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有四個人的包廂里,衛燃和夏漱石二人陪著辛普森和那位年輕的唐翻譯喝掉了一瓶飯店提供的高檔白酒,而唐翻譯買來的那瓶,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過。
飯局的最後,夏漱石趁著唐翻譯去洗手間的功夫,在衛燃的暗示下直白的朝辛普森先生問道,「唐翻譯值得信任嗎?」
「當然」辛普森自信的給出了個簡短的回應,但卻並沒有進行詳細的解釋。
見狀,無論衛燃還是夏漱石,也就只能選擇了相信,沒有繼續細問。
「我先帶您去酒店吧」夏漱石換了個話題說道。
「這就不必了」
一身酒氣的辛普森擺擺手,「我在華夏有不少合作方,已經有人幫我安排好酒店了,而且未來一個月,我都會住在華夏開展商務活動,一個月後,我將返回澳大利亞,換句話說」
「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夏漱石下意識的說道。
辛普森坦然的笑了笑,「如果你們希望我能活下來的話」。
和衛燃對視了一眼,夏漱石如實的進行了翻譯,而衛燃也在暗暗嘆了口氣,近乎做出承諾般的祝福道,「轉告辛普森先生,他會活下來的。」
轉達了衛燃的祝福,夏漱石也隨口關心了一番辛普森的家人情況。
讓衛燃和夏漱石都沒想到的是,這個老家伙在他遇襲的第二天,竟然就安排他所有的家人飛來了華夏避難。
現如今,他的妻子和兒子以及兒媳都在他的合作伙伴的公司里獲得了一份清閑的工作,就連他剛剛上小學的孫子都被安排了學校。
而在被問及為什麼躲到華夏的時候,這個老家伙理所當然的給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誰會來華夏搞刺殺呢?就算真的來了,想在這里弄到熱武器的難度,或者說想帶熱武器入境的難度,就足夠打消相當一部分「生意人」的沖動了。
反過來想想,衛燃倒也挑不出毛病,畢竟他自己不也拖家帶口的回國躲著了嘛?
帶著這份小小的驕傲,衛燃和夏漱石將辛普森和他的翻譯送上了一輛普普通通的出租車,隨後,衛燃卻立刻招呼著夏漱石鑽進了他剛剛就約好的網約車,在額外掃了100元辛苦費的鼓勵下,招呼著那位司機不遠不近的跟在了那輛出租車的後面。
「咱們這是要干嘛?」夏漱石不解的問道。
「看看這老東西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衛燃說完使了個眼色,見狀,夏漱石也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一路跟隨,這輛出租車最終停在了和那座大廣場直線距離都不到一公里的某座歷史悠久的飯點門口。
注視著辛普森先生和門口一個略帶啤酒肚的謝頂中年人熱情的握手打招呼,接著又相伴走進酒店大廳,衛燃和夏漱石對視了一眼,隨後示意司機把車子開回原來的位置。
「這老家伙挺聰明」夏漱石贊嘆道。
「確實聰明」
衛燃跟著點點頭,辛普森明顯是準備住在那座飯店里了,可是看看那座大飯店的好位置和悠久的歷史背景,別說那些野雞殺手們不敢動手,就算是換衛燃這個勉強科班出身的,即便他有一萬個理由必須殺了辛普森,也只能干瞪眼老老實實的等著他離開之後再想辦法。
一路默不作聲的回到剛剛吃飯的地方,兩人鑽進了夏漱石開來的車子,這才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真是又學了一招」夏漱石趕在衛燃開口之前贊嘆了一句。
「確實是學了一招」衛燃心悅誠服的點點頭,不服不行,辛普森真就是選了一個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躲著。
「咱們就一個月,接下來怎麼辦?」夏漱石換了個話題問道。
「不怎麼辦」
衛燃無所謂的攤攤手,根本不加掩飾的解釋道,「該干嘛干嘛,你那邊雖然接了蔻蔻的調查工作,但也不要太急著出結果,不然你說不定也要去那家大飯店開個房間住幾天了。」
「我還沒去那麼高檔的地方住過呢」夏漱石開著玩笑說道,「等我賺到那10萬美元就去里面睡一晚上。」
「不用擔心,我保證你能賺到那10萬美元。」
衛燃說話間從自己的公文包里又掏出了剛剛從辛普森那里得到的相冊,「現在該說說」
「先等會兒」
夏漱石打斷了衛燃即將說出口的話,「先說好啊,今天我就是出于人渣主義精神過來給你做個翻譯。」
「所以呢?」衛燃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
「這個」
夏漱石指了指衛燃剛剛拿出來的相冊,「我是不怕什麼麻煩或者殺手的,只要你需要,我也樂意幫你調查。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我有那10萬美子就夠了,這本相冊不管值多少錢,你自己留著就成了。」
「這回你不跟著分成還真不行」
衛燃說話間已經將相冊翻開,指著那幾張被煙頭燙過的照片說道,「這幾張照片,需要作為你的調查結果交給蔻蔻。」
「讓我來?」夏漱石不明所以的看著衛燃。
「我在鬼子那邊有些布置,所以需要有人幫我分擔一下火力。而且我是蔻蔻的財富監管人這件事不算什麼秘密,所以我不適合摻合進什麼女犬組織,否則肯定會有人拿這種事做文章的。」
衛燃說話間已經將那幾張照片連同固定照片的活頁取下來遞給了對方,「另外,必要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隔空產生一些分歧和矛盾。」
「演一出戲唄?」
夏漱石說話間已經接過了衛燃遞來的幾頁照片,並且從他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個裝著資料牛皮紙袋子,將這幾頁照片一並塞了進去。
「是演很長時間的戲」
衛燃笑了笑,「你會是個小有名氣的華夏歷史學者的,咱們兄弟倆在明面上站在對立面,遠比成為公開的朋友更有好處。」
「懂了!」夏漱石本就是個一點就透的人,自然明白了衛燃的謀劃。
「那就這麼說定了,這次調查事件就當我們分歧的開始吧。」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將缺了幾頁的相冊塞進了自己的公文包里,「明面上,我這個剛剛遇襲的歷史學者這次會消極怠工免得又惹上殺身之禍,但所有的調查結果都會通知你。
而你這個同為歷史學者的同行卻比我更早一步調查出了結果,最後也將由你獲得辛普森先生的友誼。」
說完,衛燃拍了拍自己的公文包,「剩下的照片,我找機會問問二世的小姨媽,看看她能不能幫忙再開一次新聞發布會。」
「說白了,就是你怕了,但是我準備硬鋼唄?」夏漱石咧咧嘴,「你倒是舍得你現在的好名聲。」
「只是在辛普森先生面前的名聲而已,有什麼舍不得的?」
衛燃無所謂的答道,接著他不等前者再繼續這個話題,便打了個響指,「還有另外一件事,回頭你和二世還有鐘震提一提。」
「什麼事?」夏漱石追問道。
「我有個朋友準備做熱帶水果的生意」
衛燃介紹道,「他準備在巴新那邊培養一個幫著收水果的小伙子,到時候可以讓他們倆和我那朋友還有他培養的小伙子認識一下。
讓我想想,當初你們去我那玩兒的時候好像和他一起喝過酒,那個叫格列瓦的幫派頭子。」
「他做水果生意干嘛不來咱們國內?」夏漱石都沒過腦子的問道,「咱們南方啥水果沒有?」
「確實啥都有,但唯獨沒有足夠亂的環境和篩子一樣的邊境線」
衛燃咧咧嘴,像是在看傻子似的問道,「朋友,你不會真以為一個幫派的胃口只靠熱帶水果就能填飽吧?」
「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夏漱石拍了拍腦門兒,「接下來你準備去哪?」
「回家,還能去哪。」
衛燃理所當然的答道,「送我去高鐵站,我得趕在天黑之前回去呢,要不然趕不上晚飯了。」
「你這幾天打算天天都在家窩著?」夏漱石無奈的問道。
「有日子沒回來了,陪陪家人。」
嘴硬的衛燃一本正經的答道,全然沒提姑娘們出去玩根本就不打算帶著他的事兒。
聞言,夏漱石無奈的搖搖頭,駕駛著車子開往了高鐵站的方向。
順利的將衛燃送進了站,夏漱石再次回到車里的時候,卻發現秦二世已經坐在了駕駛位上。
「啥時候來的?」夏漱石倒也不意外,直接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車我裝了定位,看出來你們往高鐵站開的時候我就過來了。」秦二世說話間已經啟動了車子,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你躲著衛燃做什麼?」夏漱石不解的問道。
「這個時候和他見面不合適」
秦二世格外清醒的說道,「他的身份夠光鮮了,沒必要讓外界知道我和他是朋友,甚至連你,最好都在明面上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們倆可真是知音」夏漱石都囔了一句,接著便毫無保留的將衛燃剛剛的計劃復述了一番。
「其實有更好的方法」
秦二世降下車窗,點燃了一顆香煙笑著給出了第二個選擇,「你們不能在明面上做朋友,但也沒必要故意制造些給外人看的矛盾。」
「怎麼說?」夏漱石追問道。
「競爭者不是更好嗎?」
秦二世噴雲吐霧的說道,「你可以聯系一下那個精明的澳洲老,直截了當的和他說,你準備和衛燃公平競爭,比一比誰先調查出來真相,賭注就是那本相冊好了,誰先查到,相冊就歸誰。」
聞言,夏漱石眼前一亮,「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
秦二世笑眯眯的說道,「兩個有矛盾的歷史學者太刻意了,但如果是光明磊落的競爭關系,雙方就算成為朋友,在專業領域也會相互保密的。所以你猜,未來一旦遇到有對你不滿的,或者對衛燃不滿的,他會找誰合作?」
「萬一我先查出來咋辦?」夏漱石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秦二世無所謂的說道,「你真查出來,相冊歸你,到時候我讓我那位八輩子嫁不出去的小姨媽再開個新聞發布會,反正她命硬不怕死。」
「禽獸,你可真是個禽獸。」夏漱石忍不住贊嘆道。
「你特碼說啥?」
秦二世沒好氣的比了一顆中指,「先不說這個,我那小姨媽可說了,最近一年不許我去招核,還說你和鐘震,咱們仨誰敢去招核,我都要挨收拾。」
「這次她打算怎麼收拾你?」夏漱石說話間已經模出了手機,「我這就買一張飛招核的機票。」
「你特碼有大病是吧?」秦二世一腳剎車停在了距離高速收費口不到百米的位置。
「開個玩笑你怕什麼?趕緊開車」奸計得逞的夏漱石咧咧嘴,「不讓去就不去吧,咱們說下一件事吧,衛燃有個朋友」
就在這倆人渣討論格列瓦的熱帶水果生意的同時,衛燃搭乘的高鐵列車也緩緩離開了站台。
接下來足足一周的時間,衛燃真就整日里窩在姥姥家的大院子里,一門心思的琢磨著辛普森的托付。
眼瞅著時間到了10月份的月底,獨自出去玩的季馬和瑪雅也終于匯合了衛燃和穗穗等人,連同三只寵物,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登上了過來接他們的私人飛機。
經歷了漫長的飛行和中途加油,當飛機降落在喀山機場之後,季馬和瑪雅,以及奧莉佳姐妹,外加上隋馨卻都沒有下飛機。
季馬二人是要去彼得堡參加公益活動和拍攝廣告,奧莉佳姐妹準備回家,至于隋馨,則是再次收到了奧莉佳的有償邀請,準備參加十一月份她在展覽館舉辦的一場小型音樂會。
這場小型音樂會是在上個月衛燃遇襲之前就定好的,為此,在回國的這一周時間,隋馨除了帶著洛拉的妹妹科拉瓦看病之外,其余的時間基本上都在找陳廣陵請教琴藝.順便,這姑娘還花大價錢,通過陳廣陵的關系買了一床古箏。
隋馨這姑娘受邀商業演出,其他幾個姑娘同樣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所以在入境之後,蔻蔻和艾妮亞便登上了返回法國的航班。
帶著三只寵物,跟著剩下的姑娘們回到家里,這一來一回小半個月的時間,時光圖書館總算是修復一新,同時也多了不少的變化。
掃了眼多出來的那一排房子和加高了的院牆,衛燃和穗穗對視了一眼,帶著其余的姑娘們走進了別墅。
此時,格列瓦已經在別墅門口等待多時了,在他旁邊,還站著早早穿上了羽絨服,打扮的和城市人沒什麼太大區別的巴新原始部落巫師薩曼莎。
招呼著眾人坐下,格列瓦也將他那邊的熱帶水果生意進度和穗穗溝通過了一番,並且得到了不少的經驗。
按照這個混混頭子的說法,他們在名叫晚秋的女人幫助下,用薩曼莎的身份在莫爾茲比港注冊了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並且在港口附近,買下了一棟面積不小的四層樓建築作為公司駐地和幫派駐地。
最後,他也成功的將這位「法人」薩曼莎按原計劃帶回了喀山,只把艾格自己留在了莫爾茲比港開展他們的貿易工作。
趁著穗穗給這個幫派頭子支招的同時,衛燃也借著收拾行李的功夫,從食盒里取出那一大盒鑽石原石,將其交給了安菲薩當作海拉組織的獎金和魅魔未來的活動經費。
「就在我們在華夏的這些天,我們的海拉姑娘袋鼠,邀請目標杜娟一起去沖繩玩了幾天。」
杜娟?那個溫迪戈的後裔狩野千夏?二樓的客廳里,坐在沙發上的衛燃在將代號和真名對上號之後這才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有」
安菲薩將一張卡片遞給了衛燃,「袋鼠找機會去他的店里咨詢過紋身,並且借機幫妹妹入侵了店里的無線網絡,進而控制了店主的監控系統,這是監控的觀看地址。」
稍作停頓,安菲薩繼續說道,「兩天之後,我們又通過留在圖拉照顧孩子們的海拉姑娘,讓被關在酒館地下室里的花臂男人聯系紋身店的老板,詢問對方是否要繼續刺殺你這個歷史學者。」
「對方怎麼說?」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
「對方表示讓他等消息」
安菲薩說著,給衛燃發了一份資料,「在結束通話之後,我們通過監控發現,紋身店的老板打了一通電話,並在掛斷電話之後暫時停止了營業。在那之後不久,資料里的這個中年男人進入了紋身店。」
看了眼資料里截圖下來的照片,拍下的卻是個看著六十來歲,身材頗為健壯,而且有著濃密頭發的男人,在這張照片之下,還附有一份視頻。
點開視頻,畫面對準的是類似收銀台的地方,但畫面里卻沒有人,僅僅只能听到不遠處傳來的日語交談聲。
「妹妹用翻譯軟件識別了對話內容」
安菲薩開口的同時,衛燃也按下了視頻播放的暫停鍵,接著,他便听到安菲薩繼續說道,「根據識別的對話內容,監控拍到的這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雇主。他選擇了終止對你的謀殺,並且表示希望想辦法接回殺手並且進行滅口。
紋身店老板同意了他的要求,並且額外收取了600萬日元的滅口費用。」
稍作停頓,安菲薩繼續說道,「不久之後,紋身店老板撥通了花臂男留下的聯系方式,表示將在近期想辦法安排他離開俄羅斯。
與此同時,海拉姑娘袋鼠也對那位已經離開紋身店的雇主進行了跟蹤,並且在妹妹和其他同伴的幫助下確定了對方的住址和身份信息,另外,那位花臂男也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情報。」
說到這里,安菲薩又發來了一份資料。這次再點開資料,里面的信息要詳細了許多。根據這份資料顯示,這個名叫櫻田桃李的男人雖然在沖繩定居,但卻在招核各地經營著不少的風俗店。
只不過,隨著資料往下翻動,他卻發現,根據卡堅卡姐妹整理的這份資料里的說法,這位櫻田桃李和那位紋身店的師傅一樣,在上世紀90年代竟然是同一個黑幫組織的打手。
不同的是,這位櫻田桃李在退出幫派之後就將事業中心放在了經營風俗店上面。
而在額外標注的「由花臂男提供信息」的段落里還特別說明,這位櫻田桃李家最早的風俗店竟然是其父親在二戰後開設的,而這家「總店」一直以來的攬客對象,便是駐扎著沖繩的美國大兵們。
甚至,按照那位花臂男的說法,櫻田家雖然在沖繩只做美國大兵們的生意而且檔次頗高,但是在招核其他地方的分店,卻總有傳聞能提供不一樣的服務。至于具體提供什麼服務,那位中年花臂男俘虜卻是根本說不上來。
好在,根據安菲亞的網絡檢索,總算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那所謂的「不一樣的服務」,似乎和未成年人有關,只不過在這一項內容上,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
而在剩下的情報資料里,安菲亞除了找到了這個櫻田桃李的妻子、兒子以及孫女的照片之外,卻再沒有別的有價值的東西了。
「繼續盯著紋身店」
衛燃關閉了資料沉吟片刻,「另外,能不能想辦法控制這個櫻田桃李?」
「我們會進行嘗試的」安菲薩略顯謹慎的答道。
「一周之內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衛燃頓了頓說道,「如果沒辦法控制,我可能近期要去一趟沖繩親自和他談談。」
「我會盡快給你答復的」安菲薩說完,見衛燃沒什麼要說的,這才帶著那盒石頭離開客廳,走上了三樓。
「實在不行就只能我自己動手了」早已經做好了計劃的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接著也起身離開客廳走向了一樓。
與此同時,遠在菲猴國的佳雅,也再次找來了楊哥。
「目前沖繩那邊情況怎麼樣?」佳雅端著一杯起泡酒問道。
「沒什麼變化」
楊哥頓了頓說道,「前段時間有個白人姑娘和帕勞的那個吃人鬼子後裔去了沖繩。」
「她?」佳雅挑了挑眉毛,「跟進了嗎?」
「應該只是去游玩的」
楊哥不太確定的說道,「她和目標都曾造訪過當地一家比較有名氣的紋身店,但也僅此而已,她們在第二天下午就離開沖繩了。」
「和她一起的白人姑娘呢?」佳雅繼續追問道。
「沒什麼異常」
楊哥攤攤手,「她的日語並不好,似乎是剛剛去招核留學的學生,她迷路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在警察的幫助下才和那個吃人姑娘匯合。」
「吃人姑娘?」佳雅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下次換個好听點的代稱。」
「要跟進嗎?」楊哥追問道。
「繼續盯著目標人物」佳雅想了想,又額外補充道,「去那家紋身店看看有什麼異常,不要打草驚蛇。」
「已經盯著了」楊哥慢悠悠的回應道,「目前沒什麼異常,那家店在沖繩本身就小有名氣。」
「辛普森先生的農場在盯著嗎?」佳雅換了個方向問道。
「派了兩組槍手去他的農場工作了」楊哥想都不想的答道,「目前還沒有人去那里。」
「我的大外甥呢?」佳雅最後問道。
「听說老實著呢,最近好像還報了個什麼瑜加班。」
楊哥笑著答道,「不久前衛先生回國他都沒露面,衛先生後來去喀山的時候,他也沒去送機。」
「這種人情世故上倒是和那個女人一樣的聰明伶俐」佳雅格外滿意的滴咕了一句,仰頭將杯子里的酒液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