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怎麼辦,玄蒼宗的人比我們多出三倍,將我們圍困起來,我們根本沖不出去啊。」
「怕什麼,只要我們幾個一起報團,對方也奈何不了我們。」
「話雖這麼說,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就挖不了石碑了。」
「玄蒼宗太過分了,只要我們一動石碑,他們就來騷擾,簡直就是廁所里的蒼蠅。」
「我有些不懂,他們將我們困在這里做什麼,就這麼僵持下去,他們也拿不到石碑啊。」
「估計是在等玄蒼宗的其他人吧,人數一多,便可輕松擊潰我們,我們只能期望能有咱們靈道宗的人路過這里,這樣才能保住這座石碑。」
「這石碑會不會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石碑啊?別到時候我們拼死力爭,最後卻發現這個石碑什麼用處都沒有,那就虧大了。」
「不可能,這石碑上的文字不是靈界所有,單憑這一點,石碑便是無價之寶。」
「哎,我就是怕玄蒼宗這些人跟我們死耗著,這要是一直耗到葬仙嶺關閉,那大家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不僅石碑弄不到手,其他的機緣也都失之交臂。」
「哼,我們什麼都得不到,玄蒼宗的人也一樣什麼都得不到,玄蒼宗在這里盯著的人比我們要多得多,大不了最後大家一起吃虧,反正玄蒼宗要比我們虧得多。」
……
圍著山谷的玄蒼宗眾人等得心煩意亂。
「不是我說,我們這麼多人,直接打進去把東西搶了多省事,何必要等夏師兄來。」
「此言差矣,縱使我方人多勢眾,但真要拼起來,我們還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兔子搏鷹亦用全力,就怕靈道宗這幾人不管不顧以命換命。」
「只要等夏師兄到來,區區這幾個靈道宗的人,還不是覆手可滅。」
「只是不知道夏師兄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就在玄蒼宗弟子抱怨之際,一道聲音響起:「諸位師弟,我這不是來了麼。」
「夏師兄!是夏師兄!」
一個修長的身影緩步而至,玄蒼宗弟子們紛紛面露尊敬。
「見過夏師兄!」眾人齊聲道。
「石碑在哪里。」夏明遠開門見山道。
「回夏師兄話,石碑正被幾個靈道宗的人給佔據著,之前怕傷亡過大,便一直等著夏師兄來主持大局。」
「嗯,做得不錯,」夏明遠點頭道,「確定那是仙界石碑?」
「我當時遠遠地瞧見石碑上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但這些文字並不屬于靈界,雖然隔得遠,卻也感受到了石碑上的遠古滄桑的氣息,這石碑定是來自仙界,錯不了的!」
夏明遠眼中一亮:「好!若真是來自仙界,有了這個石碑,說不定能在上面悟出一些仙界的功法或者術法,到時我不僅能擊敗李吞吞,更是有可能問鼎靈界同輩第一人!」
「哈哈!夏師兄所言甚是!第一人當屬夏師兄!李吞吞算什麼東西!」
「就是就是!李吞吞行為極其惡劣,在沒修煉吞靈大化之前,就經常騷擾宗門女弟子,那個時候因為實力原因,他還有些收斂,被女弟子教訓後,總會龜縮一段時間。」
「機緣巧合之下,修成了吞靈大化,他就肆無忌憚了,不知禍害了宗門多少女弟子,長老宗主門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宗門搞得烏煙瘴氣。」
「看到李吞吞小人得志的臉我就生氣,以前見到夏師兄時,那叫一個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出,走狗屎運修成吞靈大化後,就鼻孔朝天,一點都沒有敬畏之心了,對夏師兄一點都不尊敬了,完全忘了當初他騷擾女弟子後,夏師兄念其修行不易,多次保下他的恩情了!」
夏明遠擺了擺手:「都是過去事罷了,宗門長老和宗主也有他們的考慮和顧忌,不是我們我們做弟子的能夠妄議的。」
「不過,禍害宗門女弟子之事,李師弟他確實做得太
過分了,長期以往下去,只怕宗門會人心惶惶,人心散了,宗門也會散啊!」
夏明遠對玄蒼宗愛的深沉,內心不願看見玄蒼宗因李吞吞的肆意妄為而走向深淵。
「我等願助夏師兄拿下仙界石碑,參悟造化!」
玄蒼宗弟子們提起李吞吞便群情激奮,恨不得夏師兄立刻就參悟仙界石碑,再好好教育一番李吞吞!
「哎,夏某多謝各位師弟抬愛,」夏明遠抱拳道,「只不過,石碑終歸是靈道宗的人發現的,我們的行為是屬于搶奪。」
「所以到時候盡量不要傷害那幾位守著仙界石碑的靈道宗弟子的性命。」
「夏師兄,咱們修真界向來弱肉強食,就算是他靈道宗先發現的又如何,他們也僅僅之是發現,還沒有將石碑真正挖出,算不得是他們之物。」
夏明遠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如非必要,我並不願做此等搶奪之事,李師弟行事已威脅到宗門存亡,需有人站出來壓制住李師弟,此事迫在眉睫。」
「但我輩修士行事不可肆意妄為,否則與李師弟何異?無論任何事,我們心中要有一桿秤,要有自己的道德行為準則,要對得起自己的道心啊!」
「簡師弟,有玄元靈力護住心脈,你妹妹的病應該好多了吧!」
「牧師弟,上次給你找的萬露水,有沒有讓你的靈田品質提升一籌。」
……
「諸位師弟,若大家還認我這個師兄,就請不要傷了靈道宗的弟子,這也是師兄的,請求!」
听著夏明遠細數家珍,玄蒼宗的弟子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回想起眼前這位高師兄曾經熱情無私地為每一位玄蒼宗弟子排憂解難。
是啊,夏師兄永遠都是這麼善良,這才是他們心中偉岸高大的夏師兄啊!
「師兄高義!宅心仁厚!師弟佩服!」
「師兄行事乃吾輩楷模!我定當謹遵師兄之令!」
「謹遵夏師兄之令!」
……
夏明遠點點頭,道:「事不宜遲,師弟們,我們走吧。」
……
「夏師兄,那就是仙界石碑!」
由于有夏明遠在,玄蒼宗在此的弟子們一齊逼近了石碑所在之地。
夏明遠的目光沒有停留在幾個靈道宗弟子的身上,深深地被石碑上的文字給吸引住了。
「的確不是靈界的文字,」夏明遠沉吟道,「很有可能是仙界的一門仙法!」
玄蒼宗弟子們听到夏明遠這般說,一個個摩拳擦掌。
「夏師兄,我們動手吧!」
「不急,我先和靈道宗的弟子們交涉一下。」
……
靈道宗的幾人也看見了帶隊的夏明遠。
「不好!是玄蒼宗的夏明遠!」
「玄蒼宗弟子中曾經的一號人物!」
「壞了,石碑守不住了。」
「就算守不住,也不能讓玄蒼宗的人輕易得到!想拿石碑,就從我尸體上踩過去!」
「夏明遠一個人過來了!」
「哼!他未免也太托大了,一個人就想打發我們六人?」
「不對,他身上沒有絲毫殺意!」
……
「靈道宗的諸位,在下玄蒼宗夏明遠。」夏明遠來到靈道宗幾人面前,抱拳道。
「此番前來,是想和幾位做一個交易。」
靈道宗幾人面面相覷,做交易?這個夏明遠葫蘆里買什麼藥?
夏明遠繼續道:「這石碑對我有大用處,我想跟幾位交換這座石碑。」
「不用假惺惺的,你們人多勢眾,想要搶就明著來,別在這里裝模作樣!」
「不錯,我靈道宗弟子不是怕死之人,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
,我們一並接之!」
夏明遠一拍儲物袋,兩件物品從儲物袋中飛出。
靈道宗幾人如臨大敵,死死盯著夏明遠,紛紛祭出法寶!
只不過下一秒,幾人就被眼前之物吸引住了。
因為夏明遠取出來的是兩株赤陽草!一株五葉!一株六葉!
這一刻,靈道宗幾人懵了,難道對方真想換石碑?還是用這兩株赤陽草來換?
明明對方佔據絕對優勢,為何要這麼做?
「什麼意思?」
面對靈道宗弟子的質問,夏明遠手一揮,懸浮在面前的兩株赤陽草便飄向了靈道宗弟子們的面前。
「如你們所見,我以這兩株赤陽草來交換這座石碑,」夏明遠緩緩道,「依我看來,這兩株赤陽草的價值是比不上這座石碑的,所以諸位還想要什麼,只要夏某有的,一定奉上,只不過,還希望幾位不要提一些過分的要求,畢竟這座石碑幾位只是發現而已,還未能挖出。」
玄蒼宗的弟子們自然是看見了自家夏師兄取出了兩株赤陽草,似乎是想用赤陽草去交換石碑。
「哎,夏師兄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我,直接就動手搶了!」
「別發牢騷了,正因為如此,他才是大家都拜服的夏師兄!」
「這不正是我們心中那個一直翩翩有禮的夏師兄麼?」
……
「你不是開玩笑?」靈道宗弟子咽了一下喉嚨道。
「你們明明佔據絕對優勢,要強行拿下石碑是必然能成功的,為何要做交易這種事?」
夏明遠笑了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行事準則,既然石碑是你們先發現的,那石碑算有一半是你們的,夏某從不做搶奪之事。」
「好了,靈道宗諸位道友還請考慮考慮。」
靈道宗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番,心中的戒備之心慢慢放了下來。
據傳言,夏明遠在玄蒼宗時,的確是一個謙謙君子,他說交換,那必然是真心誠意地進行交換,不存在說是明面上假意交換,暗地里有什麼陰謀。
而且對方一直彬彬有禮,也的確如他所言,他們幾人之是發現了石碑,他們前腳剛發現,後腳就有玄蒼宗弟子也發現了,真要說起來,石碑也並不屬于他們。
再者說,真要動手,對方可以迅速鎮壓他們幾人,但對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給足了尊重和誠意,兩株赤陽草,還明著說兩株赤陽草的價值比不上石碑,還讓他們再提條件。
面對夏明遠這樣的心性,饒是靈道宗的幾位弟子,心中都騰起了一絲敬佩。
「夏明遠,不愧是玄蒼宗弟子間的領袖人物,我等佩服!」
「謬贊謬贊,」夏明遠問道,「不知幾位考慮得如何?」
「哎,反正這石碑我們也看不懂,你的交易,我們答……」
沒等這位靈道宗弟子說完,一道聲音響起:「慢著!我不答應!」
玄蒼宗弟子們紛紛回頭,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正帶著一眾靈道宗弟子疾馳而來!
「錢大寶!」玄蒼宗弟子們紛紛取出法寶,戒備起來,怪不得他們這般小心謹慎,實在是宗門給他們發放的圖鑒上,對錢大寶的描述太恐怖了!
夏明遠皺了皺眉頭,看著錢大寶帶人來到了石碑前。
而石碑前的幾個靈道宗弟子見到是錢大寶到來,紛紛欣喜道:「錢長老!」
錢大寶點點頭,道:「接下來交給我吧。」
幾位靈道宗弟子主動站在錢大寶身後,非但沒有不滿,臉上更是充滿笑容,因為他們知道,錢長老是不會讓他們吃虧的。
錢大寶心里松了口氣,總算趕上了,因為那個失蹤了好久的傲嬌女人難得開口了。
「錢大寶,將那個石碑給本宮拿回來,否則,你就等著失去本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