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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87.都會打官腔

陳烈陽的萬川之行很圓滿,他認為百毒門歸到羅天旗下,確實是一招妙棋——

百毒門現在生意越做越大,海內外皆有績優企業,在華夏武林中絕對是最富有的門派,陳家更是坐擁百億資財,但是百毒門卻始終不能躋身名門大派行列,主要原因就是缺乏有說影響力的高手,現在則不同了,有羅天這個先天武道高手來做太掌門執掌百毒門,至少能得到無極門、全真派、八仙門和香港天龍門的認可了。

最讓羅天意外的是,陳烈陽的女兒陳瑜,竟然也是到萬川政法大學學,羅天倒也沒多想,反正他一周最多過去听兩次課,剩下的課程大多是自修,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他這個副市長在市委班子眼里雖然是個掛職的擺設,但是畢竟分管著不少部門,每天要听的匯報,要簽署的文件仍然不少。

陳瑜看到羅天沒有糾纏她,也松了口氣,雖然為了百毒門和陳家,她願意犧牲自己的來侍奉羅天,但是終歸不少心甘情願,雖然這位羅副市長英偉瀟灑,但是陳瑜已經先入為主,把羅天看成是一個欺辱百毒門的惡人,陳烈陽為了父親的形象和面子,當然不能把伙同外國殺手組織刺殺羅天的事告訴女兒,只告訴陳瑜,如果不把羅天侍奉高興,百毒門就會有滅門之危。

有了這層隔膜,你說陳瑜對羅天還能有什麼好感?更何況,陳烈陽當著她的面,就把百毒門的全部家當雙手奉送給了羅天,羅天也沒有半點拒絕的意思。

其實,羅天只是名義接受了百毒門,百毒門在陳烈陽經營下蒸蒸日,發展勢頭很猛,羅天才不會畫蛇添足去插手,雖然接收百毒門,但實際還是陳烈陽負責,但是每年的利潤,都要繳到孔志林那邊。

11月4日這天,全真派掌門童德威也來到萬川市,華西省是全真派的所在地,作為東道主,自然要和羅天見一面,而且一听說羅天在萬川市還沒有住房,童德威就要親自安排。

「全真派在萬川市還有兩套新買的別墅,我知道你喜歡大房子,如果不嫌棄簡陋,你就先住著,如果你怕影響不好,就去找個房產中介,搞個房屋租賃協議不就行了。」

羅天笑著點了點頭︰「好!我也不想再買房子了,在滇南省買的兩套房子都沒住半年,本來我也想租房子住的,市府小區人多眼雜,做事不方便,我也不想住在那里。」

房子問題解決了,羅天也很高興,全真派的別墅一定是適合練武的,他來到華西省兩個多月了,因為沒有合適的場地,每天只能跑跑步,練練內功和冥想,武道和魔法技術方面的修煉基本都終止了,這幾天他也正為此事犯愁呢,童德威這一來真可謂是雪中送炭了。

童德威看到羅天同意了,也十分高興︰「那咱們就說定了,明天午我陪你去看房子。」

羅天搖了搖頭︰「過幾天再說,明天是冬季供暖工作會議,我分管質監,這個會得參加,估計這幾天會很忙。」

「好,那過幾天我在給你打電話。」

童德威對羅天在仕途發展很不理解,他和蘇文煥不同,雖然全真派也會派出弟子加入特勤部,但是那只是為了鍛煉青年一代,童德威認為真正的武者就應該遠離塵世喧囂,專心于武道修煉,羅天既然已經窺破先天之境,就應該追尋更高層次的天道,貪戀紅塵,絕非正道。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不敢直接對羅天說,常言說的好忠言逆耳,少年人都有虛榮心,萬一那句話說的不對,惹得羅天生氣,那對全真派可是極為不利的。

羅天當然不知道童德威在想什麼,兩人中午會面之後,羅天回到辦公室,剛剛坐下,就看到有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羅天皺了皺眉頭,他一直沒有配備秘,也不常來辦公室,他分管單位的一些領導幾次來「匯報工作」都撲了個空。

這些人當然不是真的來匯報工作,羅天心知肚明,他下去視察過這些單位,知道這些領導根本就沒把他這個「學生市長」放在眼里,學生市長這個外號是羅天最近才听到的,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知道羅天在大學讀研,年齡又小,所以就搞出這麼一個外號來。

既然不是來匯報工作的,那這些登門拜訪的目的,就值得商榷了,反正羅天心中認定了,這幫人來找他絕沒有什麼好事。

「進來,你是不是要找我?」羅天對門口喊了一嗓子,中年人立刻滿臉堆笑走了進來,點頭哈腰的向羅天問好︰「羅市長,我是供暖辦的劉慶利,想找您匯報一點工作。」

羅天皺了皺眉頭,供暖辦是由幾個單位聯合組成的綜合辦公室,自己分管的質量監督局只是其中一家,按理說供暖辦應該是常務副市長王谷晨直管,他這個副市長不過是協助王谷晨分管這一塊,也就是說只是協助,而沒有什麼管理權限,只有監督供暖質量的權利。

「供暖辦的事不歸我管,你找王市長去。」羅天也不客氣,直接下了逐客令,劉慶利一听急忙解釋︰「這個……這個就是王市長讓我來找您的。」

「哦!」羅天心里微微一驚,馬意識到這里面恐怕是有文章,常務副市長解決不了的問題,推到我這里來就能解決嗎?

「好,你請坐下說。」羅天平靜的說道。

因為不是分管領導,劉慶利也是第一次見到羅天,他也很吃驚,眼前這位副市長太年輕了,比傳說中更年輕更英俊,但是身的官威,卻是一點也不小,尤其是那雙睿智的眼楮,仿佛一下子能看穿人的內心。

劉慶利被羅天的眼神輕輕一掃,渾身就哆嗦了一下,羅天心中暗笑,他剛才用了暗黑系魔法「搜魂術」,這種魔法對人又很強的威懾力,如果直接對人大腦發射搜魂術,就可以控制這個人的思想和感情,還能夠讀取和復制這個人的全部思想,是很神奇的魔法,暗黑系魔法雖然很厲害,但是副作用也非常大,被實施了搜魂術的人一般都會變成白痴和植物人。

羅天剛剛那一下搜魂術避開了劉慶利的大腦,只是用眼楮掃了他一眼,劉慶利頓時就感覺如墜冰窖一般,嚇得渾身發軟,先前準備好的一番話,也不敢說了,而是小心翼翼的說了實話。

「羅市長,今天午質監局抽查了12個居民小區的鍋爐房,認為我們今年購買的供暖用煤都是劣質煤,要我們馬重新購置標準煤,羅市長您也知道,現在煤炭價格很不穩定,冬季更是用煤的時候,煤炭價格一直在漲價,這個時候如果重新采購,那可是要花高價的。」

羅天听了劉慶利的話,心中冷笑︰你真當我是南方來的,就什麼都不懂嗎?從93年到現在,煤炭市場一直是買家市場,幾乎所有煤礦都存在賣煤難的問題,夏季煤炭的價格也非常低,你們居然進劣質煤,還好意思到我這里來訴苦。

「劉主任,你也知道我剛剛任沒幾天,又有大半時間在學校讀,質監那一塊的工作還不太熟悉,如果你們認為質監局有違規行為,可以直接向王市長反應,我也會給質監局打電話,讓他們規範工作程序,嚴格按章辦事。」

劉慶利嚇了一跳,心說︰按章辦事,那我不就完了嗎?

今年這批劣質煤,供暖辦從中獲取了很大利潤,下下都沒少得好處,真要是被揪出來,被牽扯到的人也不會少了,至少王谷晨就在其列,如果劉慶利倒霉,王谷晨也好不到哪去。

「羅市長,質監局這次突擊檢查,確實有點不合規矩,9月份進煤的時候,他們已經檢查過了,也開具了質檢合格證,這眼看明天就要全市供暖了,他們又搞突然襲擊,給全市供暖工作造成了很大阻礙,我希望羅市長能出面幫著協調一下,這天氣越來越冷,我們能等老百姓可不能等啊!」

羅天笑了笑了,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初涉仕途的青澀學生,劉慶利這副嘴臉他這幾年看得多了,不過在這個圈子里就是這麼回事,無論你背後怎麼做,該說的話還必須得說。

「劉主任,你的思想認識可是有問題啊。質監局抓質量不也是為了老百姓著想嗎?萬一煤炭質量確實不過關,損失的是國家財政,挨凍遭罪的是老百姓,那我們這些當領導的才是失職呢,好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還是那句話,實事求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干工作嘛!難免會有疏漏,你不要有什麼思想包袱,再和質監局溝通溝通,看看問題究竟出在哪個環節,發現問題及時解決,這才是我們的目的。」

劉慶利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說這位小市長打起官腔來,也是一套一套啊!這一番話沒有一個字涉及到供暖辦的問題,但是卻變相的把供暖辦逼得更加被動,人家是副市長,和你講的是工作態度和認識問題,一點也沒有向供暖辦亂伸手的意思,劉慶利只能俯首帖耳的听著,最後還得虛心接受批評。

「呵呵,羅市長批評的對,我這人就是個急性子,一著急就胡說八道,您可別見怪,我馬回去深入調查,看看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爭取在明天供暖工作視察會之前,拿出解決方案向市長匯報。」

羅天笑了笑︰「你向王市長匯報就行,質監局那邊我也會幫你溝通一下,不過我可是把丑話說在前面,如果真是你們供暖辦出了問題,我也只能按原則辦事。」

劉慶利笑著答應了,然後就告辭出了辦公室,趕緊又給王副市長打電話。

「怎麼樣,羅市長怎麼說?」電話一端傳來王副市長低沉的聲音。

「王市長,羅市長說他會責令質監局自查,他還讓質監局規範工作程序,堅持原則,嚴格按章辦事,還建議我也自查,找出問題根源,盡快解決。王市長,這件事您得幫幫我啊!」

「哼!我怎麼幫你?既然羅副市長這麼說了,你就抓緊時間回去調查原因,該處理的及時處理,該報的及時匯報,不要拖拖拉拉。」

明白了,劉慶利從王副市長這些話中,听出了最關鍵暗示,一是要及時查出原因,及時處理;二是要「該報的及時匯報,不要拖拖拉拉。」

質監局那邊既然查出有問題了,就算王副市長要出面協調,供暖辦這邊也得給人家拿出一個結果來,否則質監局那邊也不好收場。

回到供暖辦,劉慶利馬找來幾個心月復研究對策,這件事總得有個人出面抗啊!

最後,負責采購的陳副主任擔了責任,當然也只能說是疏于檢查,被中間商給騙了,吃回扣的事當然不能說,王副市長的指示很明白,該報的及時匯報,這些當然是不該報的,安排完了這些補救措施,劉慶利出了一身虛汗,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越想越生氣。

「他嗎的!姓楊的,我日你十八代祖宗,你敢這麼陰老子,咱們走著瞧。」

在辦公室外面的廊里盡頭,都能听到劉慶利摔茶杯的聲音,他對質監局的楊局長真是恨之入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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