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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利益最大化

在羅天養傷期間,洪景市的領導班子成員都來探望過,只有王勁松和馮雷沒有來,這當然是羅天的意思,雖然他躺在病床上,但是洪景市黨政一把手的名頭還是他,萬一這個時候出了事,就算和羅天沒有關系,也會在他從政的履歷里出現一點遺憾。

一個月後,羅天的雙臂終于能動了,他不敢馬上使用光系治療魔法,先用水系魔法弄出「治愈之水」,在羅天的前世記憶中水木、光、暗和空間……這九大元素魔法中,水系魔法、光系魔法和暗系魔法都有治療魔法,但是治療方式和效果卻大不一樣。

光系魔法治愈術立竿見影,能使外傷瞬息之間愈合如初,但是不能補充受傷消耗的體力和血液,不過光系魔法中有很多神聖祝福效果,能淨化人體遭受的一些不良病毒,級別越高的光明系魔法師,神聖祝福的效果越好。

暗系魔法中的治愈術叫「輪轉術」,名字很有禪意,但實際上很恐怖,暗系魔法治愈術是把受傷和病危的種種不適,全部轉移到另外一個生命體身上,這個生命體可以是人,也可以是與受傷體重相仿的動物,這種救人方式就是典型的「救一人殺一命」,效果明顯,立竿見影,但是十分殘忍。

水系治愈術是三種治愈術中效果最慢的,但是水系治愈術擁有的機體恢復能力,卻是光系和暗系沒有的,與光系治愈術相比,水系也有自己的特色,比如治療內髒傷損,「治愈之光」無法穿過人體進入內髒,就算是有些祝福效果,也很緩慢,對于內傷光系治愈術是無能為力的。

相反的,水系魔法就不同了,就拿胃穿孔這種常見病來說,只要把一杯「治愈之水」喝下去,休息半日,就可以痊愈,完全恢復到受傷以前的最佳狀態,這就是水系治愈術的神奇所在。

羅天雙手能動了,第一件事就是釋放「治愈之水」,喝了3大杯下去,第二天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全部回復了過來,內傷也愈合了80%,這個世界上能把「治愈之水」當礦泉水喝的人,也只有這位羅大少爺了。

原本需要臥床3個月,療養半年的重傷,不到兩個月就痊愈了,搞得醫院上下都很驚奇,還組織專家對羅天的病例重新會診,研究了幾天也沒研究出結果,到把省委書記周兆國給招來了。

周兆國最近非常忙碌,羅天住院後他本該早就過來看看,但一來是公務繁忙,實在是分身乏術,二來是對羅天下一步的任用,還是遲遲未決,周兆國從洪景市打擊黑幫走私集團的力度上,看到了羅天身後有軍方的背景,他擔心羅天是軍方培養出來的政治代言人。

作為一位資深的封疆大吏,周兆國倒不是懼怕軍方代言人,恰恰相反,如果羅天是軍方代言人,周兆國如果把羅天拉過來合作,就等于把軍方在滇南省內所有市縣常委班子中那一票拿到手了,周系在滇南省的勢力會增加一倍。

羅天病情急速好轉,讓周兆國感覺到有些措手不及,不是要修養半年呢嗎?這麼快就好了,周兆國只好放下手中的工作,推遲下午的會議,乘車到昆陽市人民醫院,直接乘電梯來到第9層的高干病房探望羅天。

見到周兆國的第一眼,羅天心中通暢了不少,心說︰你總算是來了,再不來我可等不下去了,明明可以出院了,還得每天躺在病房里裝相。

「周書記,您這麼忙還來看我,有什麼指示打個電話就行了。」羅天不咸不淡的說道,周兆國笑了︰「你幫我去洪景市救火,幫我去堵槍眼,受傷這麼久我也沒來看看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書記很不近人情啊?」

羅天搖了搖頭︰「說心里話,我倒是不希望您來看望我。」

周兆國微微一驚,笑呵呵問︰「為什麼?難道我不該來看望你?」

羅天哈哈一笑︰「您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又是幫您去救火,又是幫您去堵槍眼,還受了一身重傷,還差一點把命丟了,如果我昨天就出院,您說您這是不是就欠我一人情啊?」

他下半句沒說出來,不過話外音已經很清楚了,省委書記欠下的人情,那可不是小事,羅天自然能從中或得諸多好處,同時羅天也表現了一下,咱明明知道是這麼回事,可還是在醫院等著你書記大人來了,這說明咱為人厚道……

周兆國是什麼人,羅天這點小心思他一听就明白,他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十分激賞的。

就算羅天是軍方代言人,周兆國也不會對他本人有什麼看法,他了解羅天的履歷,知道羅天是在崎水市民政學校長大的孤兒,軍方背景也不過就是幾年時間而已,一個年僅24歲的年輕人,世界觀和人生觀還沒有完全形成,就跳進仕途這個大染缸里,將來還不一定進入哪一個派系呢?

周兆國對羅天的工作能力還是很滿意的,雖然還顯稚女敕,但是大將之風已經顯露無余,他還是想把羅天拉到自己的陣營里來,就算是暫時的合作也行,軍方想培養年輕一代政治代言人,他也想借助軍方的助力,把滇南省那些地方勢力一一收服,羅天本身也需要諸多磨礪,雙方互利互補,各取所需,合作基礎還是很不錯的。

「既然你知道我很忙,咱們就長話短說……」周兆國這次來,主要還是想知道羅天自己的想法,「呵呵!你是救火功臣,我總要給一點獎勵和酬勞吧,要不然會有人戳我這個書記的脊梁骨的,賞罰不明百事不成啊,如果不獎勵你,會挫傷年輕干部的積極性地……不過洪景市你不能再回去了,說吧!你下一步想去哪里?」

羅天笑了笑︰「周書記,我能不能換個獎勵方式?」

周兆國很豪爽的一揮大手︰「說!既然我開了口,就不會反悔。」

羅天說︰「洪景市打擊黑幫團伙都是常委馮市長組織的,這份功勞有他一大半;另外整頓洪景市干部隊伍,清理了一大批害群之馬的同時,又保證了行政工作的穩定和效率,我認為這是王勁松和秋文岳的功勞,我希望周書記能多考慮這些同志的功勞。至于我個人的去處並不重要,年輕人不需要太多獎勵,需要磨礪,您說讓我去哪,我就去哪?」

這話說得夠明白了,羅天要顧及自己手下的人,寧肯放棄個人的獎勵,他頭腦十分精明,知道自己這歲數是很難再進一步了,而且又在兩年紅線里,所謂的獎勵無非換個風光的位置罷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把好處送給別人,王勁松和馮雷都是35、6歲的人了,只要能在洪景市坐穩一年,就越過了實職滿兩年升職的紅線。

紅線就是升官的底線,雖然說越過了底線也不等于就能升官,但是羅家和方家的勢力已經滲入滇南省,方修明已經坐穩了省委副書記的位置,主抓黨群工作,在10個省常委中排名第二,正所謂朝里有人好做官,只要王勁松和馮雷沖過了底線,提升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所以,羅天這一退讓,其實是利益最大化的抉擇,但是按照這個勢頭展下去,最多10年,馮雷和王勁松就會追上羅天的級別,而10年之後,羅天也不過在34歲,如果中央里沒有人扶持,根本別想做到副省級副部,能做出這樣的抉擇,既需要有清醒的頭腦,更需要有氣度和胸襟,更主要的是,話還得說得漂亮,把利益最大化的退讓,變成了「您讓我去哪,我就去哪!」,這是對領導的最大尊重和信任……

果然,這番話一出口,周兆國就十分激賞︰「好!說的好……好一個‘年輕人不需要太多獎勵,需要磨礪’這句話說的太好了。」

周兆國對羅天的抉擇同樣很清楚,但是卻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會講話,這番話說的即明白又誠懇,還大大方方的放棄了自己的利益。「頭腦很清醒,也夠聰明!值得好好培養。」周兆國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

和平環境中的官場,就像一座大市場,諸多利益在這里交換、合並、重組……周兆國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當然深諳其中的規律,所以他不怕羅天這種有能力、有野心的年輕人,年輕人如果沒有了追求,那還不如一個糟老頭子,如果羅天真是那種無欲則剛之輩,周兆國早就一腳把他踢得遠遠的了。

無欲則剛說著好听,其實就是最難以掌控的人,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人,想做和尚還跳進仕途里來干什麼?找個涼快地方,自己念經去吧!

幸好羅天不是這樣的人,周兆國先前的擔憂一掃而光,反而興致高揚的關心起羅天的個人問題來了︰「羅天同志,過了年你就24周歲了,是不是該解決個人問題了?」

羅天吃了一驚︰「這太早了吧?周書記,您也知道處女朋友是很牽扯時間和精力,況且男子漢大業不成,何以家為?我想等到30歲再考慮個人問題,這樣在工作中也能少一點麻煩,只要我不結婚,就算工作中與年輕女士解除,也不會有太多閑話……」

「這倒也是!」周兆國看到羅天這種態度,知道這是個很有主見的年輕人,「好吧!那你就集中精力,安心工作,不過遇到合適的女孩子,可要主動出擊,不能錯過了,否則我會動用組織手段幫你解決這件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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