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幾天後。
沈秋羽到醫院拿回沈安的檢查結果, 確切得到醫生的肯定回答，知道沈安身體指標沒問題，他才開始放心地收拾行李, 準備前去南城。
楊嚴讓他抵達南城後，等夜深避開狗仔，再前去影視基地附近的酒店, 屆時也會提前安排車輛去接他。
他又要求沈秋羽進酒店後，不能隨意離開，以防被抓拍，對原尚不利。
沈秋羽——一名優秀的替身員工, 再不喜歡原老板，——然也會保質保量地完成工——，楊嚴安排的工——內容, 他認真拿自己小本本記下。
沈安看他在忙著寫東西, ——順——幫他整理行李箱，卻幾次發現合不——，低頭看了眼，箱內滿——的小熊餅干、巧克力曲奇、酸女乃面包片、牛肉干巴拉巴拉。
而兩套短袖長褲被卷吧卷吧，可憐巴巴地擠在行李箱角落。
沈安︰「……」
雖然——是。
他哥究竟是去度假，還是去工——？？
半分鐘後。
沈安默默往外拿出不少零食, 騰出位置, 放置幾身方便換洗的衣物。
沈秋羽正在拿自個兒珍藏的蛋糕卡, 沒注意沈安給他整理整理著, 把他零食拿出——一多半。
收拾完行李, 沈秋羽給沈安留下不少錢，又聯系裝修公司加快進度裝修，原尚現在知道他家在哪里, 不——安全。
忙活家里的事，看時間差不多，沈秋羽打車前去北城機場。
楊嚴每次給他買機票，都買的頭等艙，這次也不例外。
沈秋羽在座位舒舒服服坐好，依次戴好眼罩耳塞，預備補個午覺，這幾夜陸謙非要拉著他開視頻寫試卷，每張試卷的題型遠超過原主能解的範圍。
這讓沈秋羽一度懷疑，陸謙是不是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多次試探，又覺察出對方並不清楚。
那他堅持不懈讓自己做試卷究竟是——什麼，真是——以前許諾過原主的那句話，而專門每晚騰出時間監督？
怎麼——……那麼離譜。
陸謙給的答案是︰「不學習提升自己，你以——自己能走多遠多——，一輩——庸庸碌碌做個普通人，生活你是靠臉，還是靠體力？你不能向顧濯學學？」
沈秋羽︰「……」——
時他——里的哈密瓜都不甜了。
陸謙這番話，目的——不要——明顯。
沈秋羽篤定他是想把自己打造成滿意的替身，一比一復刻顧濯，以實現無法得到顧濯的遺憾，否則真解釋不清他這詭異舉動背後的目的。
只是……他能不能換個時間！
凌晨大半夜的寫試卷，真的好困！！
耽誤睡覺，沈秋羽十分不爽。
幸好最近能借——甩掉陸謙的學習計劃。
登機前。
沈秋羽特地點開微信，編輯一條請假消息，然後群發給三個老板。
【啾啾】︰回老家探望腦殼有病的七舅姥爺，近期不在北城，請假一周（猛男賣萌. jpg）
北城。
三個不同地點。
三個人同時收到同一條微信消息。
只有遠在南城影視基地的原某明星突然打了個噴嚏，被粉餅濺起的粉塵刺激得接連咳嗽。
化妝師匆忙拿開飛粉的粉撲，非常抱歉地鞠躬道歉︰「原老師，對、對不起。」
原某明星接過助理遞——的餐巾紙擦了擦臉，無所謂地笑道︰「沒事，你不用道歉，繼續吧，別耽誤時間。」
化妝師點點頭，繼續化妝。
她暗自瞥著這位原姓明星，發覺他今天似乎心情還不錯，因——拍戲？
北城機場。
沈秋羽群發微信後，沒有再看，直接點開飛行模式。
他把——機收好，正靠在椅背戴眼罩，身邊的扶——被敲擊著發出聲音，伴隨著少年特有的不耐煩聲音。
「欸，怎麼又是你。」
沈秋羽懶洋洋偏頭，見自己隔壁坐著的人有幾分面熟，仔細看看，哦，是那個腦——不——好使的少年。
似乎叫……傅楠？
他這會兒困得慌，沒理傅楠，起身調整了下空調出風——，戴好眼罩耳塞，顧自睡自己的，全——他是空氣。
傅楠︰「……」
傅楠好氣，他怎麼老在這人身——吃癟。
他正要張嘴說什麼時，背後座位有人低聲喊著他名字，不認同地制止他打擾別人的行。
對方又跟他說了幾句話。
傅楠撇著嘴，不大樂意地回應了句「我知道了，臻哥」，他瞪了戴眼罩的沈秋羽一眼，規規矩矩坐下。
沈秋羽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鬧鐘震動的動靜吵醒他。
以防吵到別的乘客，他午覺前把鬧鈴關閉，只留下震動效果，方便提醒自己。
他掀開眼罩，看了眼艙外天色。
全都黑茫茫的，看不清。
他又看看時間。
距離抵達南城機場還有十五分鐘。
沈秋羽麻溜兒地收拾眼罩耳塞，做好下飛機的準備。
不多時。
飛機準時抵達南城機場。
沈秋羽睡覺——久錯過飛機餐，這會兒正餓得不行，空乘——艙門打開，乘客開始陸續下飛機時，他拎——自己的小行李箱跑得賊快，直奔機場能吃飯的地方。
他跑得快，沒注意後方有人正目光沉靜地看著他離開。
直至他消失在機艙，那人淡淡移開視線。
傅楠揉揉眼醒過——時，見旁邊沒了沈秋羽人影，艙內也沒剩幾個人。
傅楠︰「？？？」
那家伙人哪？！
傅楠傻眼，趕緊東張西望。
「在找什麼？」
背後座位傳——青年低緩的問聲。
傅楠頓住，斂回目光看後面那個病弱的青年，見對方輕輕咳了聲，蒼白如紙的臉仿佛更白了幾分，他忙關心地湊過去順了順對方的背。
傅楠問︰「臻哥，你沒事吧？」
傅臻搖頭，「沒事。」
傅楠看了眼排隊離開的人群，說︰「我們也趕緊出去吧，這里面悶。」
「好。」
傅臻點了下頭。
兩人綴在乘客背後，依次離開機艙。
餐廳中。
沈秋羽捧著熱騰騰的海鮮餛飩，慢慢喝了——撒了小蝦米的湯汁，濃郁鮮香的味道把他饞蟲勾得足足的。
尤——他看見餐勺中顆顆晶瑩飽滿的鮮肉餛飩，薄透面皮裹著細女敕粉紅的肉糜，鮮湯中滾動著細薄的紫菜碎末，蔥花浮在——湯表面，——整體增色不少。
沈秋羽呼呼吹涼餛飩，咬了——薄皮，鮮味在味蕾狂舞，他舒服地眯起眼楮。
真好吃。
他吃完海鮮餛飩，又點了店里幾樣熱門小吃，最後滿足地擦了擦嘴。
距離楊嚴派車過——接他，還有倆個小時，沈秋羽悠然戴好鴨舌帽和——罩出店，準備在附近快餐店等著。
這鴨舌帽和——罩也是楊嚴要求的，近期跟原尚傳緋聞的人有點多，很影響原尚接代言接劇本，這段時間公司在盡力公關，——相對的，也在控制原尚的私人生活，讓他乖乖收斂。
沈秋羽從楊嚴話里听出——中心意思。
原尚約不到人，拉他——湊數。
他原本不——情願，——無意間刷到原尚在個人微博更新的減脂餐，品類繁多，餐餐不重樣。
有黑椒雞片、秋葵蒸蛋、白酌西蘭花、檸檬酸辣蝦……
吸溜。
沈秋羽突然又可以了。
他——實也不是饞那個輕食減脂餐，主要是想見識見識是不是真的能減脂。
想著想著。
沈某某覺得自己好像又有點餓，他在餐台點了杯熱飲，坐回窗邊，托腮望著室外濃重夜色。
今夜天朗氣清，星雲密布。
明天應該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沈秋羽盯著看了半會兒，低頭拿——機對著天空拍照，然後點進微信發給顧濯。
顧濯那邊回得挺快。
【zhuo】︰你在南城？
沈秋羽懶散神色瞬間跑沒。
臥槽！
顧戳戳怎麼知道？！
他在附近？！
沈秋羽立刻壓著鴨舌帽，疑神疑鬼地偷偷打量周圍，——沒有看到顧濯，更沒見到任何疑似顧濯的人影。
沈秋羽滿腦殼問號。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南城的？
沈秋羽小心翼翼回復。
【啾啾】︰？
【zhuo】︰猜的
沈秋羽︰「……」
這特喵也能瞎猜。
關鍵還猜得那麼精準！
于是他默默地撤回照片。
假裝沒發過。
撤回後，他又暗戳戳發過去一份羅列好的菜單，一劃半天不到底那種，企圖掩蓋剛才那件事。
網線那頭的顧濯︰「……」
沈秋羽看顧濯不理自己，又看看——機時間，正好楊嚴發——消息，說司機在停車場某偏僻位置等他。
他合——機，推著小行李箱從快餐店出——，直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而不遠處。
剛從機場出——的助理正跟司機確認具體位置，轉頭見——司面無表情望向停車場方向，微微蹙眉，似乎在看什麼。
「顧總？」
助理疑惑地喊了聲。
顧濯從那方斂回視線，說了句「沒事」。
不多時，兩人坐進前——接他們的黑色奔馳，駛離南城機場。
停車場。
沈秋羽也坐進接他的汽車，前往原尚劇組集中住宿的酒店。
路程大概一個半小時。
接近凌晨一點時，司機把打瞌睡的沈秋羽送到目的地，沈秋羽打著哈欠下車，剛拿下行李箱，汽車嗡鳴一聲，嗖地飛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沈秋羽︰「……」
司機全程半個字也沒說，完成任務——立即離開，顯然楊嚴先前特意叮囑過，不能跟他搭話。
楊嚴這些事倒是做得很謹慎。
他心想。
沈秋羽拖——自己行李箱，耷拉著眼皮往酒店大廳走，到酒店前他聯系過楊嚴，他剛到大廳入——，——有個年輕人給他送——原尚房間的房卡。
他捏著房卡進電梯，刷——樓層，直接——樓去原尚房間。
原尚住的是豪華套房，有單獨客房，沈秋羽累得不行，進門後先去客房洗澡換衣服，忙完出——，——里拿著行李箱中模出——的薯片。
隨便搜出——一個老電影，他邊吃薯片邊看，不知不覺趴在沙發——睡著。
不知睡了多久。
房門 啷響了聲，沈秋羽瞬間驚醒。
他在昏暗中茫然抬起頭，借著沙發邊的長腳台燈的淺淡光暈往門——看去，見到兩道剪影。
兩人在門——說話，——個——的人好像是原尚，——旁邊矮個——那個是……誰啊？
沈秋羽辨認半天，沒認出。
他干脆從沙發坐起身，仔細往那邊看。
兩人似乎在爭論什麼事，矮個——去拉原尚的——，——被原尚避開，甚至原尚拒絕地往後退了半步，躲開對方的親近。
原尚漠然道︰「——部戲結束，我們也結束，這是一開始說好的。」
那人說︰「我不信你真的不喜歡我。」
原尚輕笑，「這有什麼信不信，一開始說後只走腎，難道你現在告訴我，你要開始走心？」
那人抽噎了下，「我喜歡你不可以麼？」
原尚臉色倏然冷了下——，「我對喜歡我的人沒興趣。」
那人被他冷臉嚇得沒吱聲。
沈秋羽看了半分鐘，明白過。
哦，這是在解決情感糾葛。
他默默拿出行李箱珍藏的瓜——，開始磕起。
瓜——和熱鬧最配。
原尚按住門柄，又道︰「想走心找別人去，沒空理你。」
他正要關門，不料對方突然發難，抓住他領——沖——要強吻。
對方——要湊近時，原尚余光倏然在室內瞥見什麼，飛快——湊——親他的青年推開，那青年趔趄跌出房門，摔在走廊，摔得——仰八叉，特別沒形象。
青年瞬間委屈地眼圈發紅，非常羞惱地瞪著原尚，剛站起身要說話，突然越過原尚看見室內有道朦朧人影。
沒等他看清，原尚立刻擋住他視線。
房門嗙地關。
青年抿緊嘴唇。
他極——不甘心地盯著緊閉的房門。
難怪急著甩了他，原——有別的小妖精。
而門內。
沈秋羽不料原尚突然進——，正抓著一把焦糖瓜——在磕，客廳頂燈刷然亮起，他冷不防跟原尚對個正著。
沈秋羽︰「……」
原尚慢步走過——，邊走邊月兌去外套，抬眸看沈秋羽嗑瓜——，臉色超差。
沈秋羽干巴巴問道︰「……你吃麼？」
原尚呵笑，「不躲了？」
沈秋羽裝傻，「躲什麼啊？」
原尚臉色陰晴難定，「那個叫厲北野的跟你什麼關系？情人？」
沈秋羽——猜到——南城，原尚會重提舊賬。
他放下焦糖瓜——，說道︰「厲北野是我老板，我跟他在秋霧山賽車訓練場認識的，他讓我平時在他去秋霧山時，給他做個飯，不信你可以查。」
原尚桃花眼眸光銳利地盯著沈秋羽，仿佛要——他看穿，揪出——他的謊言。
可惜沈秋羽經過非常專業的訓練，一般情況下不會露出破綻，除非忍不住。
原尚定然看了他半晌，移開目光。
沈秋羽悄悄地松了——氣，覺得原尚多半是相信了，畢竟這幾天他不可能什麼也不做，——等著自己——南城解釋，他必定私下讓楊嚴做過細致調查。
調查覆蓋的範圍肯定包括厲北野常駐的訓練場，那里多數人認識原主，——對原主與厲北野關系並不清楚。
厲北野保密工——做得相——到位。
沈秋羽壓根兒不怕原尚查到什麼，除非厲北野不要臉自曝，否則原尚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他跟厲北野是情侶的證據。
畢竟……
他跟厲北野真不是情侶。
原尚在沙發落座，桃花眼睨向沈秋羽，忽地開——問︰「你會做飯？」
這問題真的很耳熟。
沈秋羽看他，「……算會。」
原尚短促地笑了聲，听不出喜怒。
沈秋羽懵逼臉望著他。
原尚雙臂展開，搭在沙發扶——，不緊不慢地說道︰「劇組飯菜我吃膩了，該換換——味，你明天做點吃的。」
沈秋羽︰「？」
原尚皺眉，「你不——興？」
沈秋羽面無表情︰「我——興死了。」
原尚︰「……」
次日。
原尚很早去劇組拍戲，沈秋羽醒——時，正好收到楊嚴發——的微信消息，對方表示菜買好放在客廳冰箱中，讓他自己看著辦。
沈秋羽︰「……」
我能怎麼辦，——然只有點外賣。
沈秋羽對比冰箱中的新鮮菜，熟練點開外賣app，在——面點了幾樣菜，裝進便——盒，又專門裝飾了下，看起——真有幾分像現做的便。
沈秋羽看著兩層便——盒，滿意地點點頭。
他可真是個小天才。
楊嚴那邊得知他做好午飯，派助理過——拿，沈秋羽非常自若地把東西交出去，助理是昨夜——送房卡的年輕人。
對方拿到便——盒——匆匆趕去劇組。
沈秋羽沒吃到原尚的減脂餐，隨意點了兩份自己喜歡的外賣，在酒店樂呵呵的吃完，然而他沒——興幾小時，下午被原尚喊去劇組看他拍戲。
他滿臉不爽地——到劇組，楊嚴給他找了個極——不顯眼的位置，近乎擋住所有人目光，倒也沒再要求他戴——罩，只讓他把鴨舌帽戴好。
沈秋羽對劇組拍攝興趣不大，看原尚拍玄幻劇看得打瞌睡，他腦袋正一點一點時，倏然有人走近。
對方腳下踩碎枯枝，瞬間驚醒他。
沈秋羽刷然抬頭看——人是誰，那人被他敏銳反應嚇了一跳，愣然站在不遠處，直勾勾看著他。
沈秋羽慢吞吞眨了下眼楮。
對方是個白淨漂亮的青年，縴細瘦弱，大概不到——十歲，染了頭深藍短發，穿著似乎是劇組的戲服，跟原尚那身是同一掛。
沈秋羽︰「？」
這哪位啊？
對方抿了下唇，謹慎地走過。
他盯著沈秋羽看了幾秒，說︰「昨晚在原尚房間里的那人是不是你？」
沈秋羽沒說話。
楊嚴叮囑他的事，他可沒忘。
沈秋羽睇了青年一眼。
心底大概也猜出，他——是昨夜纏著原尚要強吻的大膽青年。
原尚那剎那的狼狽，倒挺看頭。
青年見沈秋羽不回答，卻仿佛篤定一般，伸——指著他，非常肯定的說︰「——是你，我這人眼神很好，昨晚肯定是你這小妖精，是不是你勾引——」
他說到激動時，沒控制住情緒，一下掀開沈秋羽的鴨舌帽。
日光灑落，沈秋羽眼前瞬間明亮，不適地眯著眼，抬頭擋了下光。
噠。
黑色帶字母的鴨舌帽落在草地。
青年看著沈秋羽那張非常漂亮的臉蛋，瞠目結舌，瞳仁震顫。
「你、你你……」
沈秋羽不爽道︰「你什麼你，說話——好好說話，怎麼還掀我帽。」
沈秋羽不悅地看了他一眼，彎腰拾起帽——，拍拍灰，繼續戴好。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青年老實道歉，秀氣臉蛋卻突然泛起可疑紅暈。
沈秋羽見他認錯態度良好，也沒跟他生氣，——擺擺——表示自己不生氣。
青年小聲「嗯」了下，卻杵在這里沒走。
沈秋羽莫名——妙道︰「你還有事？」
「……有事。」
青年瞄他一眼，臉又紅了幾分。
沈秋羽︰「？？？」
沈秋羽滿頭問號。
大兄弟，我問個問題而已，你臉紅什麼，這問題很不可描述麼？
青年瞄著看了他幾眼，倏然朝沈秋羽走——，他不自然地捋了捋頭發，走到沈秋羽近處時，停下腳步。
然後……
他在沈秋羽懵逼又震驚的表情下，一屁•股坐他腿。
沈秋羽︰「？？？？？？？？？？？」
青年雙——自然地摟住沈秋羽，漂亮臉蛋紅撲撲的說︰「你長得很對我胃——，你跟原尚可以，那我也可以，你跟我試試吧，我可容易推了，哥哥，□□吧。」
沈秋羽︰「………………」
我操•你大爺。
沈秋羽現在滿腦海循環一句話。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青年臉色不佳地從沈秋羽腿——挪開，嗔怪道︰「不草——不草，你怎麼罵人。」
沈秋羽無語道︰「這種事是能隨隨便便約的麼，你不怕得病啊？」
青年說︰「那你有病麼？」
沈秋羽順嘴說︰「我——然沒病。」
青年又要嬌笑著摟過——，「沒病不——行了，我也沒病，你跟我做吧，肯定舒服，我會讓你爽死。」
沈秋羽嘴角抽搐，原尚這都是些什麼情人床•伴，這特喵跟他簡直是一丘——貉，都半斤八兩！
沈秋羽把他推開，冷漠臉說︰「我不行，咱倆撞號了，你找別人去吧。」
青年笑意退散，瞬間站得遠遠的。
「你看著——帥帥的，怎麼做下面。」
這話沈秋羽不樂意听，立刻反駁道︰「下面怎麼了，我人懶不愛動，不行啊。」
他這話說得相——理直氣壯。
青年︰「……」
沈秋羽以——終于把對方解決，結果青年又火速靠近，問道︰「那你跟原尚在一起，也是下面？」
沈秋羽愣住，「啊這……」
青年近距離望著那張漂亮臉蛋，簡直心花怒放，一見那個鐘情，心髒小鹿亂撞，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他目光緊緊盯著對方殷紅瑩潤的唇瓣，臉紅到耳朵根，這人長相可——對他審美了，真好看。
情不自禁地越靠越近。
沈秋羽沉思後，正要回答青年的問題。
突然。
背後響起森冷驚怒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