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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九十四章勝則生,敗則亡

只在數個呼吸間,一眾殺氣騰騰的斐侯府高手,連驚呼慘嚎聲都未及發出,便被盡數焚燒成黑炭的枯骨,墜地之時都是變成了骨沫碎屑。

〞不好!這是真龍之火,焚盡天下萬物。大家快躲!〞七長老驚恐萬分,撕破喉嚨的喊了一嗓子,自己也駭然的朝著一間鋪面,瘋一般的破門沖了進去。心中一聲悲嘆;〞完了!斐侯府招惹了一個無比恐怖的存在。〞

一頭血色的火龍,身軀忽大忽小的不斷變換著,以一種從容不迫的傲然風姿,快若閃電般的在整條街的上空,忽前忽後,時左時右的飛速盤旋穿稜著,所經之處都拖出一道血色的軌跡,街面上流溢著一片火紅的色彩。

璀璨炫目的火焰包裹住一群一群的斐候府高手,離開時唯剩下一地被焚為黑炭般的枯骨,除了為數極少的幾位至強,驚恐地竄入街道兩邊的鋪面民居才,僥幸的得以逃生,整條街面上已看不見一個活人。

這一幕火龍肆虐焚燒的過程很短,只持續了數個呼吸的時間,便很快結束了。如此恐怖的火焰,竟然沒有損壞一絲一毫的建築物,足見北雲軒對火焰的掌控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好霸道凶狠的手段!〞躲入鋪面內的七長老,從門縫中看到這一幕,雙目充血,臉上的肌肉因極度的悲憤,在劇烈的不停抽搐。

北雲軒散去了身上的火焰,從空中飄然的回到地面,看到一襲白衣的景雲搖著折扇,施施然的從碧雲軒走了出來。

〞別在這里故作瀟灑了,剩下的這老貨交給你了!〞北雲軒瞥了眼那位七長老藏身的鋪面,撇了撇嘴;〞對你來說,倒是一個不錯的練手對象!〞

景雲聞言淡笑地點了點頭,自從達到了半步道聖之後,還真沒有實打實的打過一埸,檢驗一下自己的真正戰力到底有多強?

一收折扇,景雲指著那間鋪面,淡淡地出聲道︰〞斐侯府的七長老是吧,給你一個機會,你我傾力一戰,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只要你還能活著,盡可自行離去。否則……〞

呯!鋪面虛掩的門開啟,那位七長老挺了挺腰背,跨步走了出來,都到了這個份上,想躲也是躲不住的了。有些惶恐的看了不遠處的北雲軒那一眼,那家伙給他帶來的恐怖沖擊太大了,根本沒勇氣與之一戰。

只不過,眼前的這個白衣人,一身儒雅文弱的氣息,居然提出要與自己公平一戰,當真有點天上掉餡餅的感覺,那里會放過這種好事,頓時豪情迸發的出聲道︰〞好!生死不論,老夫放手與你傾力一戰。〞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除了應戰,沒有多余的選擇。景雲仍是淡笑的點點頭;〞換個地方!〞

兩個半步道聖境放手施為,整條街都會變成廢墟,七長老不再多言,身形拔空而起,飛速地朝遠方飛掠而去。

景雲也是白衣飄飄,緊跟著踏空而去,北雲軒身形微動緊隨其後。那位許統領也只是略為猶豫了一下,這種半步道境之間的戰斗,實在是難得一見,豈可輕易錯過,身如大鵬般的騰空飛馳而去。

嗖嗖嗖!許統領大袖一拂,身形率先月兌離屋頂,如同離弦之箭般的綻射而去,身後的百名城衛軍高手也是紛紛破空緊隨其後。

片刻之後,七長老的身形落在一處孤峰之頂上,腳剛踏上地面,景雲也已白衣飄飄的隨之降落。

這山峰仍位于天韻城中,名叫飛雲山,孤峰獨立,高有萬丈,時至春暖花開的時節,滿目蒼翠欲滴,鳥鳴草長,有風吹過花香怡人。

舉目環視,整個峰頂平坦而開闊,七長老一身黑袍迎風獵獵作響。景雲白衣如雪,宛如一片悠悠閑雲。一白一黑兩道人影相距五十米,靜靜的相對而立。

〞這里的風水不錯,你老的眼光獨到,的確是一處極佳的葬身之地!〞景天星仍是面含淡笑的出聲道,沒一點大戰前的緊張情緒。

七長老卻是神情凝重的微皺了皺眉,一道有如實質般的目光撕裂空間的阻礙,落在遠處的景雲身上。直到現在他才有時間認真打量對方的修為,這一看,心中就是一凜,居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甚至感覺不到一絲元力波動的痕跡,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對方只是一個不諳修道的儒雅文人,心中頓時浮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雙方的視線剎那的踫撞,空氣產生出〞吱吱〞的摩擦聲,尖銳刺耳,聞之頭皮發麻。此時的北雲軒也遠遠的靜靜立在峰頂的邊緣,沒有一點要插手的意思,對于隱在林木中觀戰的許秦統領,以及百名城衛軍高手,只當作視而未見。

〞老夫是半步道聖中期!〞七長老自報修為,听上去十分坦蕩,實則是在拋磚引玉,誘使對方暴露真實戰力,這種知已不知彼的感覺,非常不好,會令自己有所顧忌,不敢放手施為。

〞此時才想到探查我的修為,是不是稍嫌晚了一點?〞景雲語中帶著些許戲謔的回應道︰〞我說了,你也未必就真能輕易相信,與其如此,倒不如不說更好,以免誤導影響你的心境,你老認為呢?〞

「你知道了老夫的修為,還能如此淡定,無須回答,老夫心中也有了答案。」七長老深吸了一口氣;〞斐侯府這一次算是真正踢到了鐵板,即已到了不死不休地步,無論你有多強,老夫都會出手傾力一戰,這是個死局!」

他的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得平靜起來,眼中透出著一股種屬于強者的孤傲意味,那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轟轟烈烈的一戰,雖死無憾。

雙方適才有過一次視線的交鋒,修為稍弱一點的人,只怕連一個眼神都接不下,便會遭受重創,但眼前的兩人都是毫發無損。彼此的修為應該是相差無幾,可堪一戰。

雙方一番言來語往,唇齒交鋒,都是在暗中探試對方的虛實深淺,也是一種心智間的強強搏奕,看不見的驚心動魄,卻是誰也沒有稍落下風。

〞當心了!〞七長老到了這種時候,仍是很有風度的出聲提示道,這屬于強者應有的素養,堂堂正正,接著豎掌為刀,一團碧色的光華環繞,流轉,如百川歸海一般,朝著掌刀上匯聚,閃動著瑩瑩波光。

簡單地舉臂抬掌,隔空斬落,碧色的光華像是找到了渲泄處,如水波化作驚天怒濤……

轟!一道百丈長的碧色掌刀呼嘯落下,傳出一聲轟鳴震響,隱于暗中觀戰的眾人,都感覺到腳下的地面一陣輕顫,無數殘留在枝頭的枯葉簌簌飄落。

峰頂中央更是煙塵彌漫,沙土飛,地面上駭然出現了一道數十米長的溝痕。景雲的身形靜靜地出現在溝痕邊沿,一身白衣卻是點塵未沾。

七長老的這一掌,雖然只是試探性的攻擊,劈出去的時候,已將空氣中的水份抽空,相當于無形中限制了對方閃避的速度。但,景雲卻十分輕松的閃過了,甚至連一絲元力都沒有動用,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七長老眼中目光一縮,又是一掌相繼連環劈出,景雲只是略微的側了側身,掌刀貼身閃電劃過,地面又多了一道溝痕。

江河倒流!劃空而過的一掌,驀地在空中微一停頓,隨即反轉回旋的斬向景雲。

景雲知道這一擊,自己再也躲不開了。因為〞江河倒流〞這一招,最奇特之處,不僅僅是它的出人意料,華麗驚艷,更在于它詭異的角度,能準確地鎖定對手的位置,追蹤命中目標。

也就是說,被鎖定的目標無論如何移動,閃避,他下一刻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是這一擊所攻擊的地方。

然而,景雲這一次沒有選擇躲閃,輕緩地抬手豎起食,中二指,平淡無奇的當劃出一指,仍然沒動用一絲元力,虛空中現出一面金色的盾牌。

噗!碧色的掌刀懸在空中,像是劈在一面銅牆鐵壁之上,再也不能稍稍前進分毫。掌刀上的碧光,不斷地潰散分解開來。 而景雲卻像是大海中的燈塔一般傲然挺立,腳下寸步未移,任由驚濤拍擊。

雙方的第一次交鋒,七長老連續發出三招,景雲卻只是豎起兩根手指,便破解了對方的所有的凌厲攻勢。

〞不錯!〞一邊觀戰的北雲軒也不禁由衷的贊了一聲。這一贊不知是針對景雲還是那位七老,或許兩者皆有。

這一招〞江河倒流〞,應該是斐侯府的至尊絕學,同階之下被鎖定,很難輕易月兌身。而景雲那一指,看上去輕描淡寫,十分隨意,實際上,形成的那面盾牌卻是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內,瞬間移動了數十次,封住了對方所有的攻擊方位。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更無法看清那盾牌的運動軌跡。

埸上對峙的兩人,再度發生了變化,七長老猛地發出一聲冷哼,身體周邊的碧色流光盡數被收斂進了體內,微眯的眼眸中透出一絲微不可覺的陰笑,那是獵人看見獵物掉進陷阱時的特有表情。這是一種十分危險的信號,令人心中頓生警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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