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苗想要躲，卻來不及了。
林羽跟薛婉從車上下來，她就下意識要躲開，但是林羽的眼神已經捕捉到了她。
天氣這麼冷，她穿著一件羽絨大衣，但里面卻是一件薄羊絨衫，還穿著裙子，瘦腿神器。
羽絨大衣敞開著，妝化的有點濃。
她的身旁還有幾個穿著單薄的女生，都化著很濃的妝。
包包，首飾一樣不少。
都挺光鮮亮麗的，看著格外的浮夸。
童苗又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自己出現在這里，身邊沒有男伴，第一時間就會被洞悉到來意。
她絲毫不懷疑林羽跟薛婉的智商。
沒錯，她就是來當氣氛組的。
說是氣氛組，已經很抬舉自己。
當然她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外圍。
就是這些有錢人公子哥們時不時舉辦一些趴體，總歸是需要很多年輕漂亮的女生的。
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外圍，是不可能進入這些趴體。
所以童苗她們這種有正經身份的女生，就成為了寵兒，懷著各種目的，來到這些場合。
反正，各取所需。
有純的，有蠢的，也有精明的，厲害的。
但大多數還是肯月兌褲子的，只不過月兌的早晚，或者付出多大代價。
來到這些場合的女生，能有多好？
童苗自己都不覺得。
所以，她尷尬地笑了笑，朝著薛婉招了招手。
總之，挺丟人的。
但是她到底心理素質強大，並沒有表現的很難堪，只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款款走過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
薛婉也猜到了什麼，但是她並沒有表露什麼，只是笑道︰「我是跟著來見世面的。」
「我已經見過世面了，這邊我來過幾次，都是氣氛組，有錢拿的那種。」童苗主動坦白。
不過，她這個錢還真的是干淨的錢，就是勞務報酬，出場費。
也的確是有女生過來純粹就是奔著這種高額出場費，反正車接車送，一晚上幾千塊錢是打底的。
還會有小費。
小費這種東西西方社會才盛行，當然曾經被殖民過的東南亞、非洲、拉美等地也很普遍，但是在國內是比較稀罕的。
這種場合，都是黃臻卿相同背景的公子哥帶出來的，也有一些國外留學回來的公子哥。
就好比是賭場贏了錢以後一些客人會大派利是，一個道理。
多的一晚上拿個幾萬塊錢的小費也是有的。
童苗毫不諱言這些，倒是讓林羽有些刮目相看。
其實他對童苗還是有點期待感的，只是薛婉在他沒敢表露出來。
畢竟他現在很想尋找高段位渣女來完成任務。
現在看來，童苗並不是高段位渣女啊，而是高段位撈金女。
畢竟她身上沒什麼風塵味，頂多就是性感一些。
薛婉本來對童苗是一直有隔閡的，總覺得她花錢大手大腳，闊綽的很，只怕錢來路不正，沒想到是這麼回事情。
她倒是挺佩服童苗的。
「你啊！以為這錢好賺，是長久之計嗎？告訴你，游艇趴跟通宵喝酒的局少去。」黃臻卿回頭看了眼童苗。
童苗惴惴不安，不好意思地看向黃臻卿。
「尤其是游艇趴，就是為了有些人交易的，你們認識的不少棒子國女明星都在魔都跟深圳的外海游艇趴上賣過，震驚不？」
黃臻卿看了眼童苗，其實他挺不理解的，畢竟東華大學在東華是排第二位的學校，畢業出去的學生在哪都挺受歡迎，童苗就是個異類。
其實黃臻卿還是理想化了，這是個高度虛榮化跟泡沫化的社會，哪怕是好學校，依然有不少像童苗這樣的女生。
以前老一輩的人可能覺得這有些有辱斯文，可是她們這些人已經不在乎那些老眼光。
反正同樣是賺錢！
這種觀念薛婉理解不了，但並不代表她反感。
至少童苗還沒有去出賣自己。
「我基本上都是去一些生日趴。」
黃臻卿點頭。
林羽是挺新奇的，听黃臻卿科普，才知道很多有錢公子哥會舉辦生日趴體，會需要一批年輕貌美的女生作為氣氛組。
已經邀請一堆朋友過來玩，有一群漂亮妹子作陪，也是挺有面子的。
「那你今天晚上就陪我們唄，萬一有些比較賤的，你們有時候也會吃虧。」
黃臻卿看了眼身旁的楊路遙。
林羽捂住嘴想笑，這家伙即便對楊路遙有了那麼點念想，依然恬不知恥地在這里要留童苗，還覺得自己是在幫童苗。
可童苗不會領他的情。
「得了吧！我可不想從跟你這里賺錢！」
听到薛婉買了輛新車，童苗很是羨慕，「我也一直攢錢想買輛車，到時候借我開開行不？幫我參謀一下，我也想買新能源車！」
「你啊，開個五菱宏光得了！」
黃臻卿白了她一眼。
「就那種三四萬的，對了，還有一款是敞篷的，跟跑車一樣。」
童苗沒好氣道︰「那是老頭樂，你少瞧不起人了。」
林羽這才知道，原來黃臻卿今晚早就攢好局了。
看到老曹的那刻，林羽就知道，黃臻卿前段時間的努力得到了收益。
老曹活動能力強，黃臻卿跟著一起跑跑，也算是考察了不少地方，定下了好幾個地方作為農場經營，也定了不少供應商。
「媽的老曹，你也不看看這些姑娘有多女敕，你好意思不？」
林羽一看到老曹就開始吐槽。
「你別血口噴人！我是來喝酒的，這樣的姑娘我看都不敢看一眼。」老曹連忙為自己叫屈。
童苗一邊跟著走，一邊看著，挺羨慕的。
尤其是羨慕薛婉，她一直知道薛婉交的男朋友創業，本來以為食堂檔口，沒想到這麼有錢。
而且還有這麼有錢的開跑車的表哥，這就算了，自己還有能力開公司，買一百多萬的車。
安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說實話挺有挫敗感的。
薛婉家里條件挺讓宿舍其他人羨慕的，但是她覺得自己並不差，自己挺能賺錢的。
可是沒想到，還是跟薛婉沒法比。
人家就是能找個好男朋友！
要是自己也有一個多好。
不過，羨慕歸羨慕，她可不會嫉妒，反而讓她覺得自己更應該找個好男人才行。
她回頭看看剛才跟自己一輛車過來的幾個妹子，也在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她。
今天是黃臻卿組的局，那就是主人，請來的人都要看黃臻卿的面子，她一直跟黃臻卿她們在一起，在同來的妹子們眼里看起來，那就是咖位。
想想也挺無趣的，她不至于對這些過家家一樣的甘之若飴，只要能拿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