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靜又開始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陳牧。
陳牧縮了縮脖子，「是他們要我說的。」
「沒事。」沈如靜沒說什麼，她差不多習慣了，畢竟只是個首映儀式，不是什麼領獎台。
出了《無法吳簽》的首映影廳，陳牧在沈如靜的帶領下終于找到了《殺破狼》所在的影廳。
此時首映儀式已經開始了，電影正在播放，陳牧跟沈如靜抹黑進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武驚見陳牧進來，終于松了口氣︰「你終于到了。」
陳牧樂了，「我這麼重要麼？」
「那不是，你是不知道隔壁那架勢搞得有多大，剛進來的時候看見了麼？人紅毯，簽名，各種演員全上！我尋思你不過來，咱不讓人比下去了麼？」
「大概是比不下去吧。」陳牧想了想說道。
武驚道︰「那不一樣，人家就是宣傳來了，跟咱這看電影的形式不一樣。」
「嗯嗯。」陳牧不停的點頭。
電影成片，陳牧已經看了好幾遍了，這回注意力也沒有放在電影上，而是趁著這個機會仔細回想《記憶大師》的劇情。
既然已經答應段奕鴻了，陳牧也不打算拖著，過完年這個項目就給他立起來，順便把黃柏也給叫上，畢竟自己拿了耿浩這個角色心里總有些過意不去。
等陳牧將《記憶大師》的劇情回想得差不多了，《殺破狼》也差不多快放完了。
這回現場除了一些記者之外，陳牧依舊叫了不少的普通觀眾。
所謂普通觀眾，就是真的很普通的觀眾，首映儀式快開始的時候，就讓工作人員出去贈票，保證沒有一個觀眾是特意邀請的，才能讓劇組知道觀眾真正的觀影感受。
燈光亮起，主創上台。
陳牧都有些膩歪了，每一部電影都得這麼宣傳，這得干到啥時候啊！
記者們問了幾個問題，又把話題引向陳牧，誰都知道，新聞要有爆點，找陳牧就行了！
「上回你說票房會超過泰囧，如果要是沒有超過泰囧，你還會倒立洗頭麼？」
陳牧笑了笑說道︰「你們問這個不就是想讓我說是麼。」
在場的人都樂。
「這樣吧，洗頭就算了，只要票房超過十億，每一張電影票，我就捐一塊錢出去，這樣可以吧？」
這話一出來，《殺破狼》的主創都楞了，這麼靠譜的營銷手段，真是陳牧想出來的？？
現場的記者也都楞了，捐款？
把看電影跟慈善捐款聯系起來，陳牧這是賺大發了啊！
記者們接著追問︰「那請問你怎麼看待《無法吳簽》這部電影？」
陳牧模了模鼻子道︰「怎麼看，我肯定是不看啊。」
「為什麼？不事先了解一下對手麼？」
陳牧組織了一下話語，說道︰「這麼說吧，電影已經是成片了對吧，現在想要修改，甚至是剪輯一下也是不允許的對吧？」
底下記者點頭。
陳牧接著道︰「那我看與不看，對人家有什麼影響沒有？根本就不可能影響到的嘛，不是說我看完了《無法吳簽》就能針對他，電影在拍攝完，甚至在選角的那一刻，質量就已經確定下來了，其余的除了宣傳，就只能交給觀眾。所以我看不看，都是無所謂的。」
記者們點點頭，陳牧這話還是在理，就喜歡陳牧這說大實話的樣子。
「那你覺得《無法吳簽》的質量怎麼樣？」記者接著問道。
陳牧道︰「他的制作成本只要有一半花在電影本身的話，那這部片子怎麼也不會差到哪去。就怕一個演員把所有的成本全都給吃了，實際制作費用不到十分之一，那這一部片子就是爛片。」
又采訪了幾句，陳牧就將話筒讓給簡川他們幾個主創。
……
首映儀式結束。
陳牧他們正在聚餐，武驚就拿著手機過來了。
「你這鬧的還挺大啊……先去人發布會上了？」
陳牧接過手機一看，上面滿滿的全是陳牧在《無法吳簽》首映儀式上的報道。
「我不是針對誰，我只針對你！」
「爛片的主要責任在小鮮肉！意想不到的首映現場！」
「激情四射，陳牧與朱成濟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愛恨情仇！」
「語重心長，意外見面的仇人，居然說出了這種話！」
「電影的現狀就是一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水與火的踫撞，這到底是誰的主場！《無法吳簽》發布會，陳牧出場！？」
網上也是一片震驚。
誰都沒想到，就之前的那場罵戰，陳牧居然這麼記仇！
直接去了人家的首映現場砸場子！？
牛犢子這麼生性的麼？！
這特麼也太過癮了！
「牛逼啊！」
「我說牛犢子怎麼不罵人了，原來是憋著大招呢！」
「哈哈哈哈，笑死，我都能想到牛犢子一邊拍電影一邊氣呼呼的想要去報仇的樣子！」
「這操作真的太騷了！」
「哈哈哈哈，現場的視頻我看了，牛犢子原本要走了，那個朱成濟自己把話筒給陳牧了。」
「笑死，這種場合，牛犢子會怕的嗎？白花獎說不要就不要了，還怕你這個小小的首映儀式？」
「服了，真的，娛樂圈就沒見過這麼生性的明星！」
網友們議論紛紛，而朱成濟的粉絲也是立即反擊。
網上又是一場罵戰。
武驚指著網友們的評論道︰「他們都說你記仇，我一開始開不信，沒想到你真能記這麼久啊。」
「意外，真是意外，我就是走錯了。」
武驚恍然大悟︰「對！以後有記者問起來就這麼說！」
「我特麼真的走錯了！」
「我懂我懂。」
「你懂個屁啊！」陳牧抓狂。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注意到，除了首映儀式的新聞之外，還有兩則交通新聞的報道，在網上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尤其是，現場群眾救援時的監控錄像，里面的那個身影，有點像陳牧的樣子。
……
網上的罵戰一直持續到兩部電影公映那天，就連臨近上映的前一分鐘，都還有人在去到電影院搗亂。
至于這一切，陳牧自然是不知道，他此時又回到了《心花路放》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