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好像也沒有那麼戒備森嚴,周三幾乎大搖大擺的穿過大堂。
不過想想也對,這里畢竟也只是一個省城,還沒有牛氣到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程度,更何況有門衛那邊檢查,能進來的估計也都是「好人」。再說,來這里的估計大家也都是熟人,臉生的總是少數。
通過大堂,里邊就像其他的酒店差不多了,格子的包廂。唯一不同也許就是隔音條件比較好吧,周三在走廊里根本沒有听見一點聲音,偶爾有包廂的門打開再關上,周三能听見的也只是斷斷續續的聲音。
這麼多的格子,要到哪去找?周三看著一排排近乎一樣的房間,嘬著牙齒嘀咕著。
「您好?有什麼事嗎?」正在周三晃蕩著腦袋研究著怎麼找黑子在的包廂的時候,一聲甜美的女聲響起。
「哦,我喝多了,找不到房間了。」周三眯著眼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美女。
高挑的身材,精致的臉蛋,笑起來兩個淺淺的酒窩,一身合身的工裝把身材修飾的凹凸有致,看年齡應該是在二十六七的樣子。
周三搖晃了一下腦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是迷糊的樣子,還用力的憋了幾口氣,把血往臉上憋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起碼像喝了酒的樣子。
「這樣呀,那您還記得是幾號房間嗎?」
「不……不知……道。」周三的舌頭開始打結了。
「那您記得您和誰在一起喝酒嗎?」
「哦,我和……我和……杜……杜老板,在……在一起。」周三報上了黑子的名號。
「哦,這樣呀,您跟我來。」
「嗯。」周三答應了一聲,隨後就跟著眼前搖晃的翹臀和雪白的大腿走了過去。
「杜老板就在這里用餐,您請進。」姑娘帶著周三來到最里邊的一間包房,站在門邊隨手指了指包廂的門。
「哦,我有點……迷糊,你能……能幫我倒……倒杯水嗎?我在這邊……清醒一下。」周三表演的惟妙惟肖。
「哦,那好,您這邊請,請稍等。」姑娘把周三帶進包房旁邊的一個房間,房間里幾張床,看來是供客人臨時休息的地方。
「真他娘的會享受,吃飯還能歇一會再吃。」周三打量著房間的裝飾,簡單、大氣、不失溫馨。
很快,姑娘端著一杯清茶走了過來,放在周三的手邊,打了一聲招呼就輕輕退了出去。
周三安靜的等著,手里端著清茶,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
22點15分,黑子總算結束了飯局。
包房的門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從包廂里走了出來。
一個肥大的肚子先從包房里挺了出來,黑子的手搭在包房的門把手上,臉上堆著笑容。
「省長,這事多謝您幫忙呀,一點小意思,已經讓小弟放到您的車上了。」黑子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外套,殷勤的披在那顆肥大的肚子身上。
「哎,杜老板,這事你就客氣了。不過這項目你可是要好好做好呀,這可是咱們省的標桿項目呀,你要是搞砸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還有,別省長省長的,我就是一個副省長而已,你這麼叫我可是不好交代呀。」「肚子」撇著油膩膩的嘴巴,手掌輕輕的拍打著肚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當然,當然,怎麼能給您抹黑呢,放心吧,一定給省長您干的漂漂亮亮的。」黑子彎著身子在旁邊打著包票。
「哎,怎麼還叫省長呢?副省長!」
「哈哈,您瞧我這記性,不過,這不也是早晚的事嘛。」
「你呀,哈哈,哈哈,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呀。」肚子伸手拍了拍黑子的肩膀,隨後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省長,您慢走。」黑子在身後目送著肚子。
「媽的,趾高氣昂的樣子,早晚有一天老子讓你跪在老子面前。呸!」看見副省長手搭在服務員的腰上轉過拐角,黑子眼中一絲凶惡的光芒閃過,狠狠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
「刀子,給老子找的妞到了嗎?」黑子轉過身,看著身邊一個瘦瘦高高,戴著眼鏡的斯文年輕人低聲問了一聲。
「到了,老大,準備好了,只是性子有點暴。」斯文的刀子手指推了推眼鏡,嘴角扯出一絲輕輕的笑容。
「暴?老子一會就讓她知道什麼叫暴。」
「媽的,天天和這群王八蛋裝孫子,穿這些人五人六的東西,干的還不都是偷奸耍滑的渣滓事。」黑子扯著身上的西裝,隨後把衣服一卷,滿臉嫌棄的隨手扔在了地上。
只穿了一件黑色半袖體恤衫的黑子晃著身子朝著最里側走了過去。
「刀子,別讓人來打擾我。」
「嗯。」
刀子轉過身找人交代事情去了,周三循著黑子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周三跟著黑子七拐八拐的走了幾分鐘之後,來到了一處昏暗的地方。
只有不多的一些燈光亮在這里,勉強的照亮了腳下的道路。
十幾個房間,房門關的緊緊的,雖然隔音不錯,但是周三敏銳的感官還是隱隱約約的听見了一些哼哼唧唧的聲音。
「媽的,晦氣,都他媽一群畜牲。」周三皺著眉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褲子,唉,沒辦法,男人呀,我他娘的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黑子沒有在這片昏暗的地方停留,慢慢越過了這里,朝著更深的地方走了出去。
昏暗的環境,一般人的感官能夠看清腳下的路已經不錯了,更別提能夠看清身後十幾米遠的周三了。
再次前行了幾十米的距離,周三的眼前慢慢明亮了起來。
好像是一個簡單的停車場,或者是庫房。
周三看著黑子走進停車場對面的樓梯,慢慢走了上去。
關門的聲音響起,周三趕緊跟了過去。
門對面好像是一條窄窄的街道,街道對面是一棟三樓的獨棟別墅,周三從門縫里看見黑子進了別墅。
別墅里的燈光亮起,黑子在門口甩掉鞋子,扯掉上衣,赤著上身向著三樓一路走了過去。
三樓的一個房間里很快亮起了燈光,周三趴在別墅三樓的陽台上,看著房間里的一切。
一個年紀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姑娘被捆在房間中間的一把椅子上,嘴巴里塞著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