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把嘴巴放干淨點。」秦
千夜冰冷道。「
哈哈哈,怎麼,他李青石敢做,還不許我說了?」
中年男子怨氣沖天的狂笑,然後掃視四周道︰「諸位,我相信但凡對李青石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曾經被羅陽宗驅逐過吧?
那麼大家可知道,好端端的,他為何會被羅陽宗廢掉修為,逐出宗門呢?」
「哦?這是為何?」
江星月湊熱鬧的問道。
「那是因為,這畜生毫無人性,居然強暴自己的師母!」
中年男子嘶聲道。
嘩啦!頃
刻間,御花園里嘩然一片。
「此事當真?」「
這李青石竟這樣禽獸?」
人群沸騰不已。李
青石目光一凝。秦
千夜更是怒火熊熊。他
們果然沒料錯,這次冊封大典,對秦家和他李青石來說,就是一場鴻門宴。而
且這手段,當真是夠狠辣,夠無恥。一
旦李青石染上這種名聲,那一輩子都會遭人唾棄。秦
家的聲譽也會跟著受損。
中年婦女在那越發悲戚的哭著。
中年男子提高聲音︰「諸位,我就是他的師父,我此生最後悔的事,就是有他這個弟子。
當年,正是我撞破他的禽獸行徑,上報宗門,宗門這才怒而廢其修為,將他逐出宗派。」「
你們不要在這含血噴人。」秦
千夜寒聲道。
「含血噴人?」
中年男子冷笑,「我們有著確鑿的證據,這小畜生是抵賴不了的。」
「你們有證據?」秦
千夜皺眉。「
不錯。」中
年男子眼里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向旁邊的中年婦女。中
年婦女掩面而泣,口中則道︰「當年他強暴我時,我將他的身體的清清楚楚,在他的左手臂上,有一顆黑痣。」「
胡說八道。」秦
千夜下意識道。
然而,李青石卻沒說話。
他的左手臂,的確有一顆黑痣。羅
陽宗會知道這點並不奇怪。
通常進入一個宗門前,都會對身體進行檢測。當
年他也檢測過,身體特征也被羅陽宗登記在冊。
但在此刻,這種情況下,顯然有理也說不清。
見李青石沉默,中年男子更是得意,氣勢洶洶的逼迫道︰「李青石,難道你敢做不敢當?有本事就露出左手臂,讓大家真相。」「
當著這麼多大人物的面,你可知道肆意誣陷,蒙蔽大家的後果是什麼?」李
青石嘆息一聲。
中年男子並不懼怕。
李青石越是這樣,他越認定李青石心虛。
畢竟,李青石左手臂有黑痣,這一點的確是事實。
「我如果蒙蔽諸位大人,願意承受任何懲罰。」中
年男子當即道︰「那麼李青石,你敢不敢露出左手臂,讓大家?」
所有人的目光,頃刻都匯聚在李青石身上。「
很好。」
李青石點頭。雖
然他左手臂的確有痣,但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問題。
他掌握著頂級易容術,可以用星力改變身體任何部位,暫時隱藏掉區區一顆痣,實在太輕松不過。
當即,他平靜的擼起袖子,露出整個左臂。中
年男子和中年婦女起初還冷笑不已。
可當他們清李青石的整個左臂後,神色猛地都陷入呆滯。「
不可能,這不可能。」
中年男子難以相信的大喊道。「
哼,膽敢欺瞞這麼多重要賓客,我們你們兩個是活膩了。」
寒光一閃,秦千夜直接拔劍,劍背對著中年男子腦門一拍。
中年男子當場被拍暈,砰的栽倒在地。
「啊!」中
年婦女不知中年男子只是昏闕,還以為後者被秦千夜斬殺,嚇得恐懼的尖叫起來。
不等秦千夜對她出手,她就大喊道︰「不,不要殺我。」
秦千夜目光微動,語氣更冰冷︰「事實已證明,石頭的左臂並沒有黑痣,一切都是你們編造的謊言,在公主冊封大典上,你們居然也敢造謠生事,不殺你們殺誰?」
中年婦女更是恐怖,猛地轉頭向靈月公主身後︰「救我,趙公公,快救我,是你讓我誣陷李青石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靈月公主身後站著的,正是一名太監。這
太監,原本是伺候晉皇的。
因為靈月公主即將冊封,就被晉皇安排到靈月公主身邊。他
與李青石不存在任何仇怨,甚至以前連面都沒見過。
之所以動李青石,正是靈月公主指使。原
本他也沒怎麼在意。
在他來,李青石傳的再怎麼神乎其神,充其量也就是個少年。
毀掉這樣一個少年,他覺得再輕松不過。
可是,他怎麼都想不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逆轉。
這件事是他親手辦的。
羅陽宗弟子錄上,明確記載著,李青石左臂上有黑痣。
現實卻如此的超月兌思維。
他對這次計劃,做過無數次周詳的安排。
比如李青石拒絕顯露左臂,或者李青石直接離開御花園等等,他都想過應對之策。
偏偏他唯獨沒想過一點,那就是李青石左臂上沒黑痣。
不管是李青石本身發生過什麼變化,還是羅陽宗的記載出現錯誤,這些都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煩。「
混賬,雜家與李公子無冤無仇,怎麼會去誣陷李公子。」他
立即臉色一變,怒喝道︰「你這毒婦,雜家與你素不相識,你究竟受了誰的指使,要往雜家頭上潑污水?」
「你居然想不認賬?」中
年婦女瞬間炸毛,拔高聲音道︰「王公公,就是你給了我們夫婦三十萬星石,讓我們誣陷李公子,還說事後保我們榮華富貴,介紹我們進公主府當差。」四
周眾賓客,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顯然也都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反轉。「
什麼亂七八糟的,雜家乃是御前太監,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污蔑的。不過像你這種潑婦,雜家也懶得與你計較。」
王公公表情越發難。只
是他知道,此事越糾纏,對他越不利,一揮袖子就要離開。
然而,中年婦女怎麼可能放他走。
她就像是溺水之人,把王公公當場最後的救命稻草。
王公公越要走,她就越是要把王公公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