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四象匣，里面裝著的是一張泛黃，甚至有些破舊的羊皮紙。
「陽為仙，陰為妖，天門現世，妖市大開。」
四象匣里的羊皮紙只寫著這幾個斑駁的字，不過在背面，卻還有一副極為簡陋的地圖。
看了半天，蘇木還是沒能看出來這是什麼地方地圖。
甚至還打開了度娘地圖，缺德地圖去匹配，最後還是找不到相似的……
天門，妖市。
天門現世，妖市大開。
看來天啟之門跟剛剛開放的妖市也有很大的關聯，這次回去，得去妖市轉一圈才行。
按照現在來看，所有的都東西都跟滲透有關，而滲透程度目前最大隱患最嚴重的，就是天啟之門。
如果哪天把所有線索都能串聯起來的時候，或許就能知道天啟的秘密了……
「……」
翌日，風雪停。
距離基地不遠處的地方，此時聚集著數千人。
眾人面色黯然，因為在他們前方，擺放著將近一千之數的靈牌……
七日已過，要送這些英雄離開。
江齊站在高台，悼念。
「該用什麼喚醒你，你睡的太深，像歸鳥一樣，像寂夜星辰。」
「你們為人民利益捐軀，你們的離去重于泰山，你們與青山同在，你們與大地永存，你們永遠是我們心中的一塊豐碑。」
「……」
眾人沉默，穿著黑色西裝的蘇木似乎褪去了少年的稚女敕。
如刀割般的臉上，有著嚴肅的冷靜，有著對逝者的悲憤，有著對未來的決心。
「各個時期的烈士都是時代的先鋒、民族的脊梁、帝國的功臣，他們的精神光照千秋，永垂青史。」
「我儼然看見無數英靈站在我們眼前，鼎天破地！」
「是他們，就是他們，為了我們華夏帝國，為了我們未來的希望，拋頭顱，灑熱血，永不退縮！」
「我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永垂不朽，那麼我相信那是一種精神，那是，不悔的精神！」
「我的英雄就有這樣的不悔精神，不悔為帝國為人民付出，毅然而然！」
「所以，他們理應受到敬仰。」
「我熱愛他們，我贊揚他們，我崇敬他們。」
寒風灌入大廳，吹入每個人的領口，傳來刺骨的冰冷。
所有人微微錘頭，為這次犧牲的978人，送行。
（一次進入，先驅隊伍犧牲9人；二次進入，犧牲964人；發現天啟之門的時候，犧牲5人。一共，978人。）
他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這場戰斗，才剛剛開始。
這場來自天啟的挑戰，注定是一場艱難的戰役。
在之前，已經有不少人因為天啟昏迷，腦死亡；在現在又一次性犧牲了978人；而在未來，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踏上這條壯烈的路。
但無論如何，他們不會停下，人類的腳步永遠不會停下。
無論天啟是什麼樣的存在，無論那些東西來自哪里，無論最後的結果到底是什麼。
哪怕只有一兵一卒，也要戰斗到最後一刻。
犯我者，必誅之！
……
沉重的氛圍很壓抑，卻又讓人感到悲憤，激動！
激動，這改變世界的東西出現在了他們生活的時代，他們將親眼目睹，將親身迎戰！
江齊的聲音越來越重，直擊人心。
「在這978位英靈面前，我們不能傷感，不能懦弱，更不能退縮！」
「我們應該捫心自問。」
「自己的理想信念動搖了沒有。」
「宗旨意識淡化了沒有。」
「奉獻精神褪色了沒有。」
「仰望蒼穹，我們鐵骨錚錚，決心踏著他們用鮮血染成的道路，挺胸前行，把自己鍛煉成人世間真正的英雄！」
江齊︰「此刻，我宣誓！」
所有人︰「我宣誓！」
所有人︰「我不會辜負你們的厚望，我不會辜負你們的犧牲！」
「我將再度繼承你們的事業，我將用自己滿腔的熱血，不畏一切，永不退縮!」
「以血起誓，我將竭盡所有，創造出另一個燦爛的明天！」
「青山不老，綠水無憂，我已承志，英雄，走好！」
鏗鏘有力，鐵骨錚錚，驅散了所有寒冷。
……
……
悼念結束，回到基地。
在和父母還有婉兒他們一起吃了午餐後，也到了回去的時間了。
葉清撫模著蘇木的腦袋，眼眶有些濕潤，但卻透著驕傲，她為自己的兒子驕傲。
蘇天陽站在後面，叼著煙，笑而不語。
蘇木︰「走了。」
「嗯，不要太勉強自己。」葉清說道。
蘇木點點頭，和其他人一起轉身離去，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而這時，葉清突然喊住了蘇木，說道︰「你要是敢欺負婉兒，我跟你爸可不會放過你！」
蘇木︰「？？？」
婉兒︰「(?????)」
「知……知道了，走了。」
目送離開，簡單的道別卻透著濃濃的不舍。
蘇木一行人坐上一架直升機離開了昆侖山，朝著天青市方向，航行。
……
飛機上，小憩後，董輝首先忙碌起來。
少了右手的他，翻閱平板上的資料時，顯得有些笨拙。
「咱們服務器，又死了92個人……」
蘇木︰「……，凶手該不會喜歡上殺人的快感了吧。」
偉哥︰「殺人會有快感嗎？」
蘇木瞪了偉哥一眼，說道︰「你可閉嘴吧！嚴肅點，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呃……」
這時候，董輝說道︰「目前的資料顯示，這些被殺害的玩家都有共同點。」
「共同點？」
「嗯，都是男性，而且都很……菜。」
「……」
董輝繼續說道︰「這些人最高等級不超過35級，最低等級只有19級，根據我們的調查資料統計，這些人在游戲中都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為。」
「不管是裝備，還是個人對隱藏任務的探索程度，說白一點……這些基本上都是風景黨，都是……咸魚。」
「對于個人實力的追求不大，大多時間都在‘游山玩水’，然後找一些尺度比較大的NPC刷好感……」
蘇木︰「……」
董輝︰「我們初步鎖定的範圍，凶手的實力不會太強，甚至等級都沒有超過40級，喜歡挑軟柿子捏，尤其是一些……lsp……」
說到這，眾人不約而同看向了坐在角落的偉哥。
偉哥︰「？？？，我不是軟柿子。」
「所以你承認你是lsp？」董輝扯了扯嘴角。
偉哥︰「我不老。」
「……」
蘇木抬了抬手，說道︰「不要跟這只泰迪說話，老哥，我倒是覺得你們的鎖定範圍有問題。」
董輝皺眉，看向蘇木，「怎麼說？」
蘇木揣摩著自己的下巴，半響後，說道。
「這凶手……說不定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好事，甚至會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業。」
「？？？」×5
濫殺無辜……還能成偉大的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