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物質飛船上,允甜身上蓋著張毯子,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之上,已然沉沉睡去。
荒煞戰神和昊天上帝合體,雲馳聖神從空靈宇宙復活了!
當然,這一切首先要感謝允甜激活了昊天上帝身上的洪荒法寶吸魂葫蘆。
昊天上帝當年,在人族天庭和荒煞夙怨冰釋之後,孤身離開,進入黑洞天體。
他用無上神力統治了黑洞,創造了黑洞一族,讓其與巫靈天庭形成陰陽互補,以保持乾坤宇宙的穩定。
一陰一陽方為天道,巫靈天庭方可長久。
可是讓昊天上帝沒有預料到的是︰黑洞一族崛起太快,急欲統治整個乾坤宇宙。
昊天上帝因此遭遇暗算,神魂俱滅,靈海潰散,所幸一縷幽魂被保存在吸魂葫蘆里。
再說這雲馳聖神。
他當年為了拯救乾坤宇宙,和幽寒首妃一起冒險進入空靈宇宙,成為了普通的暗物質生命。
由于水土不服,沒多久便殞命于空靈宇宙。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佔襟。
幽寒首妃悲痛萬分,不知所蹤。
雲馳聖神當年本為昊天上帝和荒煞合體而生。
此番,允甜為荒煞戰神送鎮魔仙丹不成,卻將其誘變成魔。
蘇醒的昊天上帝為救允甜,不得以再次與成為邪魔的荒煞合體,雲馳聖神才得以月兌離空靈宇宙重生。
此時此刻……
隱形的暗物質飛船,悄無聲息的穿行在黑洞異度空間,窗外那無數繽紛絢麗的異形城市群,看似緩慢實則快速地後掠著,一切都顯得那樣安然和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允甜突然醒轉,睜眼卻看見一個英俊男子坐在身邊。
她定楮一看,差點以為自己此刻身在夢中。
因為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出現在允甜夢中的救命之人。
「怎……怎麼——是你?」允甜睜大了眼楮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
雲馳聖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冰冰道︰「怎麼,你見過我?」
「我在……」允甜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對一個陌生的男子說在夢中見過他,總感覺不太妥當。
而且,這個人雖然和夢中的英俊少年特別像,但在年齡方面似乎又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
老爹說過夢中的事不必當真,或許只是巧合罷了。
「我在……什麼地方?」允甜轉了話頭,新奇的觀察著周圍——這里的所有擺設她都沒見過。
「我們在回巫靈天庭的路上。」雲馳聖神答非所問,因為他知道,一時半會兒怕也解釋不清楚。
「我才不要回到巫靈天庭。」允甜活動了下脖子說。
她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
雲馳聖神淡淡道︰「你闖下了這麼大的禍,總要有一個交代。否則,你的家人會受到牽連坐大牢。」
「千萬不要讓天兵天將抓我爹和……和小六哥哥他們!」允甜怕了,「所有的禍都是我闖下的,與他們沒有關系。」
轉念卻又問道︰「你為何啥都知道?荒煞戰神呢?是他告訴你的嗎?」
「荒煞戰神已經死了。」雲馳聖神起身飄向了窗前,停在光芒黯淡的地方,穿著白飄飄的長袍,看上去就像是從停尸間飄出來的幽影鬼魂。
允甜緊張的咽口唾沫︰「呃呃……那個冰人呢?他後來好像蘇醒了。」
「冰人消失了。」雲馳聖神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
「剛蘇醒就消失了?那個藍色葫蘆吊墜呢……」
「你先前受到驚嚇後,似乎拉到褲子上了。應該馬上去洗個澡。」雲馳聖神打斷了允甜的話,似乎厭煩了她喋喋不休的追問。
「啊!?」允甜一感覺,粘糊糊的……果然!
這下尷尬了。
我靠,丟死人了。
雖然味如花香,並不惡心人,但是……
「哪里可以洗澡?」
允甜掀起毯子紅著臉下床詢問。
雲馳聖神捂著鼻子,帶她走出房間,走向位于飛船大廳一角的盥洗室,教會她怎麼使用後才出來。
允甜痛痛快快洗完澡,認真清洗過雙手。
雲馳聖神從外面遞給她一套衣服。
允甜穿上奇怪的衣服走出盥洗室,忽然看見了雲馳聖神還站在門口。
允甜立刻就做出了小女生那種嚇了一跳的反應。
為了化解尷尬,她抬頭看向雲馳聖神的絕美臉龐,停留于那雙眼楮處,勾勒出討好的笑容道︰「你的眼楮和氣質很像我一個朋友,尤其眼楮。」
雲馳聖神淡淡道︰「你不用和我套近乎,你拉褲子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允甜臉上一燒,目光卻沒有移開,呵呵笑道︰「我不是想讓你替我保守秘密。我這麼說,真是因為你的眼楮確實讓我想起了他。」
和允甜對話,真是讓雲馳聖神有點吃不消啊……
不能被她掌握主動權,要不然,她會更加的得寸進尺……我必須取得主動,主導話題……
雲馳聖神念頭一轉,以半開玩笑的姿態直接問道︰「他是不是在夢中救過你?」
允甜張大嘴巴怔了幾秒,挑了下眉毛,忽然低頭笑道︰「你這個人真可怕,什麼都瞞不過你。「
雲馳聖神目光幽沉地看著允甜的頭頂,嘆息道︰「沒辦法,因為所有人在我面前都是透明的。」
允甜好奇地抬起腦袋,笑容與剛才沒什麼區別地問道︰「你是誰?為何這麼厲害?」
雲馳聖神笑了聲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擺平你在天壇上闖下的大禍。」
允甜「哦」了一聲︰「真的?你真有這麼厲害嗎?」
緊接著,她萬分感激的沖雲馳聖神鞠了一躬︰「感謝你肯幫我。我從來不想欠別人什麼,一定會報答你的。」
「你要怎麼報答我?」說話間,雲馳聖神轉過身體,向那個大廳返回。
允甜緊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你這麼了不起,身邊難道不需要一個丫鬟伺候嗎?」
「你這是要以身相許嗎?」雲馳聖神聞言嘴角微微翹起,搖頭走向了自己所在的艙房,輕輕關上了門。
允甜被晾在了門外,白女敕的腮幫子像金魚一樣鼓了鼓︰「這家伙為何如此高傲,有本事的人都這樣牛逼嗎?」
「咦!?這家伙好像來頭不小,我竟忘了問這家伙是誰了!」
想著允甜舉起了玉手,準備敲敲門。
可是手到了跟前,又縮了回來。
「在這家伙面前,我就像個透明人。他脾氣又古怪,問不對了,搞不好還會被訓一頓,何必自討沒趣?」
「管他是誰呢!反正早晚都會知道。」
如此想著,允甜無奈又返回了自己的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