞聖女站在一處較高的墳丘之上,此時的手中也握著一把精致的小弓,看上去尤為的古樸,倨高臨下的俯視著前方的黑暗。不僅羽族善射,她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尤其在這種環境下,十分適合遠程攻擊。

緩緩拉動弓弦,弦上的箭矢閃著幽藍的光澤,發出微振嗡鳴,被山風的呼嘯掩蓋。在如此的黑暗中,對方發現不了她的存在,她自然也看不見對方身在何處。

此時的風長歌同樣張弓搭箭,隨時準備發出雷霆一擊。而這一現象,卻在青鸞聖女的識海中泛起了一絲漣漪,閃著幽藍光澤的箭矢開始緩緩移動。彼此都在黑暗中尋找,鎖定目標。

如無一擊必中的把握,誰都不敢輕易出手,無疑會在第一時間暴露自己的位置,非常危險。

然而,青鸞聖女當真是毅然決然的出手了,毫不猶豫的松開緊繃的弓弦。下一秒,箭矢離弦而去,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箭上殘留著的塵土,沒有被山風帶走,仍舊附在上面,閃著微亮的光澤,似乎突破了距離和時間的束縛。

太快了!身體的反應較之感官要慢上半拍,風長歌伸手在空中一握,只抓住箭的中段,在鐵掌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火星四濺中,箭的前段已破開他的護體靈鎧,刺破衣衫,透入身體並不算太深,有血緩緩的滲了出來。

普通的箭矢根本穿不透皇境強者的護體靈鎧,但這卻是一支帶有規則之力的箭矢,就算鐵板山壁都能破開,沒有直接洞穿身體,已經是讓人非常吃驚了。

風長歌抬起頭來,望向前方的黑暗,有一條手臂粗的通道,那支箭矢正是從那里出來的。然後,他刀削般的臉上泛起一絲蒼白,然後咳嗽,有血從嘴角溢出,眼中仍有金芒閃爍。

可以確定,箭道的另一端,是百米外的一個墳塚,黑暗中難以視物,百米外神念都無法感之,這支箭卻能精準的命中目標,無法想象這是如何做到的?

一道強悍的氣息從他的體內迸發而出,插入身體的箭矢倒飛出去,帶著一溜鮮血。雙腳所站立的地面驟然下陷,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園形,借著這股恐怖的反震力,整個人已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點點血的殷紅。

當人擁有絕對的力量,並將力量轉化為速度的時候,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快到何種程度。如果有人能無視這黑暗的遮蔽,或許能看到一流光殘影。

被捕捉到的這一絲氣息,每邁出的一步都仿佛跨過一座山岳,不過剎那間,便失去了風長歌的氣息。即便青鸞聖女的箭再快,也無法鎖定像流光般的目標。

在百米外的黑暗中,被射中一箭的風長歌,不敢在一處稍停片刻,他相信,只要自己動起來,對方就無法再對他造成任何威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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