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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差別待遇

感覺到禁錮自己的力量突然放松,凌雪自然是要用盡全力掙月兌的,只是後背是她的視覺死角,用力的同時不可能有精力回頭去看,也就沒有能力預測那把短刀,到底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男人瞄準了她的腰部,凶猛的一刀直接扎向凌雪腰側,她雖然即使翻滾,但短刀還是蹭著腰上的金鱗甲劃過,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刮蹭聲響起,接著腰上就是一痛。

侍女的金鱗甲雖然結實,但包裹並不完全,就是因為這樣,男人還是用短刀在凌雪的腰間開出了一道口子。

沒有金鱗甲的阻擋,腰上的唯一遮蓋物就只有一席薄紗,所以傷口一開,血液立刻就毫無阻擋的汩汩流了出來。凌雪吃痛,咬牙慘叫一聲,繼而一把捂住傷口,回身就沖著那男人又是一腳。

這一下不偏不倚的直接踢到他胸口上,再一次將他踹飛老遠,凌雪受傷,踢飛男人之後也疼得癱坐在地上,傷口里的血液還在從指縫間慢慢流出,在海水之中如同一條極薄的紅色絲帶,緩緩飄散開來。

身體里還剩一絲魔力,凌雪忍著疼痛,一邊狠狠捂住傷口,一邊集中精神,將所有僅剩的魔力都調動到傷口附近,希望它能更快速的愈合。再抬頭時,遠方剛剛被自己踹出去的男人這回卻不再動彈了,凌雪穩定呼吸,咬牙慢慢站起,手里依舊緊緊的握著那把刀。

她其實只是想用刀威脅一下他,並沒有想過真的要傷他性命,只可惜對方卻和自己想的不一樣。誰能想到,這個什麼海神族給自己平白無故安上的名號,竟會這麼招人怨恨。

凌雪輕輕嘆氣,嘴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吐出一個泡泡,轉頭望望那輛依舊停在不遠處的銀灰色鰩魚,那邊的男人已經昏了過去,今天無論如何,這交通工具也是不能用了,步行走出這里,恐怕已經變成了唯一的方法。

情況對自己十分不利,她身上沒有食物也沒有地圖,更對陌生的語言一竅不通,凌雪捂著腰上的傷口,走到離男人倒下的地方較遠的位置,盤腿坐下來,開始微微閉上雙眼,一邊恢復元氣,一邊考慮到底該怎樣擺月兌如今的困境。

凌雪此時身處的海底荒漠,雖然和亞特蘭蒂斯同為一片海域,但這之間卻還有十萬八千里遠,且因為海神族和大西洲王朝關系並不怎麼好,所以她要知道這件事情,恐怕還要過一陣子。

而另一邊的楚儀歡卻過著相對來說平靜的生活,經過這一晚的熟睡,昨天還累得骨頭快要散開的楚儀歡已經重新滿血復活,雖然肌肉酸痛,但精力充沛,和佐恩阿念吃過早飯之後,還主動提出要幫忙收拾屋子。

由于她實在太過積極,佐恩幾乎連阻攔她的機會都沒有,于是最後,事情演變成兩個人一起坐在屋子外面,用著剛剛打來的水,清洗碗筷。

這場景雖然看著還算和諧,但其實兩人的對話內容並非如此。

「不要把水灑的到處都是好嗎?」佐恩看著楚儀歡毛手毛腳,那張冰塊臉上都忍不住露出無奈來。

身邊勤勞的少女假裝擦去自己臉上的汗水,瞪大眼楮裝無辜︰「我沒有啊,再說動作不大一點,怎麼能把東西刷干淨嘛。」

楚儀歡就是屬于這種不听話還頂嘴的類型,再加上她對佐恩之前的態度「懷恨在心」,所以現在做什麼事情,都要順便給他找點麻煩。

這就導致現在佐恩一和她說話,就感覺頭非常疼,再想起姐姐還讓自己獻殷勤討好這位大小姐,他現在簡直就盼著通道里趕緊出點事情讓他去工作,在家里待著實在是太可怕了。

雖說如此,佐恩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盼著他們的對話能夠最終回歸正常。

于是雖然楚儀歡對自己頂嘴,他卻還是忍了下來,接著刻意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你到底是怎麼來的海底?你們的科技,恐怕還沒有我們這里那麼發達吧?」

「科技發達就你們科技發達,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你又沒出過海底,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科技沒你們發達?」楚儀歡憤憤的說著,但結果說完才想起來,要真按現在的時代來算,人類科技可能還真沒有他們發達。

她頓時語塞,沒有了繼續吹牛的勇氣,但又不好重新說自己記錯了,那樣反而要在這家伙面前丟面子。

「哦,是嗎」但佐恩只是希望正常說話,根本沒發現她的局促,而只是繼續假裝心平氣和,其實內心卻十分痛苦︰「那你是靠著你們的科技來到這里的?」

「不是。」楚儀歡有些泄氣,小聲說道︰「我我的一個會魔法的朋友,帶著我來到這里的。」

「那你的朋友呢?」佐恩順藤模瓜,感到她的情緒已經稍微平靜,繼續問道︰「她沒和你一起來嗎?」

被他一個問題勾起回憶,楚儀歡的語氣確實放緩了很多︰「她和我一起來的,但在傳送途中出了些問題,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這麼一听,佐恩皺眉抬起頭來︰「那她」

一個異族的人類能夠來到海底,已經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結果沒想到她竟然還有一個朋友。

「她」楚儀歡看著手里的木碗,眼神里透露出擔憂的神情來,她回頭看了看佐恩,雖然表情不好看,但還是說道︰「她很厲害的,不像我什麼都不會,我這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她也一定會沒事的。」

「你能活下來靠的都是運氣。」佐恩接著說道︰「你的朋友可就不好說了,你們之間,難道都沒留下什麼能聯系的方式嗎?」

佐恩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似乎是太過直白了,听得楚儀歡立刻皺起眉頭來,她轉頭看向佐恩坦然的面孔,眼楮里直向外冒火︰「你怎麼就知道我朋友運氣差的?她那麼強肯定沒事的!在這里亂說」

說罷她便丟了手里的木碗,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來,沖他叫道︰「你自己刷吧!我才不要幫你這麼討厭的人!」

說罷便直接甩手走掉了,佐恩看著女人冒著怨氣的背影,雖說松了口氣,但回想一下自己似乎說話是有些過火,不過要是以後都這麼忍著她這種脾氣,豈不是要瘋掉了?

而楚儀歡呢,其實她也沒走多遠,在村子里的其他地方稍微待一會兒都會有村民過來圍觀,所以她哪里也不想去。

她就只走出去了幾步,站在斜對門孫大媽家前面的小巷子里,那里有一個小小角落,堆著一些有些陳舊的草箱子,她找了一個看上去還算結實的,一坐下,抱著雙臂開始生氣。

氣佐恩說話太重,氣自己沒用,也氣佐恩說的,還真就不全都是錯的。

從到達這里,和凌雪分開之後,她就一直在擔心她,好歹自己也死里逃生過幾次,這海底到底有多危險,她是最清楚的,雖說凌雪身懷絕技,又是血族的祭司,但畢竟也是個弱女子,如果真的遇到什麼不測

不會的不會的,楚儀歡面孔糾結,閉上眼楮坐在箱子上縮成一團,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暫且停住自己腦子不斷產生的奇怪念頭。

房子那頭,佐恩收拾好了碗筷,干完活之後,便直接回屋子了,至于楚儀歡,孫大媽一早就給他使過眼色,雖然沒去找,但也知道她沒什麼事。

佐恩決定暫且不去管她,村子里還有很多活拜托了他們做。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在隔間里換上之前的那套膠質連體衣,接著很快走了出來。

阿念也剛剛回來,此時在屋子里看書,抬頭看見哥哥出來,還穿著一身裝備,明顯有些驚訝︰「今天不是我們當班吧?你穿成這樣干嘛?」

佐恩嘆口氣,目光卻向著門外張望著,嘴上回答︰「水壩昨天塌陷了,如果不及時修理,在管道上方的村子可能會有不小的危險。今天剛剛拜托我去修理,你姐姐傳話,我能不去嗎?」

「哦,那你小心點。」念點點頭表示理解,他雖然和哥哥一起巡邏,但那也是偶爾的事情,有一些重活累活,是他這樣的未成年人無法承擔的,所以不叫上他也是理所應當。

阿念繼續看書,對著這種情況表示很習慣,一直在門口張望的佐恩卻突然轉過來,定了定神之後說道︰「你等一下,記得確認一下她沒有亂跑。」

突然被拜托的阿念頓時一愣,從床邊抬起腦袋看向哥哥︰「啊?誰啊?」

「就是就是那個女人。」他磕磕絆絆的說道,而後伸手指了指外面︰「你看好她,別讓她四處亂跑,我答應過大姐的。」

阿念奇怪的看著不好好說話的哥哥,歪頭稍微想了一會兒,便立刻明白了他在說誰︰「啊,你說儀歡姐啊,你直接說名字不就行了?」

「嗯對,就是她,看住她。」佐恩無視弟弟的糾正,接著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直接出了門,剩下阿念一個人坐在屋子里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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