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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你家老母雞,我母雞啊

「肅靜!肅靜!」

一大爺易中海趁二大爺沒反應過來,一把抓起面前的茶杯,重重的砸了下去。

「砰」一聲,搪瓷杯底部經受不起接連的撞擊,整個扭曲變形,桌面上還沾著一些掉下來的瓷,一大爺嘴角抽搐,心疼不已,悄悄的把搪瓷杯往二大爺手邊挪去。

二大爺劉海中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著那嚴重變形,已經裝不了水的搪瓷杯。

啥意思?

讓我賠?

為了離杯子遠點,慌忙起身,對著傻柱質問道。

「傻柱,是不是有兩只雞啊?你剛才偷偷模模扔掉了一只?」

底下人一听二大爺這麼說,紛紛起哄起來。

「就是,就是,要不然他干嘛跑那麼快往回家趕?一定是去毀尸滅跡。」

「沒錯,傻柱這人我知道,以前就喜歡在廚房里偷拿東西,自從沒了工作,就把主意打在了鄰居身上。」

「傻柱真就不是一個好東西,就應該依著許大茂的意思,去保衛處抓起來,關進牢里去。」

「……」

眼見大院里的人,越說越難听,林安不由被氣笑。

「哈哈哈……」

眾人一呆,隨即不由面露怒意,紛紛覺得傻柱太猖狂了,不但不認錯,還擱這狂笑,這簡直在踐踏普羅大眾樸實善良的內心啊。

「傻柱,你笑什麼?你不會是想裝傻充愣吧?我看你還是承認錯誤吧,免得大家伙真的送你去保衛處,那就一切都晚了。」

三大爺皺著眉頭,指著傻柱的鼻子,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內心對于傻柱的態度,已經非常不滿。

林安猛地一腳把身後的長椅踹倒,指著三位大爺的鼻子,張口就罵。

「我去你大爺的,錯誤?錯誤你大爺!」

「你們三個老糊涂蛋,真特麼許大茂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良心是被老母雞給蒙蔽上了麼?」

「還是說,許大茂是你們爹,才會這麼听話?」

「我看這個院子,真正的大爺,是特麼許大茂,你們都是他孫子!」

一听這話,許大茂急了,他可不想因為這事,被三位大爺給記恨上。

「傻柱,你特麼說什麼昏話,三位大爺那都是老知識分子,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輩,有你這麼詆毀人家的嗎?你欺負我許大茂也就算了,你敢欺負三位大爺,我許大茂豁出去不要命了,我也要和你拼一拼。」

二大爺,三大爺早已被林安的這番痛罵,漲紅了臉,尤其是三大爺,作為讀書人,一個勁的在說︰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一大爺也氣的不行,整個人都抖索了起來,內心萬萬沒有想到,如今的傻柱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心髒都感覺絞痛。

「許大茂,我可去你大爺的。」林安飛起一腳,猛地踹了過去。

許大茂下意識的站起身子,往後倒退,躲過了一腳,藏在婁曉娥身後,硬是不敢去和傻柱搏斗。

「傻柱,你干什麼?還敢當眾行凶?真就不把大家伙放在眼里了?」

這一下,圍觀的群眾怒了,他們紛紛上前,想要為許大茂打抱不平,制服住傻柱的暴力行為。

林安被眾人包圍,千鈞一刻之際,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嘴里大吼。

「都特麼看清楚,這是什麼?」

眾人一怔,向前邁出的步子縮了回去,仿佛這一刻,傻柱手里拿著的不是一張紙,而是聖旨。

秦淮茹縮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張紙條上的字。

竟然是欠條。

「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清楚,這是特麼朝陽菜市場,賣雞的張老太,因為沒有零錢,所以找不開,留給我的欠條。」

下一秒,傻柱把那欠條重重的拍在三位大爺的面前,隨後又從口袋里掏出十幾塊錢。

「誰特麼告訴你們,老子沒有錢的?看看這是什麼?是冥幣嗎?」

眾人听著嘩嘩掉落在地的錢幣,一時眼紅脖子粗,內心非常的不平靜,甚至很不平衡。

因為他們沒有想到,傻柱不但有錢,還有這麼多的錢,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等一下,許大茂可沒說你的公雞不是買的,他只是說你的老母雞是他家丟的。」

忽然,人群中有人開口,林安一看對方竟然是賈張氏。

自從傻柱沒了工作以後,賈張氏家里頓頓窩窩頭,玉米糊,心里對于傻柱的記恨越來越深,直到最後把所有的生活不如意地方,都一股腦怪罪到了傻柱頭上。

誰讓他不好好工作,讓自己吃不上大魚大肉。

因此,看見傻柱被欺負,賈張氏莫名的有一種痛快感,就好像傻柱過的越慘,她的內心仇恨就越得到舒緩。

尤其再加上今早的棒梗事件,賈張氏心中滴血,整整五十塊沒了,這可都是自己從兒媳婦那努力搶來的,就這樣沒了。

這口氣,她怎麼可能咽的下去。

沒曾想傻柱的報應來的這麼快,老天就開始懲罰他了。

賈張氏就想著抓住這次機會,要讓傻柱有錢拿,沒命花,最好人沒了,錢留下給自己。

「張老太婆,你特麼的快把嘴閉上吧,老子一見你就來氣,你特麼哪只眼楮看到我鍋里炖著兩只雞?你家的炖鍋能夠炖的下兩只雞嗎?」

眾人一听,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按照許大茂說的,他家老母雞體型可夠大的,真拔完毛,起碼4,5斤重,如果算上傻柱自己買的,兩個起碼有十斤左右。

可是按照地上砸碎的炖鍋來看,怎麼著也放不下啊。

難道傻柱還有別的炖鍋?

又或者傻柱藏起來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個時候有幾個聰明的鄰居想到了問題關鍵。

這傻柱炖幾只雞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老母雞沒找著,也就是死無對證,不能口說無憑吧。

真要張嘴瞎說,別說兩只雞,十只雞都能炖的下。

「許大茂,你小子到底有沒有看到傻柱炖你們家的老母雞?」

「對啊,我們光听你說,他偷你雞,可是你雞在哪呢?這總得活要見雞,死要見尸吧。」

「我尋思傻柱都能拿得出十幾塊錢,真會惦記他許大茂家的老母雞?」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漸漸辨明了事情的關鍵線,得找到老母雞的殘骸。

三位大爺自詡知識分子,好歹肚子里也有幾兩墨水,結果從頭到尾都把傻柱當做了真凶,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質,那就是找真凶。

一大爺心情稍微緩和了點,他朝著兩位大爺看了看,開口說道。

「咱們是不是得一步一步來?別一開始就把傻柱給定性了?要不然看什麼都像做賊的,冤枉了好人不說,還讓真正的歹徒偷著樂?」

二大爺站著筆直,點了點頭。

「確實,我們一開始被誤導,導致整件事的形勢都誤判了。現在讓我們從頭開始捋一捋。」

幾人你一嘴,我一嘴,漸漸的心中有了答案。

「大家伙安靜一下,我來說幾句。」

眾人再度回到原來的位置,林安則雙手抱胸,冷眼旁觀。

至于丟出去的十幾塊錢,則被他麻溜的撿了起來,看的賈張氏眼楮都紅了,仿佛撿的是她掉的錢一樣。

「許大茂,我來問你,你真的親眼所見,傻柱鍋里炖著你家老母雞?」

許大茂眼色掙扎,他很想說自己親眼所見,但他不敢,不是怕昧良心,而是真怕被傻柱給打死,別看他只是流鼻血,那也是真的疼在心啊。

「我,我看沒看見,這,這我也不好說啊。」

一大爺一听這話,嚴肅的吼道。

「看見就是看見,沒看見就是沒看見,什麼不好說,很好說的,你要是不誠實,被我們查出來了,你往後就去牢里反思去吧。」

「我,我確實沒看見,就看見鍋里炖著雞。」

此言一出,大伙嘩然一片。

「這挨千刀的許大茂,敢情鬧了半天,全白忙活了,沒看見還擱在那瞎比比,這不耽誤人做事嗎?」

「就是,枉我還替他斥責傻柱,結果八字還沒一撇,事情還沒下定論,讓我以後遇見傻柱都不知道怎麼辦。」

「別以後了,我看待會就站傻柱這邊,讓那許大茂去死,省的里外不是人。」

「……」

「安靜,都安靜一下。」

「你,你,還有你,都給我把嘴閉上。一天天就知道瞎起哄。」

一大爺指著幾個中年婦女,一臉不豫,年紀大了,隊伍不好帶了。

「許大茂,你的雞是下午丟的,還是晚上丟的?」

許大茂心里也不確定,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我是下午發現不見的,具體什麼時候丟的,我也不知道。」

這時,婁曉娥插話道。

「我知道,我知道,早上我喂過雞,我確定下午丟的。」

婁曉娥說完,眾人紛紛表態,自己都在上班,整個大院除了幾位老人,一群孩子,就只有傻柱一人。

眾人面露異色,紛紛朝傻柱看去,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傻柱身上。

林安眼見這群人又懷疑到自己身上,不由怒哼一聲。

「什麼意思?你們特麼是不是真當老子好脾氣了?整個院子,就我一個人是活人?其它都是死人對吧?」

幾位上了年紀的大媽,大爺一听這話,傻柱這是在咒自己去死啊。

「傻柱,你怎麼說話的?以前你家沒醬油,還是我家借的。」

「這年頭白眼狼真的多,早知道就讓你活活餓死算了。」

「……」

賈張氏剛想跟著一同咒罵傻柱,但她忽然神情一變,眼神下意識的朝棒梗看去。

這一看,臉色煞白一片,整個人精神都恍惚了一下,差點站不穩摔倒在地。

秦淮茹離得近,發現了婆婆不對勁,用一只手攙扶著,悄悄詢問怎麼回事。

賈張氏用眼神示意她去看看棒梗,秦淮茹一頭霧水,但跟著照做,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漸漸的她的臉上也劇變,本來就白皙的臉蛋,瞬間如同清灰色一樣。

「難,難道……」

賈張氏一把捂住了秦淮茹的嘴,左右看了看,低身惡狠狠的說道。

「噓!別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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