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能夠得娘娘如此信任,自然是萬死不辭。」凌雪的一句話就表明了她的態度,納芙蒂蒂王後十分的滿意。
「本宮听到你如此之說,很是欣慰。」納芙蒂蒂王後笑眯眯的說道。
「既然王後娘娘都如此掏心窩子的對待奴婢了,奴婢也跟娘娘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凌雪十分恭敬的開口道。
「你說,本宮听著。」納芙蒂蒂王後眉頭一挑,不知道凌雪到底是要說些什麼。
「其實奴婢一直在利用靈碩,如果靈碩,奴婢就再也見不到娘娘了?靈碩的死是個意外,娘娘不必對我愧疚,因為我也沒有對他有什麼真心。」凌雪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她如此之說自然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好讓納芙蒂蒂王後安心的把事情交給她來做。雖然叩拜神祗,聆听神諭不是什麼大事,但終歸還是表明了納芙蒂蒂王後的一個態度。自然,也是她應該擺出來的一個態度。
「是本宮讓你受委屈了。」納芙蒂蒂王後賤憐愛的看著凌雪說道。
「只要娘娘一切安好,奴婢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凌雪乖巧的回答道。
「本宮這就是找法老說一下明日去神殿叩拜神祗之事,你且在這里呆著吧,本宮去去就回。」納芙蒂蒂王後不咸不淡的說道。
「奴婢遵命。」凌雪看著納芙蒂蒂王後的裙擺,恭敬的開口道。
納芙蒂蒂王後走後,凌雪將腦袋從地上抬起來,看著納芙蒂蒂王後遠去的背影,眼神十分的惡毒。
雲杏宮。
「今日外面可有什麼動靜?」邢妃躺在貴妃塌上慵懶的開口道。
「回娘娘的話,奴婢今日看到靈淺公主驚慌失措的進了鳳翔宮。看來時的方向,靈淺公主像是從燕姬那里的綺羅宮過來的。」謝之昀神色淡淡的回稟道。
「哦?靈淺公主怎麼如此慌張,可是燕姬出了什麼事。亦或者是燕姬故技重施,囂張跋扈欺辱了靈淺公主?」邢妃听到謝之昀的話並沒有多想,畢竟靈淺公主跟燕姬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靈淺公主來的時候,燕姬還在冷宮里呢,靈淺公主自從進了宮就跟納芙蒂蒂王後交好。如今在王宮里,靈淺公主也算是吃的開。
「回稟娘娘的話,燕姬出了事情……」謝之昀斂眉說道。
「燕姬現在身懷六甲,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誰敢讓她出事?」邢妃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只是全是冷笑。
「娘娘說的自然是,只是這次的事情並不簡單。恐怕陛下都不會給燕姬申冤,如果陛下知道了此事恐怕燕姬的尸骨都會被扔到亂葬崗。」謝之昀淡笑道。
邢妃本就在宮里多年,什麼樣的事沒有見過,可就是這樣,謝之昀的話卻讓她好奇不已。于是她開口問道:「你仔細說。」
「奴婢听人說是燕姬偷人,剛好被靈淺公主給撞上了。燕姬惱羞成怒,要動手殺靈淺,卻被靈淺失手錯殺。靈淺心慌不已,遂去鳳翔宮求納芙蒂蒂王後做主。納芙蒂蒂王後說,如此不守婦道之妃,恐怕皇嗣都不敢保證是不是陛下的。就讓人把燕姬的尸體扔到了亂葬崗,燕姬的身子本就是一刀致命。可憐的一尸兩命,死了也背上臭名。」謝之昀不咸不淡的說道。
「你說燕姬死了背上臭名,你可有什麼證據?」邢妃本來就懷疑是納芙蒂蒂王後動的手,可是如果是她動手的話,納芙蒂蒂王後為人謹慎,是一定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的。可是听謝之昀的話,她應該是知道幾分內幕。
「奴婢並沒有什麼證據,這些都只不過是奴婢的一些猜測罷了。綺羅宮的燕姬一出事,靈淺公主去了鳳翔宮再也沒有出來。而靈碩少主去尋,竟然得知靈淺公主暴斃的消息。靈碩少主傷心欲絕,舊病復發。算算時辰,這個時候靈碩少主應該已經出了城。娘娘不覺得這件事處處都充滿疑點嗎?」謝之昀不咸不淡的引出了另一件事。
「嗯,這件事的確是有不少的疑點。且不說靈淺公主不明不白的暴斃,靈碩少主不追究。為何靈碩少主要急急的離開王宮呢?靈碩少主說是因為妹妹暴斃舊病復發,可是到底是中毒復發還是借病遁逃並沒有人知曉。」邢妃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娘娘說的極是,這件事疑點頗多,可是納芙蒂蒂王後卻用這樣的說辭來應付眾人,以求瞞天過海。到底,還是娘娘火眼金楮,看出了破綻。」謝之昀損納芙蒂蒂王後的時候,也不忘了捧一下邢妃,果然是極有眼色的。
「就你知道會夸本宮,本宮哪有你說的那麼好。這件事你再去打探打探吧,本宮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或許那個靈淺公主的身上有什麼秘密呢。」邢妃笑眯眯的說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立馬就會讓人盯著鳳翔宮。」謝之昀恭敬的說道。
謝之昀沒有跟邢妃提的是她總覺得靈淺公主很熟悉,仿佛是在哪里見過似的。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也不敢跟邢妃說。
謝之昀退下後,邢妃的眸子里劃過一道暗芒。納芙蒂蒂王後,這次你的手筆可不小啊。為了除掉燕姬,竟然讓靈淺公主陪葬,靈碩少主遠遁,她平時里還真是低估了王後的手段。
邢妃坐在自己的雲杏宮里別夜未眠,她想自己當初死去的孩子,又想起燕姬的不得善終。雙眼迷茫間,仿佛是看到一個人走到她的身邊,給她批了一件衣服。身子涼了可以暖,但是心涼了呢?心涼了該怎麼暖?
「娘娘,您一夜未眠,還是早些休息吧。」謝之昀擔憂的看著邢妃。
「一會兒本宮還要去王後娘娘宮里請安呢,之昀,給本宮梳妝。」邢妃揉了揉有些疼的額頭,疲憊不堪的說道。
「娘娘今日可以不必去王後娘娘宮里請安了,王後娘娘一大早帶著幾個侍女去了神廟為國祈福。」謝之昀不咸不淡的說道。
「為國祈福,呵呵,沒有了她這個狠毒的女人才是國之幸事呢。」邢妃嘲諷道。
「娘娘說的極是,王後娘娘惡貫滿盈,她早晚會受到報應的,我們只需慢慢等著便可。」謝之昀寬慰道。
「本宮不想再等了!」邢妃突然把一旁的琉璃盞給摔到了地上,倒是把謝之昀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