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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王國的來客

矮人使者佰恩德;#8226;格恩走後,大家議論了一會,就各自準備去了。

食人魔奴隸們也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是一些石棒,守在離大營稍遠一點的地方。兩位首領手里的石斧是他們最好的武器,鐘奇長老看到後,給兩位食人魔首領換了兩桿青銅箍頭的木棍,讓食人魔好一陣感動。

里維斯特和他帶領的一隊戰士被分配在了後面防守,還要負責監視那些食人魔奴隸。此刻,里維斯特正怒氣沖沖地在自己的陣地上巡視著。

「隊長,你說那些矮人真的只有一碼多高?」一個年輕的戰士問著前面的里維斯特。

「你個混球,給我盯好那些奴隸!……哼,那些矮小的爬蟲還沒有你丫的刀長,就是那些食人魔奴隸也能夠踩扁他們。」

「隊長,你再跟族長說說吧,憑啥他蘇托尼就能守在前面,我們就只能在後面吃憋看熱鬧?」一個五大三粗的黑犀牛戰士一邊捉虱子一邊問。

「放屁!守在那里不一樣?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們都給我記住!……他娘的,一幫混球……」里維斯特罵著一幫毛躁的手下,又去另一邊巡視了,全然忘了早上在分配任務時自己胡鬧的情形。

大帳里,劉剛和哈得孫長老在談論著……

「老哈,你說灰矮人是洞穴矮人的一個分支,那為何他們缺不善于打鐵,反而都去當佣兵了?」

「族長,這我就不知道了,洞穴矮人呆板避世,卻又善于尋礦鍛造。灰矮人卻恰好反了過來,勇猛好戰,卻不善于打鐵。呵呵,是挺奇怪的,現在大部分灰矮人都生活在大城市中,靠做佣兵和打短工為生。」

「矮人戰士力大不下于普通比蒙戰士,灰矮人戰士更是強過普通矮人戰士,而且武技嫻熟,紀律性又強,幾乎可以跟遠古時期的高山矮人族戰士相比了。」

矮人一族歷史比起比蒙,更加久遠。據說他們在二十多萬年前的遠古時期,輝煌一時,四大矮人種姓家族是當時奧丁大陸的主要力量,他們擁有最強力的武器和精銳戰士,但由于內耗,讓歷史上唯一一個矮人帝國破滅了,矮人族四分五裂,一直到現在,淪落為大陸上的三等居民。

矮人鐵匠是大陸公認最好的鐵匠,而洞穴矮人則是鐵匠中的鐵匠。大陸上傳唱的史詩武器大多是他們的杰作,由于善于打造兵器,矮人鐵匠奴隸歷來是各大勢力爭奪的對象。

「呵呵,洞穴矮人雖然生活在洞穴或者地下,但還是逃不出貪婪人類的追捕。現在人類帝國那邊,已經很難找到洞穴矮人部落了,也就是在比蒙王國,他們還能夠找到一片生存天地。」

「哦,是嗎,難道王國的貴族不知道抓些洞穴矮人賣錢?」劉剛听的津津有味,問了一句,貴族連比蒙麝牛平民都偷偷捕捉,那里會放過矮人鐵匠?

「……這個嘛,我估計,一方面是因為王國境內礦藏很少,不需要大肆捕捉矮人鐵匠,另一方面,為了同人類抗衡,王國還需要拉攏一些弱勢種族。自王國被人類壓迫到奧丁大陸西南角以後,王國在法律上就規定不許無故捕捉各族奴隸,就是為了拉攏像矮人鐵匠這些有特長的種族。」

「老哈,那個高山矮人族是咋回事?」

「高山矮人在遠古時,勢力最為強大,矮人四大種姓家族里有三個就是他們高山矮人族的,後來沒落了,另一個種姓家族是山丘矮人族。高山矮人愛憎分明,剛烈無比,他們的戰士是矮人族里最好的戰士,他們的工匠也大多是能工巧匠。但後來為了建立矮人帝國,矮人各族無法達成一致,高山族矮人匆忙建立的矮人帝國,曇花一顯就馬上崩塌了,幾大種姓矮人混戰之下,讓矮人各族元氣大傷。」

「那次混戰,矮人菁華損失大半,不善爭執的洞穴矮人反而大都存活下來,後來就是比蒙的迅速崛起。到了現今,……」

劉剛正听的過癮,外面傳來了一名侍衛的聲音,「報告,蘇伊兒汗長老帶領一個營的騎兵前鋒,目前離我們只有十里路程了。」

「好,老蘇帶著五百騎兵,最多再有兩刻鐘就到了。老哈,你說那幫矮人總不會在地下藏著數萬人口吧。」劉剛興奮地拍了一下扶手,站了起來。

這次有隆蘇里帶軍坐鎮,就算上萬矮人攻過來,劉剛現在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呵呵,這個矮人部落肯定沒有這麼多人口,要有那麼多,早被我們發現了。」哈得孫也是一派輕松。

「長老,我們……」

「報告,矮人試著佰恩德;#8226;格恩前來求見。」帳外又傳來侍衛的聲音。接著就听鐘奇長老一聲招呼,就從外面進來了。

「族長,那個佰恩德;#8226;格恩在外面,看來也是知道了我們大軍即將到來的消息,您看……」鐘奇長老臉色大好。矮人再強,也不可能跟聖獅部落抗衡吧。

「呵呵,讓他進來,看他有何話說?」

……

「蘭提族長,給個痛快話,大家爽快一些。」佰恩德一臉的不耐,身後還跟著兩個全副武裝的矮人武士。

劉剛不急不慢地說:「呵呵,這里我們要定了,你們族長是什麼意思啊。」

佰恩德眼里精光閃過,冷笑著說︰「哼,蘭提族長,可能你還不知道吧,這座大帳地下已被我們五百戰士挖空,下面不滿陷阱,哼,我們的手段想必諸位已經見識過了。只要我一聲令下,蘭提族長可就要和兩頭聖獅一起到我們部落做客去了。」

靠,還跟我玩心里戰!劉剛哈哈大笑,抬手止住了怒氣勃發的布爾護衛,說著︰「哈哈,伯恩德族長,我賭您一定不敢。哈得孫長老,把兩頭巨熊調過來,嘿嘿,人家給我們面子,我們就下去瞧瞧。」

大雄小美雖然不知跑哪里去了,但劉剛並不擔心,大雄小美的精神波動這兩天從無異常,現在它倆也在地下洞穴里玩耍,隨時可以過來。讓劉剛奇怪的是這些矮人和大雄小美之間似乎有些淵源,大雄小美看見他們時似乎還頗為高興。

鐘奇長老一听大雄小美有可能被矮人困住了,不由地沖劉剛看了看,見劉剛並不擔心,才放下心來。

劉剛冷笑著看向佰恩德,後者也雙拳緊攥,瞪著劉剛。

大帳被掀起,兩頭巨熊開始嘩啦嘩啦刨地,佰恩德終于嘆了一口氣,臉色悲憤地說道︰「蘭提族長好膽色,果然名不虛傳,我格恩部落無話可說,只希望蘭提族長能放我們遠去,這里歸你們了。」

伯恩德手一揮,身後一個戰士吹響了一只銅哨,幾聲過後,旁邊一塊土地逐漸隆起,大家紛紛退開,那地塊又突然塌陷,‘轟’地一聲,顯出一個大坑出來,里面,隧道縱橫,還有些矮小的身影和兵器的反光若隱若現,顯然有矮人伏兵在下面,兩頭巨熊早停了下來,看著矮人戰士還頗為親切地想過去嗅一嗅。

「佰恩德,叫你們族長出來聊聊吧,我們沒有你們想的那樣貪婪,這些礦藏我們自己也吃不下來,大家一起合作豈不是更好?」劉剛看著佰恩德,心里盤算著如何才能把這幫矮人鐵匠留下來,部落里人手不少,可會打鐵的只有里兒大叔和他的幾個毛腳徒弟,現在這幫鐵匠無論如何要想法留下來。

「哦,蘭提族長還想留下我們給您當奴隸?哈哈,您可知道這岩石下面我們預備了多少戰士?想留下我們,哈哈……就是你們部落所有人來到這里,又能奈何得了我們。」佰恩德狂笑著,不過說的也是實情,要真打起來,矮人們往地下一躲,一時半會,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

看來矮人是誤會自己了,劉剛想了想,這也難怪,連自己這現代人都起了貪念,要是正常的貴族老爺看到無主的礦山和一群矮人鐵匠,要不來個大卷包,還真是見亡靈了。

「呵呵,佰恩德你誤會了。這樣吧,你現在回去告訴你們族長,這里的礦山我們都有份。我們互相之間都不干涉對方,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們兩族可以結盟為兄弟之盟,如何?」劉剛笑著說,心里一個勁兒地盤算著,只要這些矮人不走,礦山的秘密他們肯定比自己還緊張,以後自己感情牌和煙草美酒牌一打,還怕不把他們拴死在自己的大車上?

佰恩德看著劉剛,似乎不太相信,別說他,就連旁邊的鐘奇他們都是心里不解,難道族長不想吃獨食?

佰恩德臉色復雜地看著劉剛,部落在這里安居數百年了,算的上是安居樂業,突然間要說放棄這里,那有那麼容易的?本來以為可以嚇退這些比蒙,但不知為何卻被他們識破,發現了這里的秘密。

現在就算是跟聖獅部落拼了,可終究還是保護不了這片家園土地,要是引起捕奴者的注意,無疑更是讓部落面臨滅頂之災。現在這個蘭提族長居然願意提出跟他們平等結盟,佰恩德一時間還真不敢相信有這等好事,比蒙雖然殘暴,但是說話還是算數的,一族之長當著部下說出的話更是不可能反悔,伯恩德有些猶豫了。

「蘭提族長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呵呵,誰不知道比蒙好漢都是一言九鼎!如果你們族長不信的話我可以當眾,以戰神的名義起誓。」劉剛臉色一凜。

「……這樣,那倒是可以商量一下……哈哈,不瞞蘭提族長,我就是格恩矮人部落的族長,我真名叫博若特;#8226;格恩,佰恩德是我的護衛長,也是我的大兒子。來,伯恩德,見過蘭提族長。」這家伙果然是一族之長,臉色變的夠快,放下笑容,這就開始和劉剛拉關系了,劉剛暗罵一聲變色龍。

「見過蘭提族長。」矮人族長博若特身後的一名矮人侍衛上前行禮,長得果然跟他老爸有些像,也是兩根醒目的金色大胡辮垂在肚子上。

「呵呵,起來起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錯不錯……」劉剛假馬鬼日地胡扯,旁邊的鐘奇和哈得孫人老成精,第一時間明白了劉剛的意圖,已經上前熱情地招呼矮人族長和兩位侍衛換個地方,大家好好商量一下。這里烏七八糟、刀槍晃眼的,怎麼可以商議兄弟之盟的諸項合作事宜、通商雇佣條款?……

……

隆蘇里騎在一騎八足大馬之上看著遠處的環形山,身後是十多名護衛,旁邊是迅速前進的騎兵隊伍,德諾長老也在旁邊,低聲說︰「老隆,為何讓隊伍分三撥前進呢?族長跟那些矮人在一起,我有點不放心啊。」

隆蘇里笑了一下,馬鞭輕輕敲打著手心,說︰「德老,局勢全在族長掌握之中,您不必擔心。我們分三批前進,只會讓那些矮人壓力更大,有利于族長跟他們談判而已。」

德諾長老點點頭,不再說什麼。隆蘇里雖是隊伍的總指揮,但也知道自己在聖獅部落根基甚淺,也不想讓德諾這些實力長老心中不滿,接著說︰「德老,蘇伊兒汗已經到了族長大營,我們還有一枝一千名重騎戰士在族長後面,隨時可以上前支援,族長雖然和矮人在一起,安全卻是不需要擔心。」

「呵呵,是我想多了……」德諾長老臉色好看了很多。

對于隆蘇里這種純粹的軍人,德諾長老還是很佩服的,自己也是行伍出身,但水平實力比隆蘇里這正牌大將卻是差遠了,更何況對方現在也是平級的長老。蘭提族長現在大力提拔這些部落新血,給部落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一些部落的老人都是很佩服的,當下見隆蘇里著意安撫自己,心里一點不快早就不見了。

「老隆,天色已晚,我們到哪里扎營?」

隆蘇里看了一眼心鎖已開的德諾長老,笑著說︰「前方十里處,有蘇伊兒汗留給我們的行營,不知德老覺得如何?」

德諾長老一聲長笑,當先率先策騎奔去,一邊高聲喊道︰「孩兒們,大帥讓我們去前方扎營,快點啊,到了就可以開餐了。」

隊伍中笑聲四起,轟然加快了行軍速度。

……

暖暖的大帳里,劉剛正和博若特族長嘮感情,鐘奇、哈得孫和幾位矮人長老在隔壁的一間帳篷里商談著,言詞激烈,劉剛和博若特雖然听的清楚,卻全無理會,只是喝酒神侃。

「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苦啊!我們部落每年冬天有多少部族被活活凍死啊,這次總算是找到煤礦了……」剛才劉剛趁著酒勁拉著這博若特族長拜了把子,這會兒就開始訴苦。

「兄弟,哥哥知道當族長的難處,呃∼∼」博若特族長剛才灌了好多酒,現在似乎頭腦已不是很清楚了。

博若特族長酒氣沖天地說︰「當家難啊,當一族之長更難啊!呃∼∼,哥哥我都多少年沒有喝過酒了,也就是這半年,我們才偷偷地用鐵器換些你們部落的煙草水酒、糧食布匹這類的,生活才好了一些,還不敢多換!唉,現在咱們兄弟見面了,總算是能過上好日子了,啥也不說了,來,兄弟,咱哥倆再走一個……」

劉剛看著博若特腳邊的一堆酒罐酒壇,心里暗恨,這博若特真他媽是個酒桶,這架勢恨不得把八輩子的酒都喝了,劉剛一陣肉痛。

好在,酒水總算是起了一點作用,劉剛和這矮人族長感情溝通的不錯,生活閉塞的矮人族長頭腦雖也不錯,但畢竟還不是對手,沒多久就被劉剛掏出了家底,這支矮人部落是一支洞穴矮人和搞上矮人的聯合部落,總共有六千多人,在這里躲避生活四百多年了,和被劉剛他們抓住的巨熊早先是鄰居……

令劉剛奇怪的是這些矮人居然崇拜聖獅,說什麼聖獅是矮人信奉的大地之神梅芙的愛子……要不是劉剛後來親眼看到一幫矮人戰士在耀武揚威的大雄小美後面恭敬行禮,劉剛還以為是喝多了的博若特在胡扯。

兩天以後,聖獅部落和格恩矮人部落巨大的互補性讓兩個部落迅速地簽訂了兄弟盟約和一攬子幫扶計劃。

接下來,這個納米比亞草原上傳說當中的不祥之地被蘭提部落悄悄地佔據了,並且遷徙了一大批戰士和布爾牧民過來,在周圍百里以內全是聖獅部落的人,內緊外送。對外,這里現在是聖獅部落的一大牧場。對于這件事情,草原上的各族都沒有察覺什麼特別的。

讓各族感興趣的是,聖獅部落集市現在又有了新貨色,市面上聖獅部落受委托在兜售一種黑褐色的石頭,這種石頭能夠燃燒很長時間,比起牛糞馬糞不知要好上多少倍,而且價格也算便宜。而且更興奮的是,聖獅部落以很高的價格開始收購強壯的奴隸,而且還用煙草和美酒付資。

這種好消息,立刻讓現在很多靠聖獅部落吃飯的小部落聞風而動,大隊的各族強壯奴隸被源源不斷地送到了聖獅部落,集市的繁華甚至出現了專業負責大筆交易的各種職業經紀人,其中以奴隸販子最為活躍,因為聖獅部落的胃口太大了,簡直就是來者不拒,好多部落只管捕捉食人魔或者強盜,然後把他們交給那些專門的經紀,由他們集中賣給聖獅部落,他們只收取很少的一些手續費。

皆大歡喜,誰也不知道那些經紀是哪里來的,反正一切都很自然,那些奴隸被販賣到了哪里,卻沒有人關心。納米比亞一派繁忙景象,除了草原上的強盜,似乎每一個人都很幸福。不知不覺間,春天臨近了。

時間到了四月中旬,天氣暖和,鷹飛草長,草原上四處飄香,牛兒馬兒歡快地奔跑在草原牧場之上。

納米比亞草原東南角落的聖獅部落已經是個龐然大物,部落現在已完全發展成為一座新城,周圍幾十里範圍以內都是大小不一的建築群落。

這天,在一處專門的糧油食品集市廣場上,鐘奇長老正陪著馬度風語祭司大人考察民情,路過的各族商旅們都向鐘奇長老和這位貴客行禮。

馬度祭司顧不上他的黑袍披風下擺已經沾滿了泥漿,瞪大了眼楮,興奮地四處張望著︰「鐘奇長老,真是令人驚訝,這里的糧價居然比敦克兒城還要便宜!戰神在上,這里居然還有食人魔和地精商人,要不是親眼所見,實在讓人難以相信。」繁華的集市、傳流不息的商旅騎隊讓今天早上還頗為矜持的馬度大人,立刻態度一轉,謙虛了好多。

「呵呵,這些都是流落在外鄉的可憐人,他們最大的希望還是能夠回到王國的懷抱啊。」鐘奇長老態度謙遜地附和著,馬度祭司大人是來自王國西南敦克兒城諾曼底神廟的特派代表。

敦克兒城是帕特里克行省的首府,這個行省在王國最為靠近納米比亞草原,煙草和美酒將聖獅部落的名字最先傳到了王國的這里。雖然路途遙遠,但是敦克兒城的貴族們還是希望多了解一些聖獅部落的事情,當然,如果能讓那里野蠻粗陋的家伙自動獻上神奇的雪茄和納米比亞老白干,就最好了,當然這些都是以神廟的名義進行的。

馬度風語祭司是敦克兒城諾曼底神廟里面,羅伯特薩滿大祭司的小兒子,是敦克兒城的青年才俊之一。來之前,馬度祭司還有點頗不情願,納米比亞可不好走,要不是看在煙草和美酒的面子上,他又怎麼會為這事親自出馬?不過他還有些暗喜,在敦克兒城,誰不知道他馬度的魔寵是一頭巴塔哥尼亞巨梟,是一頭高階火系飛行魔獸,這在敦克兒城也是獨一份啊!就憑這個,馬度都覺得那個什麼蘭提族長應該很樂意做他們家的附庸,乖乖把煙草、美酒獻出來。

現在到了這里,繁華的集市讓,整齊的房屋、街道、廣場頓時讓馬度收起了小覷之心,他畢竟還算有點見識,看得出來這個聖獅部落不簡單。

雖然如此,今早到了這里,那個蘭提族長沒有親自出迎,還是讓馬度祭司很不爽了,自己可是神廟的特使,一個擁有高階飛行魔寵的祭司!而且還是帕特里克行省首府的青年才俊,他一個小小部落族長,哪能跟自己相比?

馬度拉著鐘奇長老打听著,並暗示著一些東西……一邊想著如何把聖獅部落的家產收到自己手里面,一邊拉著鐘奇長老熱情高漲地看了幾個最大的專營集市。現在部落及部落周圍的各族人口加起來足有二、三十萬,集市的繁華和各項便宜的物資讓馬度樂的合不上嘴,仿佛這些都是自家的一樣。

「長老,蘭提族長在哪里?」

「馬度大人,蘭提族長已經在主堡的大廳等您了,您這邊請。」

……

「呵呵,這位就是諾曼底神廟的特使馬度祭司大人吧,您卑微的僕人蘭提;#8226;斯雷頓希望得到您的祝福。」劉剛臉上恭敬,心里卻是對于這套說辭很是膩味。

「戰神賜福于您,蘭提族長。我真沒有想到,這里居然這麼繁華,都是蘭提族長的功勞啊!」馬度拉著劉剛走到主席上就座,侍女們立刻端上了點心茶水和一些特產。

馬度首先問候了幾位在座的長老,模了一把懷里的文書,自覺非常有底氣,重新鼓起了剛才被繁華集市沖淡了的信心。他的懷里藏有兩份諾曼底神廟主教大人封聖獅部落的文書,份量和措辭各不相同,專門用來收服劉剛的。

「馬度大人,來,先請嘗嘗這個,這是我們的特產‘納米比亞老白干燒刀子’……怎麼樣,疲勞一掃而空吧。」劉剛笑嘻嘻地親自給馬度斟酒。

馬度以前喝過價格不菲的納米比亞老白干,但那只是三十多度的,這次劉剛給他斟的是高級貨,六十多度的烈度酒,這一下子就把馬度害慘了,幾位長老有的擔心,有的忍不住偷笑起來,趕緊抓起自己的杯子掩飾著,一邊偷偷觀察著。

馬度大人豪爽地一口干掉了茶碗大小的一杯烈酒,立時血涌上臉,只覺肚內一股火氣騰的一下竄起,精美的銅杯還在手里,嘴角的晶瑩酒漬還沒有擦去,馬度祭司大人已經臉色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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