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海在听到駱東升的這番話後,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了,這個條件已經非常好了。」
「並不是我夸張,現在整個雲州都想打破腦袋進入龍虎門,但是我都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駱東升玩味地說︰「如此說來,我需要對你感恩戴德了?」
趙四海抱著胳膊冷哼一聲︰「其實你也只是運氣好而已,在血雨殺手撤出雲州的這段空檔期把握住了時機。」
趙四海認為血雨的殺手是主動撤離雲州的,而駱東升恰好運氣比較好,趁著空檔期接手了血雨殺手的地盤。
手里有了這麼大一個地盤,就算是傻瓜也能一步步發展壯大。
但趙四海的格局還是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駐扎在雲州的血雨分部是被駱東升一人連根拔起的。
「你覺得血雨是怎麼消失的?」駱東升淡淡的問道。
「你知道原因?」
趙四海其實也非常好奇,他也在調查。
然而血雨的殺手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和線索,趙四海想要順藤模瓜都沒有辦法。
因此趙四海猜測大概是血雨在江州的總部發生了什麼狀況,雲州的殺手全部都回援了。
「其實,血雨是被我干掉的。」駱東升淡淡的說道。
在听到駱東升的這個回答後,趙四海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
「這是我迄今為止,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雖然趙四海承認駱東升是一個奇人,是一個強者,但是和職業殺手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哪怕他在此之前掌握了雲州大半的地下勢力,也只能和血雨分庭抗禮。
這些年來,血雨駐扎在雲州的分布,一直都是趙四海的心患。
就像是一顆毒瘤,趙四海想要將其去掉卻沒有辦法,煩得很。
他認為駱東升只是在說大話,血雨可是在世界上名列前茅的殺手組織,想要解決掉他們談何容易?
片刻之後,趙四海
總算是止住了笑聲,他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淡淡的說︰「我知道你想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但我實話告訴你吧,龍虎門的二把手已經是我提出最高的條件了。」
「如果你要是同意的話,現在就立刻帶著你的兄弟加入龍虎門,把雲州另外一半的地盤交出來。」
「但如果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們大概就只能拳腳相見了。」
事已至此,趙四海徹底撕破臉皮,也沒有耐心繼續和駱東升談下去。
他現在十分迫切的想要將雲州另外一半的地下勢力掌握在手里。
這樣一來,他就能夠坐實雲州地下皇帝的名號。
等過一段時間把雲舟的地盤穩固之後,就能夠開始逐漸朝其他地方出手。
對于趙四海這一番十分具有威脅性的言論,駱東升並沒有放在眼里,相反臉上露出了十分不屑的表情。
「既然你要戰那便戰吧,也沒什麼好談的了。」駱東升淡淡的說道。
趙四海愣了一下,然後眯了眯眼楮︰「你是認真的?」
他始終認為自己提出的條件沒有人能夠拒絕。
龍虎門的二把手是多少人趨之若鶩,想要得到的。
然而今天趙四海主動將他給一個人,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
此刻,趙四海覺得自己的顏面似乎有些無地自容。
「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得為你手下的那幫兄弟好好考慮一下。」
「這些年來和我龍虎門做對的,就沒有一個最終能落得好下場。」
趙四海還在做最後的挽留和掙扎,他想要兵不血刃收服駱東升,這樣也能夠省去他很多的麻煩。
但是很明顯,今天駱東升並不想給他這個面子。
「看你好歹也算是半個雲州地下皇帝,我就讓你再多活幾日,出了這個包廂,過了今日你我便是敵人。」
說罷,駱東升起身朝包廂外走去,黃輝見狀緊隨其後。
半個地下皇帝,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趙四
海。
看著駱東升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趙四海眯了眯眼楮︰「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多長時間沒有遇到過如此有趣的對手了!」
豹子這時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大,剛才為什麼不把這兩個人留下來?」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
豹子覺得,只要將駱東升和黃輝兩個人拿下,他身後的那群小弟根本不足為懼。
趙四海聞言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你以為我不想嗎?留不下來的。」
駱東升身上的氣息沉穩渾厚,這絕對不是普通人。
如果今日在包廂里強行開戰的話,趙四海只怕最終適得其反,被對方擒賊先擒王。
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他恐怕會成為雲州最大的笑話。
趙四海是一個非常穩的人,做什麼事情之前他都會制定出很多的計劃,力保取得最終他想要的結果。
今天晚上駱東升的拒絕也在他的計劃之內,接下來他該實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你過來,按照我說的去做……」
趙四海將豹子喊道面前,然後開始詳細的和豹子講述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離開包廂之後,黃輝好奇的問︰「老大,剛才為什麼不把那兩個話多的人直接干掉,這樣龍虎門就群龍無首了,我們可以直接去接手。」
駱東升聞言,微微一笑道︰「就像你所說,結果早就已經注定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好好享受一下這個過程呢?」
沒錯,從始至終駱東升根本就沒有將趙四海放在眼里,他不過是將趙四海當成一個消遣品罷了。
黃輝不禁在心里對駱東升豎起了大拇指。
什麼叫格局?
這才是格局!
「老大,我回去先讓兄弟們準備著,應對龍虎門的來襲。」
「去吧。」駱東升點了點頭。
于是,兩個人便在酒吧門口分別。
駱東升來到路邊,忽然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靠在他的車旁。
「她怎麼還在這兒?」駱東升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