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張翠花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了,她的眼神變得有些閃躲,也不復開始那般的囂張。 「這就說明你家這兒媳婦不是自願嫁給你兒子的。」 夏涼繼續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這兒媳婦是從哪里來的!」 夏涼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 听到這話,張翠花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她拉住自己的兒子就想擠過人群,朝著外面跑去。 「靠,這人的媳婦不會是在人販子那里買的吧。」 「肯定是,誰願意自己家的姑娘嫁給一個傻子。」 「這不就是犯法的麼?」 周圍的群眾開始議論起來,甚至有人掏出了手機想要報警。 這時,她那痴呆兒子大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喊道。 「娘,你買媳婦的事情讓人知道了,嗚嗚嗚」 「你個傻子,給老娘閉嘴。」 張翠花瞪大了眼楮,毫不猶豫地抽了痴呆兒子一巴掌。 鮮紅的掌印出現在痴呆兒的臉上,他瞬間就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一句話。 「老娘沒找人販子買過媳婦,你們別長著人嘴不說人話。」 張翠花在人群喊道。 這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你那傻兒子都承認了,你就等著被抓吧。」 一旁的路人鄙夷的說道。 「老娘說沒買就是沒買。」 張翠花黑著臉走出了人群,隨後消失在大街的角落。 夏涼望著張翠花的背影,眼神逐漸深邃。 「誰認識張翠花?」 夏涼朝著人群喊道。 夏大師我認識,這張翠花就是我隔壁張家村的。」 一個提著母雞的男人說道。 「夏大師,之後該怎麼辦?」 說話的是一名店鋪的老板,他早就認識夏涼。 「怎麼辦?當然是報警啊。」 夏涼說道。 這張翠花肯定是在人販子手上買了個姑娘,這種事情當然是要交給保衛者啊。 隨後夏涼便撥打了報警電話,他向保衛者如實的匯報了情況。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夏涼將小劉蓮送回了別墅。 這才驅車趕往張家村。 沒遇上也就算了,既然遇上了,自己還有個保衛者的職業得去看看。 另一邊。 張翠花帶著痴呆兒子回到了村里,她大步向著自己家走去。 「娘,我手疼。」 痴呆兒子推著張翠花緊握他的右手說道。 「忍著。」 張翠花瞪了痴呆兒子一眼。 她剛到自家的土房子門口,就听見隔壁的趙老頭喊道。 「張翠花,你沒事干在你家窗戶旁邊放捕獸夾干啥,我家大黃狗都被捕獸夾弄斷了腿。」 趙老頭嗚嗚喳喳的喊道。 「怎麼沒有夾死你家那死狗。」 張翠花吐了一口唾沫喊道。 「我家狗被你放的捕獸夾給弄殘了,你快賠錢。」 趙老頭不依不饒的說道。 他家大黃平時就喜歡鑽到張翠花家的院子里玩耍,他平時也不在意。 沒想到就在剛剛他听到了一聲狗的慘叫,他趕緊跑出去看,沒想到自家的老黃狗被捕獸夾夾住,不能動彈。 張翠花也沒有繼續理睬趙老頭,而是徑直走向自己的院子。 推開大門,張翠花來到了院子的偏房。這偏房的門窗都被牢牢鎖死。 而且門窗前都放著一個個鋼制的捕獸夾。 她那死去的丈夫是山上的獵人,所以她們家才會有這種專門捕捉野獸的夾子。 「兒子,去門口給我把關。」 張翠花對著自己拿痴呆兒子說道。 隨後張翠花把捕獸夾放遠了一些,拿出鑰匙打開了,偏房的木門,屋子內一陣低沉的哭聲讓張翠花皺緊了眉頭,只看拿土炕上坐著名皮膚白女敕,帶著圓眼鏡的女孩。 這女孩看到張翠花進來的,便哭喊道。 「大娘你放我走吧,我爸爸很有錢的,你想要什麼我爸爸都可以給你。」 「你是我花錢買來的,憑什麼要我放你走,我家就靠你傳宗接代了。」 張翠花不屑地說道。 那圓眼鏡女孩臉上滿是絕望,她剛剛考上大學,還有美好的人生。 「求求誰救救我吧。」 圓眼鏡女孩低聲默念道。 「誰也救不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沒和我兒子圓房,今天我就算是要用強的,也要我兒子給你上了。」 張翠花伸手指著女孩,臉上的表情如通過惡魔一般。 「給我好好待著。」 說完張翠花便再次關上了大門,只留下一臉絕望的女孩,這時,她那痴呆兒子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娘,有好多保衛者叔叔到村門口,他們是來抓壞人的麼?」 她那痴呆兒子留著鼻涕問道。 「保衛者。」 張翠花臉色蒼白,隨後她咬了咬牙,提起了一旁的鋤頭就跑了出去。 張翠花跑到街道上,一邊跑還一邊大喊著。 「保衛者要亂抓人了,鄉親們快出來幫忙啊。」 隨著張翠花的呼喊,便沖出來了一群帶著鋤頭、釘耙、掃把的村民,他們都是張翠花的親戚,或者說整個張家村有一半的人都和張翠花沾親帶故。 張翠花帶著自己一家的親戚,跑到了村門口,此時,村門口停著幾輛警車,村長正和保衛者談話呢。 「有群眾反映,你們村的張翠花在人販子那里買了個姑娘?」 為首的老保衛者問道。 「怎麼可能,我們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村民。」 村長僵硬的笑道,其實村長早就听聞張翠花那傻兒子娶了個媳婦。 新婚的那天新娘子還未出面,張翠花解釋說是害羞,但旁人一看就知道其中有貓膩,畢竟誰腦子不好,讓自家姑娘嫁給一個傻子,雖然村里人都心知肚明,但卻沒有一個人理會。 「哼,那好我們去張翠花家看看總可以吧。」 老保衛者冷笑了一聲說道。 「張翠花好像不在家。」 村長眼神有些閃躲。 這時候,村長看到一群人從村內里跑來,為首的正是那張翠花,村長心頭一驚暗道。 「壞了。」 與此同時,夏涼到達了目的地,在車前不遠處到了一塊巨石之上刻著「張家村」三個大字。 「這張家村的風水還真不錯。」 夏涼下車後看了看張家村四周後說道。 「村子被山丘包圍,這張家村像是被瓖嵌在了山丘之中,其後一顆鎮財石壓在路口,使得財氣不得外露,好一個龜背馱金。」 夏涼眼前一亮,這明顯是技藝精湛的風水師做的局。 單憑這風水,不說村子可以大富大貴,但多少可以小富而康。 「不過這風水布局還是有改進的地方。」 夏涼模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這鎮財石雖然鎮住了村中的財氣使得不能外露,但也會使外來的財氣不容易進入其中,要我布局的話,我會把這鎮財石換成鎮金獸,使其財氣可以互通。」 夏涼手指在空中虛點了幾下,自言自語道,很快夏涼就收回了心神,畢竟他到這里不是來看風水的,他可是來救人的啊。 夏涼快步走向張家村,不到五分鐘他便來到了村口,此時村口有著兩幫人對峙著。 「果然出事了。」 夏涼喃喃自語,保衛者被堵在門口,根本進不去村子。 「鄉親們,買賣人口是違法的事情,咱們不能知法犯法。」 老保衛者拿著個大喇叭喊道。 「放屁,我那里買過媳婦,別胡說八道。」 張翠花站在人群前掐著腰喊道,老保衛者此時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群村民在門口堵著,自己也不能把他們全抓了,畢竟法不責眾。 「你讓我們去村里看看,你買沒買過媳婦不就一清二楚了麼,到時候還能還你個清白。」 老保衛者說的是口干舌燥。 「你說看就看,我們村里人不同意。」 張翠花大手一揮,向著身後的親戚喊道。 「對,我們不同意!」 「憑什麼冤枉人。」 「保衛者就了不起!」 張翠花身後的親戚開始起哄,其實他們也是心知肚明,知道張翠花買了媳婦,有些是礙于親戚面子,不得不出來幫張翠花撐場面。 有些是心里有歪心思,想看張翠花到底會不會被抓起來,這里不乏一些老單身漢和家中無兒無子的老人。 如果張翠花沒事的話,他們或許也能買個姑娘或者買個大胖小子,抱著這些心思,他們肯定會在後面力挺張翠花,老保衛者接過同事遞過來的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他又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他們已經在此對峙一個小時了,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師傅,我們干脆直接沖進去吧。」 一旁的年輕保衛者憤憤的說道。 「沒有證據怎麼進去,我們是保衛者不是土匪。」 老保衛者伸手打了下年輕保衛者的頭說道。 「那我們就在這里干耗著。」 年輕保衛者捂著頭委屈的說道。 「那還能怎麼辦,就看誰比誰能熬唄。」 老保衛者說完又拿起了話筒。 老保衛者清了清嗓子,剛想說些什麼,就被一道年輕但沉穩的聲音打斷。 「讓我來試試吧。」 老保衛者回頭望去,看到了一名長相俊秀的人。 「你在這干嘛,趕緊出去。」 年輕保衛者在一邊不耐煩的說道。 夏涼只不過是看了他一眼。 「並沒有說話。」 「你怎麼」 年輕保衛者站起身剛想要訓斥夏涼,就被老保衛者摁住了。 「讓這個小哥試試吧。」 老保衛者目光深沉的說道。 「感謝。」 夏涼笑著點了點頭。 「師傅,您認識他麼?」 年輕保衛者悄聲問道。 「不認識。」 老保衛者搖了搖頭。 「那您還讓他上去。」 年輕保衛者的眼神異常疑惑。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老保衛者撇了夏涼一眼後,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少年可不是凡人。」 「不是凡人還能是神仙不成。」 年輕保衛者撓著頭說道,老保衛者沒有回應,他把目光放到了夏涼身上。 「想必你還認識我吧。」 夏涼喊道。 「你」 張翠花看到夏涼後心頭一慌,她自然認得夏涼這個罪魁禍首。 要不是夏涼,事情還鬧不到現在這樣。 「我勸你配合保衛者的工作,省的讓你們全村受苦。」 夏涼微笑道。 「你什麼意思?」 張翠花臉色一黑。 「管他什麼意思呢,我看這小子就是欠打。」 「還讓我們全村受苦,這小子有那本事麼?」 「知道這是法制誰會麼,誰敢動我們村里人?」 張翠花的親戚七嘴八舌的叫嚷著。 「你們還知道這是法治社會?」 夏涼听到這話氣的笑出了聲。 這鬧得好像阻攔保衛者辦事的是他,這時村長出來打圓場了。 「大家消消氣,消消氣。」 「村民們也被舞刀弄槍了,都把東西放下。」 村長對著人群揮了揮手。 「各位保衛者你們也走吧,畢竟沒有證據不能憑空污蔑別人啊。」 村長一副苦口婆心的說道。 夏涼冷笑了一聲,半天這村長的是在村里人這邊,連買賣人口這種事情也敢包庇。 「村長,我看你命宮有道財氣,看來是最近發了筆大財。」夏涼眨巴著眼楮說道。 「嗯?」 村長一愣,這年輕人怎麼突然自說自話起來了。 「這筆錢你是不是給你兒子當彩禮了。」 夏涼接著說道。 听到這話村長臉色一變,他兒子找了個城里的姑娘,二人最近商量著結婚,這原本是好事。 可是女方那邊突然說彩禮錢要三毛,還說不給錢就不讓姑娘嫁過去。 他一村官怎麼掏的出三毛,因此他在最近村子的賬本上做了手腳,拿了3毛,來頂上彩禮錢。 「敢問先生您是?」 村長的語氣變得恭敬,他不知夏涼是何來歷。 「我叫夏涼,是個相師。」 夏涼淡然的說道。 「相師麼?」 村長低聲自語。 「村長,用我說這錢是怎麼來的麼?」 夏涼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不用不用。」 村長急忙說道。 這事情要暴露了,自己不僅要坐牢,而且村民還得自己的祖墳刨了。 「你作為一村之長,想必還是有些威信的吧。」 夏涼對著村長說道。 「自然,您有什麼吩咐?」 村長臉上的皺紋都笑了出來。 「讓我們進村。」 夏涼說道。 「這」 村長很顯然有些遲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