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地方閉關，你知道嗎？」方敬問道。
「你就別想了，仙人前輩可沒留下任何線索。」沈芸妍掩嘴一笑道，「說起來，門中歷代先輩們也曾暗暗尋找過，可惜沒任何收獲。當然，另外一位仙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我就不大清楚了，或許他曾和江湖中某個或某些勢力接觸過，可能留下什麼。只是這麼多年，也就是傳出一些有關仙人寶藏的事，從來沒人找到。你若是想要得到仙人寶藏，就得憑運氣了。」
「看來你是不大相信仙人寶藏一說？」方敬問道。
「應該有的吧，只是沒任何線索，一心想這些，豈不是自尋煩惱？」沈芸妍說道。
如果仙人真的身死，那麼他們在坐化之地肯定會留下什麼。
對江湖中人來說，仙人留下的都是寶物，那就是寶藏。
「恩，這倒是。」方敬嘆道，「我倒也不是說一定要得到仙人什麼寶藏，若是能夠找到他們的閉關之地，或許就能讓我得到一些感悟，武破虛空或許就~~~」
方敬沒有再說下去，沈芸妍一臉怪異的打量著他。
「你看什麼？」方敬回過神的時候，發現沈芸妍的神情不由問了一聲。
「方大人，我知道你的實力有些深不可測，可你現在就在想武破虛空，是不是太早了，也太不自量力了？」沈芸妍說道，「這一兩千年來，可不曾有什麼江湖高人敢說自己到了武破虛空這個境界。」
「人總要有個目標。」方敬看了沈芸妍一眼道。
沈芸妍很無語，就算是目標，那也不能太荒唐。
武破虛空？
方敬也真敢想。
「你對我的實力了解多少？按理說不應該啊？」方敬不在乎沈芸妍的想法，不知道自己的秘密，驚訝自己剛才的話非常正常。
「大吃一驚嗎？」沈芸妍問道，「覺得我現在的境界應該是看不透你？可我偏偏就能察覺到。」
「某種神奇的功法？也和仙人有關？」
「是。」沈芸妍點頭道，「也是老祖從仙人那邊得到的，名為‘望氣術’，就算你收斂氣息再厲害，也休想瞞住我。不過你的實力的確很強，有些超出我的預想了，導致我無法真正確定你到底是什麼境界。當我在城門口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所以我就盯上你了，就算那些江湖中人不沖擊方家商號，我也會想辦法將尤斷魂引過來找你的麻煩。武林衛，又是一個高手，正好用來對付尤斷魂。」
「望聞問切，望氣術作為醫者的功法倒是有些貼切，你若是境界再高一些，江湖中人能夠瞞過你的人恐怕真的不多了。」方敬輕笑一聲道。
沈芸妍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大致實力的確很了不起。
自己收斂氣息的功法在江湖中絕對是最為頂尖的存在，能看破自己的功法，這門望氣術當真是神奇，這也是一個證據了，如此神奇的功法可不是什麼高手都能擁有的，也只有仙人才有這般能耐了。
「咦？你真的不怪我？不怪我算計你？」沈芸妍問道。
「換做我，我也會這麼做，找個高手幫忙以此來擺月兌尤斷魂。」方敬搖頭道，「只是你精通醫術，救死扶傷，要是我不敵尤斷魂，豈不是害我，更害了方家商號？你的良心能安？」
「武林衛哪有什麼好東西，死了活該。」沈芸妍撇撇嘴道。
方敬稍稍愣了一下，倒是可以理解，武林衛的名聲的確不怎樣。
「這是我的不對，我對你了解不多，將你和那些武林衛混為一談了。」沈芸妍又道歉了一聲。
至少自己現在知道，方敬和那些武林衛倒是不大一樣。
「還好我的功力還行，否則真的是無妄之災，死了的話，就太冤了。」
沈芸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你到底是什麼人呢？」沈芸妍很快又換了個話題，剛才的話題還是太尷尬了，她很是不解地盯著方敬，「以你的功力，方家當年豈會遭到劫難？」
沈芸妍這幾天從王惜月她們口中听到了更多有關方家商號的事。
「那件事後，我才有的機遇。」
「這麼點時間，你？」沈芸妍不相信。
才多久，方敬從一個不會武功成為一個能夠收拾尤斷魂的高手，可能嗎？
「難道說你得到了仙人的機緣？」
「你怎麼想都行。」
「錯不了，要不是得到了仙人留下的機緣，你能有如此成就？」沈芸妍很肯定道，「沒想到仙人寶藏最後落到了原本不是江湖中人的你手中，要是那些江湖高手得知，豈不是要吐血三升？就是不知道你得到了哪位仙人的寶藏，感覺不像是邪魔功法。」
「你知道了這些，我能留你嗎？」方敬盯著沈芸妍淡淡地說道。
「留不留我，還得看我是否有價值吧？」沈芸妍倒是面不改色道，「至少有關你身上的秘密，我是不敢泄露出去的。奴家只是一個小女子，一介女流，方大人真要小女子的性命，還不是很容易嗎？」
「你都這麼說了，若是殺了你，倒是顯得我有些小氣了。」方敬微微一笑道，「以後你幫我煉制丹藥吧。仙丹都能煉制，想必你是煉丹大師。」
「可以。」沈芸妍點頭道，「你殺了尤斷魂，算是幫我報了師父的仇，這些事我都可以幫你，甚至可以幫你煉制仙丹，當然煉制仙丹代價極大，各種奇珍藥材需要你去湊齊。我只有一個條件。」
「講。」
「你不能軟禁我，我要自由。除了研究醫道，救死扶傷是我醫者的本份。」沈芸妍說道，「當然，你可以派人盯著我。還要有一個期限，十年。十年後，你我兩清，各走各的。」
「十年就十年。你就去方家商號下面的藥鋪坐診吧。」方敬笑道，「有你這個神醫在，方家商號藥鋪的名聲也能提升不少。」
沈芸妍白了方敬一眼道︰「以你的功力，還需要費盡經營什麼商號嗎？你很缺銀兩嗎？就算缺，用其他手段來得更快。」
「此種的樂趣你不懂。」方敬哈哈大笑道，「那麼你身上有仙丹？」
沈芸妍小手一翻，一個精致的小玉瓶遞到了方敬面前。
方敬能夠感覺到小玉瓶上有陣法的氣息，防止里面丹藥的藥效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