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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與虎謀皮(求訂閱)

這雪一下起來,倒是下個不停了。

北風呼呼的刮,林子里嗖嗖地響,前哨基地外的林子里黑  的,每一棵樹背後都像藏了人一樣,每一顆草都像是在呼吸。

牆上的警衛一個個繃緊神經,深怕自己被劇情殺了,就像那個被打窩的釣魚佬一樣。

在官網OB,太折磨人了。

不止執勤的玩家們緊張,楚光心里也緊張。

他已經吃了血手氏族兩撥人馬了,對方按理來說不可能放著他不管,就算拼著元氣大傷,也得把場子找回來。

然而北邊的掠奪者一直沒動靜兒,楚光心里總不踏實,穿著外骨骼在樓上坐了半宿,直到凌晨一點多才下來,第二天一覺睡到了八九點才起床。

倒是那些玩家們,一個個精神抖擻,輪班上線,漫天大雪像是沒感覺一樣,干起活兒來絲毫不受影響。

真羨慕。

反正身體不是自己的,超限的痛覺也感覺不到,就算手腳凍得沒知覺,吃點肉和碳水,回培養艙里躺上幾個小時也恢復了。

當然,這也是冬天剛來,最冷的時候還沒到。

別說什麼零下十度不叫冷,去南方感受下魔法攻擊試試?都用不著零下,刮個風就能吹掉半條命。

「應該給這外骨骼加個發熱管。」

「算了,先等他們把裝甲襯片做出來再說。」

看著一車車磚頭從倉庫運進工業區,楚光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

這些玩家們很懂事兒。

拿到預算的廁索兄和萊文兄花錢也硬氣了,第二天一上線就用楚光給的預算,直接在倉庫先買了5000塊磚,500公斤的水泥,在一群玩家羨慕的注視下,拉去了工業區。

由于用的銀幣都是企業賬戶上的,所以直接在賬本上劃賬就行了。老盧卡已經能夠熟練地完成這項工作,這其中甚至都不要楚光來操心。

至于抹灰用的砂子,倉庫里倒是沒囤多少,修牆的時候基本用完了。

不過也沒關系,花點銀幣租輛推車,雇兩個人去正北方向的廢棄工地拉就行。1銀幣一車,按五車一方算,拉個九車左右暫時也夠用了。

反正一去一回也就2公里出頭,路也是平地不難走,多的是人搶著干這活兒。

那里砂子和石子一堆一堆的,都是用來蓋百米高樓的,看品種分不出來是什麼成分,但想來戰前時代的東西質量都不會差。

雖然這些砂子一部分被雨水沖進了地基里,但光是地表上埋在土里的那部分,都夠他們用好多年了。

砌一面18的牆一平方需要使用96塊磚,10公斤水泥,50多公斤沙砂。

一座20X10的鋼鐵廠,全封起來得三四萬塊磚,水泥四五噸的樣子,就算掏空了倉庫也拿不出這麼多材料。

但沒關系。

廢土上沒必要這麼講究,實在不行把北牆先糊起來,然後撿些廢舊金屬、塑料棚子,蓋個「同」字型的半開放式廠房也是可以的,材料直接省掉不止一半。

廢土嘛,就該有廢土的氛圍,楚光之前在貝特街的那個窩棚,還一斤水泥都沒用呢,一樣的能住人。

那叫後啟示錄風格。

至少廁索兄和萊文兄這兩位廠長不在乎。

當務之急是得先把煉鋼的轉爐做出來,再用廢舊金屬熔煉鑄造兩台軋輥,然後給偉大的管理者大人打造一套威猛的裝甲!

這才是他們眼下的首要工作。

除了雇兩個人運砂之外,他倆還雇了3個在工地干過活兒的玩家幫忙砌牆,搭轉爐的底座。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不過,相比起「81號」鋼鐵廠的順利進展,牛馬磚廠的進展就不那麼的順利了。

上線慢了一步的老白、方長他們剛一到倉庫,瞬間傻眼了。

好家伙,那一堆建材呢?

昨天還堆了那麼高一堆的,這一上線就賣完了?!

「淦!」

「他們動作咋這麼快?!」

「嘖,失策了。」

「提桶人家是專業的……算了算了,兄弟們不慌,咱們先去考察下地形再想辦法。」

四人在倉庫里一番挑選,最後只買了一台木板車和開荒用的鏟子、斧頭、以及柴刀,帶著四人份的干糧頂著大雪出發了。

不是他們想給避難所省錢。

而是實在是有錢也花不出去……

順便一提,由于企業賬戶只能在倉庫使用,所以拿去武器店買槍也是不可以的。

為了驗證,方長還專程去試過,但武器店老板娘根本懶得理他,也只能無奈放棄了。

前哨基地外的雪很大,北風更是嗖嗖的刮。

手中握著鐵管步槍的夜十齜了齜牙,騰出胳膊抹了下掛在劉海和眉毛上的雪,小聲抱怨道。

「這風刮的也忒特麼大了,九月底搞這麼夸張,至于嗎?」

老白倒是樂觀,呵呵笑著說道。

「估計是為了測試天氣系統是否穩定吧,游戲世界里下不下雪還不是策劃一句話?就是夏天下雪我都不奇怪。」

方長瞅了眼隊里唯一的感知系,提醒說道。

「你們還是小心警戒一下,我們現在正在與血手氏族的戰爭中。這條河雖然在濕地公園內,但離北門也不算遠了。如果掠奪者偷襲,我們恐怕是第一個接敵的。」

夜十咧了咧嘴角。

「怕個der!森林里,咱們的主場!等掠奪者來了,我上去一個——嘶,不得勁兒,我們前面好像有人。」

「臥槽?來真的?!」

雖然夜十這人不太靠譜,但這家伙的感知是目前所有玩家里最高的了。

得到夜十的警報,另外三個玩家也不敢猶豫,慌忙將板車扔下,抄家伙朝附近散開。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組隊狩獵了。

也不是第一次面對掠奪者。

夜十靠在樹邊,平時嬉皮笑臉的表情已經不見,只剩下認真和警覺。

只見他小心探出頭,視線沿著落雪的森林掃視一圈,目光忽然死死地鎖定在一處。

用手比劃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夜十丟給了另外三個隊友一個肯定的眼神。

「包抄過去。」

「了解。」

最外側的老白最先行動,四個人很有默契地依次前進,呈四邊形散開包圍過去。

十米。

十五米。

二十米米!

那茫茫雪霧中,終于浮現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頭上戴著很厚的棉氈帽,背上背著一支鐵管步槍,一邊用右手壓著不斷被風吹起的帽檐,一邊朝著前哨基地的方向走去。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方長當即作出判斷,趁著那人還未發現他們,立刻拉開弓弦,搭上一支箭,瞄著那人的右胳膊,啪地松開了弦。

只听嗖地一道破空聲響。

那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一箭射中了大腿,吃痛慘嚎一聲栽倒在地上。

「不想死就別動!」

老白率先沖上去,一腳踢開了他握在手里的槍,氣勢洶洶地將標槍架在了他的腦袋上。

那人一臉驚懼,嘰里呱啦地叫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方長提議道。

「咱得分個人把他帶回去。」

「我來吧。」

狂風舉了下手里的十字弩。

雖然是智力系,但弩這種東西不需要太多屬性加成。

另外三人對狂風的心細也很放心,沒有任何意見。

老白返回板車旁邊,找出繩子給那人捆起來,並用標槍戳了戳他的背表示威脅。

「你要是敢逃跑,我們就卸掉你另一條腿!」

說罷,也不管那人听沒听懂,老白便將他交到了狂風那里,目送著狂風押著那個一瘸一拐的俘虜,朝著前哨基地的方向走遠了。

……

先前看著牛馬小分隊離開了前哨基地,楚光見時間也不早了,便去倉庫剁了根蟹腿下來,在前療養院找了個房間烤著吃。

這大雪紛飛的天氣,食物沒那麼容易腐爛,這蟹腿吃個兩三天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玩意兒可是優質蛋白,增肌就得多吃這玩意兒。

楚光現在每天閑著沒事兒,就是穿著外骨骼不開電源散步,或者背著氮氣動力錘做俯臥撐,臥推練臂力。

每次練完了就去浴室里沖個澡,換下來的衣服拿去烘干,到飯點了再自己弄點吃的,小日子過的比在貝特街的時候舒服太多了。

雖然身上的訓練痕跡不太明顯,屬性面板也沒有因為鍛煉產生任何變化,但他還是能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和肌肉的協調性,都有小幅度的提升。

楚光推測,體檢設備掃描並總結出來的數據,衡量的主要是身體的「基礎硬件」,而鍛煉可能是以BUFF的形式為硬件提供效率加成。

比如「力量+3%」或者「力量+5%」之類的。

當屬性的基礎值越大,鍛煉產生的效果就越明顯。

而對于力量系基因序列的玩家,鍛煉還可以積累基因序列的開發進度,突破硬件的界限。

目前楚光的力量屬性是10,硬件基礎差不多是正常成年男性(基準值5)的200%。

就算沒有任何技巧,肌肉的協調性無法發揮出到最大,也能憑借屬性輕松碾壓同重量級的對手了。

若是再遇上爬行者,就算沒有外骨骼和氮氣動力錘,楚光不說能贏得多輕松,至少不會像當初那麼狼狽。

不過。

這種假設也不太可能成立。

畢竟別說是外出了,就算是在前哨基地里面,他有事兒沒事兒也是把外骨骼穿鹿皮大衣里面的。

只是平時不開電源,權當是負重訓練罷了。

五斤重的蟹腿兒有兩斤半都是殼,不過剩下那兩斤半的蟹肉也挺扎實了,楚光吃完之後拍了拍手,滅掉火堆。

正巧這時候,一玩家壓著一名穿著大衣的土著,從外面走了進來。

將俘虜押到了療養院的主樓里,狂風一臉嚴肅地立正站定,向管理者報告說道。

「尊敬的管理者大人……我們抓到了一個掠奪者的斥候!」

「俘虜?」

楚光抹了下嘴,眯著眼楮看向眼前那人。

只見那人身上沾滿了雪、泥巴和枯樹葉,大腿上插著一支斷箭,暗紅的血染紅了半邊褲子,看著很是狼狽。

他咬牙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待客之道是留給客人的。」

楚光覺得他不太像掠奪者,但也不像是附近的拾荒者,于是用審問的語氣繼續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進入我們的領地?濕地公園的三個入口都有牌子,上面寫的很清楚,閑雜人等嚴禁入內。你就算不認得字,也該認得那個骷髏標識。」

「我是來調停的!」

「調停?」楚光眯了眯眼楮,語氣有些不善,「你是血手的人?」

「不!我不屬于任何人!」

感覺到了那語氣中的不善,那人連忙澄清,但奈何傷口實在太疼了,情緒一激動牽扯到肌肉,又是疼的他一陣齜牙咧嘴。

過了好半天才緩過來,那個男人努力保持清醒,從牙縫里擠出來半句漏風的話。

「……能先給我處理下傷口嗎?再等一會兒我可能就沒了。」

沒了還行。

瞧你這麼淡定,還以為傷得不重呢。

楚光表情一樂,但也沒為難他。

丟了5枚銀幣在狂風手上,將這個小玩家打發走,接著他從兜里取出一卷盲盒開出來的繃帶丟給那人。

沒試過這玩意兒的止血效果。

正好拿他做個實驗。

那人很明顯知道這東西怎麼用,熟練地拆開之後,先是掰斷了箭桿,用里面工具扎進肉里,忍著疼取出了箭頭。

那血像開了水龍頭似的冒,順著褲腿流了一地。

楚光在一旁看的眉頭直皺,忍不住咋舌,不過那人卻像沒事一樣,咬著牙將繃帶綁上之後,反倒松了口氣。

「感覺好點了麼。」

「好點了,」那人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叫海恩,一名來自紅河鎮的商人。」

「紅河鎮的商人為什麼會和掠奪者混在一起?」楚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繼續說道,「而且從紅河鎮到這兒,得有個五六十公里吧。」

「五六十公里?呵,那是直線距離,想繞開城市群至少得走一百三十公里!當然,想安全點還得繞開高速路橋……差不多一百五十公里的樣子。」

「所以呢?」楚光看著他抬了抬下巴,「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和掠奪者混在一起。」

「咳,倒不是混在一起,只是……我們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海恩的眼神有些游離,尷尬片刻後繼續說道。

「好吧,我直說了,我是紅河鎮馬蹄鐵商行的一名商人……或者說雇員。因為老板的關系,我們偶爾會和河谷行省南部的一些信得過的掠奪者部落做買賣,主要和人口有關。別這麼看著我,如果沒有我們,那些俘虜根本活不過冬天,至少我們給了他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所以你是做奴隸生意的?」楚光饒有興趣地模了模下巴,不過並沒有將興趣表現在臉上。

「沒錯!」海恩點了下頭,繼續說道,「這次我被老板派來清泉市,就是為了從他們手中買一些奴隸回去。不過等我到這兒的時候,听說你們在打仗?」

楚光和藹地笑了笑說。

「是的,而且你貿易伙伴的敵人,現在正在考慮一件事情。假設你的老板並不知道你來過我這兒——」

海恩咽了口唾沫,緊張地打斷了楚光的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這沒有意義。廢土上每天都在死人,我的死對于我的老板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是嗎?」

「比起如何處置我,你不想先听听我的提議嗎?」

「你說。」

海恩語速飛快地繼續說道。

「血手想和你停戰,他們願意為每名俘虜支付20點籌碼的贖金……當然,如果是缺胳膊少腿的,他們只願意付一半。」

「哦,那他們給你的合同呢?」

「我的?合同?什麼合同——」

「行了,別裝了,」看著在那兒裝傻的海恩,楚光不耐煩地說道,「你覺得你騙得了我麼?你都說了廢土上每天都在死人,會有人為了沒好處的事情堵上性命?還是說我們停戰對你有好處?」

海恩訕訕一笑說道。

「我並不是刻意隱瞞……只不過我和他們真的沒有合同這種東西。好吧,我說實話了,他的首領答應我,只要我能將他們的人帶回去,他們願意把那些傷員便宜‘處理’給我。但這對你們其實也有好處不是嗎?」

「沒人願意冒著大雪打仗,你的鄰居們也很頭疼這鬼天氣。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其實也不是什麼不死不休的矛盾,這里面的誤會肯定能解開。」

「我帶著俘虜回去交差,你們得到了一筆戰爭賠償,並且和你們的鄰居握手言和……我們三方都能共贏!」

楚光笑了笑。

不過那嘴角翹起的弧度卻是冷的。

誤會?

解開?

哈哈哈。

他從來沒听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若不是踫上了他,又湊巧地踫上了這群玩家,換做是其他幸存者據點,別說男的女的會被怎麼樣,早就連骨頭都被吮干淨了。

講和?

那些人無非是在等一個機會。

比如雪停了。

「海恩先生,我感覺你在逗我笑。和掠奪者和解?你說的那些話,你自己信嗎?」

海恩的表情有些尷尬。

其實在走進這個前哨基地之前,他已經就有預感了,這伙人和他之前去過的幸存者據點都不太一樣。

圍牆、戰壕、執勤的崗哨、尋獵的哨兵……

這里沒有一個人是職業軍人,但每一個人好像又都能很能打,而且最關鍵的是敢打。

他們身穿藍外套,但不對這個世界的善意抱有任何幻想。

這次談判,怕是要崩了……

「我了解了,你們有你們的苦衷,既然談不了的話,我也不勉強……可以放我離開嗎?我會對看到的一切守口如瓶。」海恩用一秒鐘的時間,做出了止損的判斷。

然而楚光並沒有開口,只是一動不動盯著他的眼楮,並且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看了很久。

後者被看的心里發毛,只覺得被一頭爬行者盯上,背上漸漸滲出汗水。扛不住那壓迫感,他嘴唇顫抖著開口。

「就算殺了我,你們也不會有任何好處……何必呢?我和閣下無冤無仇,你們可以繼續打,我保證不再摻和了。」

「但也沒有任何壞處。」

有那麼一瞬間,海恩感覺自己連心跳都停止了。

不過,楚光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燃起了生的希望。

「你說,你們是做奴隸生意的?」

「是,是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海恩慌張地點頭,「你需要奴隸?我可以為您效勞!我們不只做奴隸進口,也做出口的買賣,還提供送貨上門,如果您有需要——」

「跟我來。」

看著走出門外的男人,海恩被迫止住話頭,咽了口唾沫,拖著灌了鉛似的腿,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風吹在臉上像刀子,尤其是吹在傷口上,海恩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要被凍住。

所幸沒有多遠。

那個男人帶他來到了一間簡陋的棚屋前,接著和門口值班的老人說了幾句話,便看見那老人點了點頭,轉身回屋子里,取了一件木箱子出來。

楚光掂量了下箱子的重量,然後將他遞到了海恩的手上。

接過箱子的海恩感覺雙手一沉,不解地看向了遞給自己箱子的男人。

「……這是?」

「打開看看吧。」

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海恩還是騰出一只手,打開了箱子。

當他看到箱子里那一根根指骨做的飾品時,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樣,臉上失去了血色。

常年和掠奪者打交道的他當然認得這些東西。

那些人會將獵物的食指當成戰利品,曬干洗淨做成飾品掛在身上,像命根子一樣形影不離。

這披著藍皮的惡魔!

竟然一個都沒留……

「冬天要到了,我這兒也沒那麼多牢房,你要的俘虜恐怕只能從這里面找了。」

看著丟了魂似的海恩,楚光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來做個交易吧。」

「我保證,你會得到一大批……而且是很大一批俘虜,在你老板的面前狠狠地表現一番,從此走上職業生涯的巔峰,運氣好甚至徹底告別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活。」

「而我,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掉北邊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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