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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悅沒有被氣死,但是也是被嚇得夠嗆——她懷疑渡君殺她的日子不遠了,之前就已經得手了一次。現在更是要隨時小心,但她並不像渡君想的那樣想要下手,但是她考慮再三以後,還是決定要對她做些什麼手腳——至少不讓她那麼逍遙。

她找了一隊黑影,說︰「我要你們去幫我找到渡君,然後暗中破壞她的計劃。」

他們答應著︰「好的,大人。」

說完他們即刻動身離開了。蜜悅心里的結終于放了下來。

可是這時候渡君又來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怪怪的。

渡君說︰「我們見個面吧,我在五羊大街。」

蜜悅說︰「我不像你那樣膽小怕事,見就見。」

可是見到的那個人卻是陸活。

陸活問︰「你就是蜜悅吧,听說你是神,哪個方向的?」

蜜悅說︰「你不配知道。」

陸活突然抱緊了蜜悅︰「別要瞞著我,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人,我現在是你的死神。」

蜜悅有些害怕,但是她隱約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她問︰「渡君找你來殺我?」

陸活說︰「並沒有,我只是來找你打听她的消息。」

蜜悅說︰「哦?我可是也不知道呢,我有了消息告訴你吧。」

蜜悅突然想讓陸活永遠不要愛渡君。

她說︰「那麼你就這樣一直抱著我?」

陸活說︰「我不打算放開你。」

她說︰「你也要和我交男女朋友?」

陸活說︰「是啊。」

她說︰「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隨意呢?你是她的男人,一分開就來找我。」

陸活說︰「我覺得大概只有你能夠解救我了吧……」

他們相互看著,像是一只大象望著一只小象。

他們沒有語言,沒有聲響。

陸活輕輕的抱著她,然後吻了她︰「我們在一起嗎?還是你要和高勝贊一起?」

蜜悅說︰「我當然是和高勝贊一起,我們都要結婚了。」

陸活說︰「你不能敗露你的神的身份,你也應該和我在一起不是嗎?」

蜜悅說︰「可是我只能和你做朋友罷了……」

陸活看著她,眼楮里有著閃爍的疑問。

他說︰「要是我不同意呢?我就是不同意呢?」

蜜悅笑笑︰「我從來沒有被男人愛過——算了,我知道你並不會愛我。」

陸活也松開了她。

他說︰「我也覺得,似乎是歲月的痕跡,帶走了我原本多情的脾氣。」

蜜悅說︰「你心痛嗎?為了她?」

陸活說︰「當然心痛。我可是好好的心痛了一場呢。我失去了她,永遠的。」

蜜悅說︰「我也是啊,所以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陸活笑笑,輕輕吻上蜜悅的嘴唇,就像一只大象對著一只小象。

陸活說︰「你不能夠馴服我。」

蜜悅也說了同樣的話︰「是啊,你也不能。」

可是他們卻覺得彼此是那樣的溫暖,在一起相擁取暖的時候,卻是那樣的可靠。

一切都是變化的,唯有這段感情是不變的。

一切都是幻象,只有這段關系帶他們走向真實。

但是當兩人相擁在一起卻沒有一點舒適感的時候,兩人又回到了現實。

陸活說︰「可是你絕對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型。」

蜜悅卻被傷害了,因為陸活是。

陸活說︰「我喜歡的那類型是很單純的,很溫柔的。可是我怎麼都覺得你太成熟太懂事了。」

蜜悅像被什麼扎破了臉皮似的。

她說︰「你們男人都喜歡這一口,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受歡迎呢?我那麼努力的在表現自己,我那麼努力的在為你們奉獻和燃燒。」

陸活說︰「可是,愛情的感覺不是這樣,你覺得你會喜歡這樣的感覺嗎,當我們站在一起就像大象和小象?」

蜜悅搖搖頭︰「應該像大象和螞蟻。」

陸活也點點頭︰「我也覺得應該是像大象和螞蟻,大象和小象都是象,這樣他們不會有愛情。」

蜜悅也是這樣覺得。

她問︰「大象和螞蟻就可以有愛情嗎?」

陸活說了很多話,卻沒有這一句這樣讓人過目不忘︰「大象和螞蟻不會有愛情,他們之間有一種默契,他們之間不是愛情,但是他們之間也不是友情,也不是親情,而是一種相依為命的,和生命一樣的感情。」

蜜悅問︰「我真的喜歡你。但是你不可能喜歡我,你是大象,我不是螞蟻。」

陸活說︰「應該說我是小象,你不是螞蟻。」

兩個人都笑了,蜜悅問︰「為什麼想殺我,我也是受害者?」

陸活心里咯 一下,他突然對大象產生了好感。

他說︰「我也是受害者,我們有共同的遭遇,所以我們很適合在一起。」

蜜悅說︰「是啊!可是你並不知道,我的世界,我和你完全不同。我哪里可以和你雙宿雙飛呢。」

他的心里打著小鼓︰他看見的大象,在慢慢的變小,已經變成了和自己一樣的小象。

他說︰「我們頂多是好朋友,不可能有愛情。」

蜜悅心里又一次被刺痛了,她發誓要讓他愛上她。

蜜悅心里一點一點地冷卻下來——她的傷痛,似乎已經夠多了!她才明白一個流浪者的心情有多麼的淒慘,她才明白當你手中的命運被人扭曲的時候是一種怎麼樣的喪。

命運是會讓人失去一切的——就像無論得到的時候多麼新鮮,終將拋之不顧似的。

是啊,命運會讓人失去一切,但是命運也將讓人得到一切。

就像無論多麼夸張的對手,都會被一只小小的螞蟻擊倒一樣。

力量。永遠都輸不起。因為有比力量更強大頹喪。有了頹喪還不夠。還有隨時隨地的廢才,永遠都不能夠有一點用處。

可是無限的強大,和無限的弱小,有時候真的是一對好朋友。

渡君已經踏上了回家的火車,一路狂奔,已經是深夜,她還沒有睡覺,躺在車廂里,回憶著大學來到這里的時候。

她也就打算回去解解氣,再找爸媽撒撒嬌。

她再也不想談戀愛了。一輩子有一段戀愛就夠了,她已經賺翻了,有了兩段。

可是她有了兩段戀愛,卻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既沒有戀愛照,也沒有結婚照,一切冥冥之中卻自有安排。

她是個弱小的人,她還是習慣這樣看自己。

盡管她習慣了看見未來的自己創造的奇跡,她還是把自己看作一個小人物。

她看見了未來她所鑄造的金剛不壞的城市、還有各色各樣的美物,商業的帝國在向她招手,她慢慢看去,卻沒有受到一點「照耀」。

她想著弱者有弱者的生活,就像被驅逐,被貶謫,她總是有著最最頑強的意志——這是強者不可能有的!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挫折。

所以說。

她看著一個旅客向自己討要煙抽。

她開了口︰「我是個抽煙的,我抽中華,我不想給你抽。」

那個人怪異的看了一眼,嘖嘖稱奇,就自己玩去了。

她想︰這個人不會是非人類吧。

于是她和他攀談起來︰「你看上去氣宇非凡,哪個局的?」

那個人覺得好像有些多余,就說︰「我是來坐火車,又不是來接受調查的。」

她問︰「平時貪污多嗎?貪污,現在是不是越來越難了。」

他特麼覺得這女人有問題,就往回走去了。

特別的注意了一下,這個人的腳步越來越輕,然後就消失在了車廂之內。

渡君心想︰想來殺我了嗎?

她笑了笑。

然後她在乘務員那里要了一點熱水。

泡了一點餅干在里面。

這不是什麼魔法。只是一種替代奧利奧舌忝一舌忝的方法。

她想,要邊舌忝邊想。

而這時,她又取了一本書出來看,以掩蓋她難過時的表情。

她的一生都是飄搖的,如果他們要來殺自己,自己就大呼救命——可能並不會有用。

她的一生是飄搖的,如果他們要來殺自己,自己就變成一只鳥飛走——可能並不會能夠成功,自己目前沒有變形的可能……

她的一生是飄搖的,如果他們要來殺自己,自己就和他們談一場戀愛,對他們施展點讓他們燒光頭腦的法術……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她不過是個小角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如何把握男人的心思?讓他們服服帖帖。

她這樣以後會遭到報應嗎?

或者,當她被人要挾,她先軟軟的為他們來一點「聲色犬馬」,以利相逼會不會更加有效果呢?

或者,她讓那個人看到無限的光明——再變成黑暗逃離他的視線。

也許,這都不是最好的辦法。

也許應該讓他們被敲打——心碎之余,泛起一絲同情!然後再煽風點火,制造蝴蝶效應?

哈∼她決定給他們一點驚喜。

永遠教他們開心和快樂。

火車一溜煙二溜煙都開到了早晨,那個男人也沒有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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