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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共通的價值

蜜悅很欣賞高勝贊,但是高勝贊也不那麼小心翼翼起來。

蜜悅很愛陸活,但是陸活最後給她的卻是永久的傷害。

蜜悅喜歡渡君,但是渡君卻瞧不上她。

蜜悅喜歡她自己尊貴的身份,但她卻要面對家族還有各方面的壓力——在暴露身份的問題上,她也要承擔一定的後果。

結果是,蜜悅加持了陸活,然後高勝贊坐收漁翁之利。

最後的一步,毀就毀在蜜悅找到了渡君。

因為長時間的聯系,還有長時間的接觸,她了解到,渡君去了歐洲,目前正在度假。

這一步,她看清了自己的形式和將來。

她不會有一個男人真心愛她,但是無妨,她會讓每個人都愛上她,知道自己的好。但是渡君必須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她不會讓一個男人覺得她是不值得付出,她是個卑鄙小人,但是她更要讓每個男人都覺得她才是最適合的人。

可是這一步一步下來她卻節節敗退了。

最開始她原本以為跟高勝贊的聯盟就不會敗露自己的身份,而家族勢力的壓迫,讓她不得不重新思考,陸活和高勝贊的聯盟。

她本以為她可以俘虜陸活的心,但是他大爺般的個性真的讓她很受不了。

可是這樣的話,她就沒有辦法像一個女人似的給渡君報復了。

一切都只為了看她那張臉被傷害出現扭曲和丑惡的表情。

蜜悅可能會進行的下一步動作就是︰將渡君徹底變成一個不能夠自由行動的殘疾人,這在一個神看來是輕而易舉的。

但是渡君這邊也沒有辦法證明什麼,所以這對于她也是相當安全的。

但是她還差一枚棋子。

這枚棋子就是渡君所信任的人——一個她真心所信任的人。

這樣她就可以利用這個人,讓他對她下手,這樣她便足了願。

清冷的街道上,蜜悅一個人踱步著,這個時間是凌晨1︰30。

可是她很少在這個時間出現,更不是在歐洲的街道上。

可是她的法術也無法準確的定位渡君的位置。

在街道上,她只能隱隱感覺到渡君來過這里。

她是一個人嗎?

她是一個人拖著一個巨大的箱子嗎?

她執著的想要還原這個事實……

但是更多的,她要高高在上的人生得到更高的快樂。

她不快樂,卻是一直都不快樂。

為什麼?

她看著歐洲的街道,想象著自己來這里開展學術調查、想象著自己在這里開展研究和密切的交流。

她有些犯困——好久沒有像一個神一樣的在自由的時空中旅行了。

這樣的生活,除了永無止境的爭斗還能留下些什麼呢?

她像一只動物一樣,蜷縮在路邊,歐洲的街道,不像中國,永遠都充滿了人群,除了有一點點路光,還有一點點風吹草動的聲音,就再也不剩下些什麼。

仇恨的滋味有時真的很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一次失敗的愛情,毀滅了整個人生的信任啊……

女人不該相信愛情嗎?還是一個女人,總會在一個男人那里品嘗苦果。

就像她早年听渡君說,那些男人多麼多麼惡心的時候,她還沒有相信似的。

她像展開雙翼的鳥兒一般,感受著這里的冷漠。

天空中是自由的,但是什麼都沒有。

可是渡君為什麼不會體驗到這樣的苦痛呢?

一個男人一個男人都心系著她?她憑什麼要擁有這一切啊!

渡君說,她自己是一個神明,而一個神明卻都沒有最起碼的事實客觀,這樣算什麼樣的人生呢——說不定她最終也會明白,一切不過是水中幻影,不足稱道罷了。

可是,她並沒有見到渡君,見到她從前的那個至親好友。

渡君有時也會有非常可怕的一面。

比如她看見蜜悅的時候,她可能就表現了這樣的一些東西。

她不太擅長處理這樣的關系︰因為蜜悅想要的逼著她要成為一個零個性的人,蜜悅想要的那種溫暖,逼著她成為一個零文化的人——就是要哄她,無論什麼事都要想著她,把她當成神,永遠不要錯誤的對待。

有時這樣也算是一種共通的情感吧。

用別人的眼光來看別人,我們做不到,但是用別人的眼光來看世界,我們也做不到,我們用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眼楮感受世界,我們是多麼的自私啊!

可能這就是流淌在兩個女人之間的所謂的代溝吧。

永遠也沒有一個休止。

說起來,友情究竟是什麼?

說起來,愛情究竟是什麼?

但是在談論天氣,談論生存之外,我們還忽略了一種可能——兩個人共同的利益。

出了門,我們是朋友,進了門,我們是閨蜜。

多少的友情一旦被這樣分門別類,我們看到了多少風花雪月還有生死相依的革命摯友啊。

可是蜜悅和渡君又算得上個什麼樣的友人呢?

蜜悅當初看在渡君的成績更好,渡君看在蜜悅對她更加的溫柔。這樣的友誼又有什麼確定的意義和價值呢?

當成績好的渡君變得成績不好,當溫柔的蜜悅變得不再溫柔,友情就失去了意義。

可是這樣的友情有什麼意義呢?

很多時候,渡君在面對這樣的時空交錯後,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她覺得,沒有什麼不能夠改變,但是也沒有什麼會改變。

她自己從來不看好的那些個成熟、那些個成績,她會慢慢的離開它們越來越遠。

而蜜悅卻僅僅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目光短淺到只會想要靠男人養著自己一輩子的這樣的人生設定。

當她看清了自己的幼稚——渡君決定永遠幼稚下去。

因為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

可是她在看見這樣的事情,每個人都在做著這樣的事情,每個人都有一副極其凶惡的神情時,她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浪漫的歌頌者,從來不曾有過什麼實干精神罷了。

她不願意做個實干的人——憑什麼要她一輩子都變得那樣上進和唯利是圖。

她的一輩子都得要充滿了歡聲笑語才好。

而坐在時空交叉點的蜜悅卻變得冷漠起來。

一切的原因都要從她這里開始。

一切的原因又都要從她這里結束。

她一輩子的感情都撲進了他們的神秘主義研究當中,而一切的根源,又來自于對于**缺乏洞察。

她又怎麼會知道,這樣枯燥而平凡的工作會讓她那麼瘋狂的追求一個男人。

又不顧一切的要從小姐妹的身份變成一個小丑變成一個敵人。

她怎麼會知道有那麼可怕的東西呢!

渡君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這是歐洲的夜里,她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般的空乏無力。

她突然想到了蜜悅的樣子,然後一閃念,從年前的時候,想到了年末的時候。

她突然看到了蜜悅在背後說的每一句話。

然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再這樣下去是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要是蜜悅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行蹤再暗中作梗的話,她更是沒得說栽在了她的手上。要說為什麼蜜悅讓渡君這樣恐懼。

她也得要拿她從來都沒有好好對待過她們的友誼說事——渡君什麼都沒有做錯,錯的唯一一點就是沒有早點發現蜜悅跟她不會成為朋友,蜜悅也不會真正的關心和幫助她。

要說現在有什麼不如意,就是在這個時間,這個時間的渡君更加的想念她的家人,她的家鄉,在歐洲的一個晚上,好像度過了在中國的千萬年。

她決定回程的時候。

那個飛機上的男人照著她的旅行規劃一路跟上來。他搖搖尾巴,說︰「嗨!大美女,我是你最可愛的一個男人,做我的女朋友吧?」

渡君沒有發現這樣的台詞出現在這里是種什麼樣的意圖。

她沒勁的說︰「可能我天生不太容易招人喜歡,所以你才跟我這樣說吧!」

他說︰「不,沒有的事,我就事很喜歡你,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處境吧。我被你所俘虜了,所以忙著追上你的腳步。」

可是這樣讓人覺得蹊蹺。

可憐的是渡君沒有辦法忘記她的前男友,卻有了一個新的驗證自己的心的機會。

他應該要和她在一起嗎?

她考慮著。變了心。

她說︰「不如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

他直白的說︰「因為你給我了靈感,我希望你能夠永遠陪伴我身邊!」

渡君直覺這個男人也不太理智,考慮得不夠周全。

所以她大可不必再多做逗留。

她一步離開了,這男人就跟了上來。

他問︰「你真的不想要有其他異能者做朋友?」

渡君問︰「說著這樣的話,你難道不是個什麼神棍嗎?我是異能者嗎?我是一個正常人。」

他沒有說話,然後緊緊抱住了她。

他說︰「不會放開你,成為我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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