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趣便好。」方敬止住笑聲道。
「自從大人成了指揮僉事後，明州府千戶所的日常事務程大人便不管了，都是卑職在打理。他平時基本上不會來明州府。」衛家定說道。
他是實話實說，倒也沒在暗中說程午羊的壞話。
怎麼處置程午羊，相信方大人心中早有打算，而且這里的事肯定也瞞不住方大人。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留下他。」方敬笑道。
「大人？」衛家定有些疑惑道，「他應該是洛陽那邊一些人的眼線，留他在這里會不會？」
「不必擔心。」方敬擺了擺手道，「既然都知道這些了，不是更好嗎？要是換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反倒是有些麻煩，還得重新去查探他的身份來歷。而且程午羊還有這個膽子嗎？」
「大人說的是，听說他多次想要調回洛陽。」江澄笑道。
衛家定想想也是，程午羊現在哪敢將什麼消息傳遞回去，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也就是最初的時候，傳遞了一些。
後面就不敢了，衛家定還是知道一些的。
程午羊不來明州府，自己差不多就是代行千戶職責了。
這其實也是一種態度了。
「明州府千戶之位，讓他讓出來吧。」方敬微微一笑道，「衛大人，你接任如何？」
听到這話，衛家定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狂喜，急忙下跪道︰「大人，卑職~~」
自己現在做的差不多就是千戶的事，可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有機會扶正，他心中哪不激動呢？
「不需要說什麼。」方敬阻止了他道，「我剛離開明州府的時候，你倒是不容易，這是你應得的。」
衛家定一開始的確是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他畢竟是副千戶，面對程午羊這個鎮撫使的命令，先不說有些直接頂回去，就算是陽奉陰違那也是充滿風險。
衛家定現在算是他這邊的人了，將他提到千戶這個位置上，對方敬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相信程午羊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甚至他早就想卸任明州府千戶一職。
「恭喜衛大人了。」江澄和丁猛兩人同聲喊道。
除了衛家定他們過來之外，商會成員，尤其是明州府這邊的商號主事人都是親自過來。
對于這些人，方敬是一一接待。
「方大哥，休息幾日再見他們也不遲的啊。」梁靜薇給方敬輕輕錘著肩膀道。
「這點事還累不著我啊。」方敬笑了笑，然後看向了一盤的王惜月道，「惜月，對嶺南郡那些商號，可以動手了，先給他們一些教訓。」
「知道了。」王惜月點了點頭。
商會上的事，一般都是王惜月來負責。
她到時候會將任務交代給祝盛隆和施流升。
嶺南商號既然已經用了一些陰險卑鄙的手段，那自己這邊也就不慣著他們了。
「他們不是覺得我南巡就是針對嶺南郡的商號嗎？那就是吧。」方敬哈哈大笑一聲道。
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方敬相信就算是嶺南郡那邊也會是這個想法。
他們應該還想不到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要對付海蛇和海胡子。
既然如此，自己還真就做出一番公報私仇的樣子。
這樣才能更好轉移嶺南郡那邊的注意力，讓雙蛟和血鯊他們更好得手。
「對了，惜月，靜薇，你們什麼時候回白水縣吧？」方敬止住笑聲道。
在洛陽一年了，王柏松夫婦肯定想念自己的女兒。
至于梁靜薇，她父母的墳墓還在白水縣那邊，回去祭拜一下也是應該。
「我們準備明天啟程呢，剛想和方大哥說這件事。」王惜月說道。
「那我也一起吧。」方敬說道。
「方大哥，這幾日你怕是有的忙了，就不用去了。」梁靜薇搖頭道，「而且你怎麼說都是有任務在身，不好在明州府久留。還是大事為重。惜月姐也是這個意思。」
方敬嘆了一聲道︰「那好吧。」
接下來他的確還有不少事，主要是要見不少人。
第二天，王惜月，許霓裳和梁靜薇三人返回了白水縣。
王惜月一進家門，她母親吳梅萍便拉著她去了閨房。
「娘，我很好，你就別看了。」王惜月笑道。
「都一年未見了，可想死娘了。」吳梅萍說道。
「娘，我給您和爹待了一些洛陽的特產，還有啊，洛陽那邊也有不少好玩有趣的事，我說給你听听？」王惜月拉著母親說道。
「這些不急。」吳梅萍上下打量著自己女兒，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娘，你看什麼？」王惜月見自己母親的目光有些怪異，不由問道。
「惜月啊，你的肚子可要爭氣一點啊。」吳梅萍輕嘆一聲道。
王惜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之後，明白自己母親話中的意思後，小臉瞬間紅透了。
「娘，您胡說什麼呢？」王惜月一臉嬌羞道。
吳梅萍卻是一本正經道︰「月兒啊，這可是大事。雖說你和小敬有婚約，但人家現在可是堂堂指揮僉事，方家商號更是富可敵國，你得將這大婦位置坐實了。母憑子貴，生個兒子，爹和娘，才能踏實嘛。」
方敬身旁圍著那麼多的女子，她當然是知道的。
尤其是梁靜薇，方敬之前為了她耗費千萬兩爭奪江湖絕色榜，這讓吳梅萍心中有些擔心自己女兒了。
怕自己女兒會吃虧。
「方大哥不是那樣的人。」王惜月沒想到自己母親竟然會找自己說這些事，早知道自己就不回來了。
「男人啊，沒有不偷腥的。」吳梅萍勸說道，「你還小，不懂。月兒，真的要抓緊啊。雖說你們還未成婚，但有些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方敬實在是太優秀了，吳梅萍自然想要將此事定下。
只要自己女兒替方敬生下一兒半女的，尤其是兒子的話，那這大婦位置應該是逃不了的。
作為父母總是想要替自己的兒女打算。
「娘，我都不曾和方大哥~~」王惜月很是羞惱道。
「那就抓緊吶，千萬不要讓別的女人搶了先。」吳梅萍說道，「月兒啊，你娘是過來人了，見得多了，俗話說，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