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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殺來得有些猛烈,自從第一次遇見了那個有些古怪的人。

他是誰?

早上,渡君就刷了刷微博,看見蜜悅發送了好多與高勝贊旅游的照片,他們應該是又好上了吧。

所以她大可以放心,自己的女朋友終于「先自己一步走了」。

她打開電腦,最近身體也好了很多,就把精力花了很多在做自己的生意上,她登錄自己的網頁,刷新了一下自己的新訂單,又有誰上門來找她呢?

她的站內信點開,整個屏幕都黑了。

——停電?

她倒是有些警覺,因為總也沒有忘記那個夜晚。

然後就听見門砰的開了,外面什麼都沒有,她走出去看看,砰,門又使勁關上了,總是那麼奇怪。

與其說自己一個奇怪的人,不如說自己是個引來災禍的人吧?

她到處走走,拿了鑰匙手機下樓去。

可是就在樓梯口,看見了個帥得不能帥的男人,她直覺就是山上的那個人。

她看著他很久,那個人也看著她。

他說︰「我就是你想的那個人,願意跟我去我的家嗎?」

渡君搖搖頭︰「不願意。我不認識你啊,你為什麼要殺我們?」

他說︰「我是你們不可能知道的那種生命,你應該明白,我的秘密就是我的存在要被絕對保密。」

渡君說︰「拿人命開玩笑,我們隨便說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他說︰「喲~他離開了你,你想要保護他?」

渡君說︰「我不會跟……」

一陣強風來襲,他閃開,然後抱住了渡君的肩膀。

他說︰「我想來殺死的是你和你的男人,你要保護,也只能保護一個人。」

渡君說︰「你不敢,你相信嗎?我說話間你就會立即放開我!」

他听說這是個打賭,就有些恐慌,然後就放下了她。

他說︰「我听說你看事情很準,所以我還是防範一下你好點。」

她說︰「我沒有攻擊你的能力,不如來個賭局。」

他說︰「願賭服輸。」

渡君說︰「我打賭你沒有傷害過人!」

他說︰「誰是‘人’,是指的一切生命,還是一切人形的存在?」

渡君說︰「你的回憶,回憶中給過你悲傷離合的存在。」

他說︰「你贏了,所以我放過你。」

渡君說︰「我沒有贏,你一樣也可以給我下個賭局。」

他說︰「我打賭你一定傷害了別人,一定傷害了所有人。」

渡君說︰「如果沒有,你就告訴我你的秘密。我為你保密。」

他說︰「我願意听听你的故事。」

渡君說︰「從小,有個女孩特別喜歡她的姐姐,但是她的姐姐卻有著比一般人更加詭異的快樂,小女孩覺得格格不入,所以她有沒有傷害她?」

他說︰「那個姐姐,似乎有怨氣呢,從哪里來的怨氣呢?」

渡君說︰「曾經有一次,這個小女孩,背後刺傷了姐姐,這樣算是她傷害了她嗎?」

他說︰「可是這樣的事說來,是因為姐姐的怨氣想要借機殺害她,而小女孩在自保啊,你知道,如果那個女孩子沒有說出讓姐姐開心的話,或者又沒有說出姐姐的問題,她就已經想辦法折磨那個女孩子致死了啊。」

渡君說︰「所以想到這里,小女孩一個人也沒有傷害嗎?」

說到這里,那個男人突然心中一震,他的心在滴血。

他說︰「也許你輸了,我發現我傷害了很多人。」

他說︰「但是,我想我也錯判了你。」

渡君說︰「你想過嗎?你真的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也許你不知道的時候,你已經在幫助她了呢?」

他說︰「你說謊,那根本就是傷害,沒有什麼能夠抵賴,我贏了,但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听說你回答得特別準,你能夠知道,我能夠怎麼樣才不傷害我心愛的人嗎?」

渡君說︰「相愛的人不會互相傷害,但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更好的自己。」

他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們不會互相傷害,而他們互相誤會,互相手撕,不就是已經互相傷害了嗎?」

渡君說︰「可我認為他們不會互相傷害,因為也許那正是傷口恢復的唯一方式呢?」

他長嘯一聲︰「我們會是朋友,我唯一的人類的朋友!」

渡君說︰「我可是不知道你是哪一類呢?你說的那一類,是指?」

他低頭看著她,紅色眸子美得讓人心慌︰「我不是你說的哪一類,我的身份高不可攀。」

渡君問︰「你認為,人類和你們那類有什麼不同?」

他說︰「人類像你。」他握起她的下巴,她卻沒有直視他。

他說︰「都害怕被剝奪走生活中的一切不是嗎?我可以嘗試破壞你的生活,讓你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渡君說︰「災害的始創者,可是我卻不是一個信邪的人,我怎麼做得不好了?」

他突然感到握他的手漸漸沒有了力氣,他松開了她。

他說︰「我從來不交看錢的朋友,盡管我管的就是人的各種利益……」

渡君說︰「那我倒有興趣看看,你有沒有我有本事。」

她轉身離開了。

他跟上她,說︰「我要是要你死,你也活不過多天。」

她的眼楮回頭一看他,他一震,就說不出什麼了。

他說︰「既然你是所謂的異能者,你也應該我是哪個類啊,為什麼要問我,要我幫你嗎?」

渡君說︰「很感興趣,你有沒有這個興趣?」

他說︰「沒有。我……以前也……」

他好像看到了些什麼,覺得有些難忍受,他說︰「我有些頭暈。」

渡君問他︰「你怎麼了?頭疼,要不要去旁邊坐一坐?」

他說,突然氣喘吁吁︰「我也想幫你,但是幫你就得幫其他人。」

渡君問他︰「所以你怕了!」

他說︰「你不用說,我也會幫你,因為我們是朋友,而我如果告訴你我是哪類,我就得幫其他人了。」

渡君說︰「為什麼幫我?」

他說︰「因為是朋友啊……」

他沉思了一下說︰「可能是因為你有特別的啟示吧,這種未知的神秘的東西,讓我著迷,所以我想要請教。」

渡君說︰「既然可以幫我,為什麼不敢幫?」

他沉思了一會,然後說︰「我也不敢,我也受到了諸多牽制,我不是一個自由的神,我可以告訴你,我叫褚中」

渡君說︰「所以神也對人的利益斗爭無能為力嗎?」

她有些失望,看上去,她倒是很感興趣,有什麼能夠說服她,她面對的是另一種類……

她說︰「或許是開玩笑吧?神的定義是什麼?」

褚中說︰「神的定義是以一切生命為中心,絕不圍繞著個人的利益而旋轉!」

渡君說︰「而他本身還要卷入利益的斗爭中?」

褚中說︰「誠然。」

渡君說︰「或許我有些太高看你了,不如有空來敘敘,我要去散散步,你就別跟來了。」

渡君想,這個男人也是一個非常殘酷和冷血的人罷了,沒有必要多接觸,多交流,但是自己還要對他敬出三尺。

這個男人早就暴露了他的目的——既然他是想來殺人滅口,也沒有可能這麼早就收手的。或者,他想要的不過是對于她的人生的一種徹底的打擊罷了,沒有再多談多聊的心情了。

可是他也許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他可能還會覺得,自己表現得相當好。

他能夠知道人的利益,卻也深深的卷入其中。這樣的神,也就是常常所說的以人間的痛苦為食的那類了吧。

她倒是不熟這些套路,但是也是因為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她相信了這個男人的真正目的或許是其他的東西吧。

她回頭看他︰「我猜你來是為了了解我這樣的異能者的秘密吧,你告訴我你的,我就告訴你我的。」

他低著頭,靠上了,他又突然站遠了些。

他說︰「我是來打听關于一個奇案的,據說,有人因怨氣而生為鬼,就是那種傳說中沒有感情的生命,你知道……這件事嗎?」

渡君說︰「你說的,是我嗎?」

他愣了愣︰「我說過,我不允許這個世界有這樣的異象,你知道更多的情況,一定要及時告知我。」

渡君說︰「沒有必要成為你的下線。你們根本不是善類。」

他冷冷的看著她︰「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你要知道跟神界打交道,也得有最起碼的規矩。」

渡君說︰「任你魚肉?我可以听你一句,你最好還是收斂收斂吧。」

他感到一陣陰風慘慘從他的眼前吹拂而過。

他一心想要追上的,卻無意識的丟了人。

有時渡君顯得非常遲鈍,她的遲鈍可以說是超越一切的。

有時渡君也顯得相當幼稚,她的幼稚也是超越一切的。

但是有時渡君表現出的這種異樣的感覺,卻不是來自她本身,似乎是一種天生的東西。似乎是一種不常見的感情。

別人都會告訴她,高勝贊愛的根本不是你,可是就她一個人不相信。

別人都會告訴她,你又多了一個朋友,可是就她一個不相信。

為什麼不信,因為從每個毛孔里就長滿了會算計的眼楮,她看著這個人世,不由得從心里發出一聲嘆息。

她有些猶疑的時候,她就被一些魔爪給帶離了溫暖的家園。

她有些歡喜的時候,她就被迫要承認她的罪行,從來沒有過停歇。

或許,她就是個該被折磨的人。

或許,她就該承受著非常的寂寞和孤獨,這種寂寞和孤獨,並不會啃咬著她,但是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分別都讓她蒙受了如千軍萬馬的氣勢如虹。

這之後是什麼?又一次崩潰之後的淚流滿面,還是又一次輕易戳穿了粉紅粉紅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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