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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想救人了吗?

常拓百无聊赖的靠在月皎兮房前的一棵树上,月皎兮进宫之后,便呆在映霞宫,大家都知道寒太后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召见月皎兮的,而且太后召见,不得不去,虽说月皎兮只是睡在映霞宫,但常拓却还是担心会不会有人半夜前来加害她,思来想去,他觉得他还是守在王妃的屋前比较好,这样的话,但凡是屋里屋外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够听见。

一整晚,他就只能合上眼,简简单单的闭目养神,根本不敢熟睡,因为他知道他在树上,而且自己若是睡着了,有人要加害于月皎兮就不好办了。

直到月皎兮早晨睡醒了,然后和殷婷尧聚到了一起,身边又有琉璃和云嬷嬷在,他才敢放下一些防备,在离她们不远的地上浅浅的睡上一觉。

只有他自己的心里知道,他有多么害怕月皎兮出事,并不是因为他担心夜炎殇会责备他,而是他喜欢她。或许在他看见这个女子的第一眼就被她的楚楚可怜给打动了,只是一直以来都因为自己在心里告诫自己她是殿下的女人,所以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是的,她是夜炎殇的女人。他知道自己是配不上她的,而且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和她在一起。

“贵妃娘娘,王妃娘娘,太后娘娘来了。”

正打算要睡上一觉的常拓突然之间便听见一道声音传入自己的耳里,剑眉一皱,看来自己还是在这里看看情况再走吧!于是便跳上了房顶,打算在那上面偷听一番。

“太后?”殷婷尧有些诧异。其实这么久以来,寒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早就看清楚了,只要一想想自己以前在她面前阿谀奉承的样子,她真的是很想要给自己一巴掌呢。

她方才刚对着身边的宫女问上这么一句,便看见一袭紫金锦衣的寒太后在紫兰的搀扶之下走进了映霞宫。

“臣妾见过太后。”

“臣妇见过太后。”

两人一同对着寒太后行礼,可是寒太后的目光却落到了月皎兮的身上,看着月皎兮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全天下。

难道不是吗?夜炎殇和夜奕珩被这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的,那时候完颜枭在陵邑国的时候,她就可以看得出来,完颜枭对月皎兮也是有意思的,这难道不是说只要这个女人在自己的手中,就得到了全天下了吗?

“免礼。”寒太后开口,说罢,便朝着映霞宫内的主座走了过去,旋即坐了上去。

而殷婷尧和月皎兮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平了身,看向了她。

“太傅殷禾通敌叛国,若是按照国法来定罪的话,你就该进冷宫了。”寒太后对着殷婷尧开口说道:“这映霞宫虽不必皇后的寝宫,但也是风水宝地,婷尧,看来珩儿还是很在乎你的。”

殷婷尧闻言,很是勉强的点了点头,“太后说的是。”

话音刚落,寒太后的目光便放到了月皎兮的身上,“皎兮啊,你的月复中现在可是怀着殇儿的孩子,万事都要小心啊,可别磕着碰着。”

此话一出,暗处的常拓便在心里喃喃自语,“若是你不来找茬,这个孩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在王妃的月复中长大,然后生下来。”

“殇儿临走之时还特别的交代珩儿要照顾好你,若哀家不将你接进宫里来,怎么就近照顾呢?”寒太后说着,便对着月皎兮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来。

月皎兮见状,看了一眼殷婷尧,见她对着自己点了个头,方才安心的朝着寒太后走了过去。

这一幕寒太后自然是可以看见的,心中有些不喜,但就是在不高兴,她也知道自己要克制住,一个劲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动怒。

然后看着月皎兮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她便伸手抓住了月皎兮的手,“之前哀家请你帮忙,你死都不肯帮,现在看见你们夫妻二人如此的恩爱,哀家就知道,当初哀家可算是一步错,步步错。”

此话一出,大家听得都是云里雾里的,就只有月皎兮,寒太后,殷婷尧,还有那暗处的常拓能够听得懂。

“臣妇愚笨,太后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臣妇来做,臣妇怕是做不好,与其到最后坏了太后的大事,还不如一开始便拒绝的好。”月皎兮对答如流,好似自己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太后一般。

“倒是太后,紫兰姐姐告诉我,太后知道如何方可就我义父全家,不知太后现在可否告知?”月皎兮突然开口,对着寒太后问道。

原本她还以为寒太后会不会是骗自己的,但是现在看着她信心满满的样子,到不像是说谎。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这个办法必须婷尧点个头才行。”

此话一出,殷婷尧便知道寒太后所指的是什么了,只是这件事情自己现在还没有和月皎兮说,就是担心她会不会不同意。

月皎兮闻言,便将目光放到了殷婷尧的身上,怪不得皇上都下旨了,殷婷尧一点也不紧张,原来她是有办法了,只是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看见月皎兮若有所思的样子,寒太后便站起了身,“好了,哀家今日本来就是来看看你们的,现在看你们身体康健,来日一定能够为皇室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和小世子的。”寒太后说罢,便用手中的手帕捂唇轻笑,“哀家就先走了。”

“恭送太后。”众人一同开口,殷婷尧和月皎兮也没有打算送她出去。

见她走远了,月皎兮方才向殷婷尧问起方才的事情:“怪不得看大姐一点也不为殷家担心,原来大姐是有主意了,只是大姐既然有了主意,为何不告诉我?”

听到月皎兮的话中带着些许责备,许是因为她太过担忧殷家才会这样吧?想着,殷婷尧就算是想要怨她那也无力怨她了。

“其实这个主意不是我点个头就够的,而是你,最重要的关键在你的身上。”

月皎兮可真的是被她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的,而暗处的常拓也隐隐的感觉事情不妙,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就是豁出了性命,我都会救父亲的。”

听到了月皎兮的这句话,殷婷尧倒是放心了,“你放心,不用你豁出性命的。”

“皇上驾到。”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见映霞宫外传来了一道太监那尖细悠长的声音。

两人一愣,急忙上前相迎,正逢夜奕珩风风火火,急急忙忙的走进来。

“见过皇上。”殷婷尧倒是怎么也想不到夜奕珩竟然会来自己这里,看来是因为月皎兮吧。

果然,夜奕珩理都未曾理自己一下,倒是将目光放到了那个还在生他气的月皎兮的身上。

“皎兮,你还没气消?”他方才在御书房忙着处理奏折,可是听见暗卫来说,寒太后去了映霞宫,他一想就知道太后是冲着月皎兮去的,于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在来的路上,正好看见太后一行人离开了,但是他还是很不放心的进来看看她,可是她竟然不理睬自己。

唉,她的这脾气还真的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对事不对人,不管是对谁都敢生气啊!这也亏得他脾气好,若是换做旁人,或许早就对她生气了吧。

听到夜奕珩的话,月皎兮并未开口,就是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这下夜奕珩就尴尬了。

而殷婷尧看着夜奕珩在月皎兮的身旁,不知该拿月皎兮怎么办才好的样子,心里可真是一股又一股的在泛酸啊!

但是那股酸味很快的便被她抑制下去了,几步走到了夜奕珩的身边,“皇上今日难道来映霞宫,就别围着妹妹一直转了。”说罢,便端起了一边桌上的茶水,递给夜奕珩,“喝口茶,润润喉吧。”

夜奕珩低头看了一眼殷婷尧递过来的茶水,伸手接了过去,“爱妃有心了。”这茶是自己最爱喝的雨前龙井,殷婷尧并不喜欢喝,可是她却担心自己来这里时,她没时间去泡茶,便跟着他喝雨前龙井,如此一来,只要是他随时来这里,都有雨前龙井可以喝。

说罢,他便抿了一口,旋即皱起了眉头。

这下殷婷尧便有些慌了,“莫不是这茶泡的不好吗?”

夜奕珩闻言,淡笑了一声,“雨前龙井虽好,却不如某些人带着忧愁泡的茶好喝。”

这句话殷婷尧算是听不懂了,但是听着夜奕珩这深情款款的口吻,想必是对着面前的月皎兮说的吧。

而月皎兮却知道夜奕珩的意思,他这就是在告诉自己,他知道她还在因为他下旨要秋后问斩殷家人的事情而生气。

旋即偏过头,看了一眼夜奕珩,见他面上的笑意如沐春风,于是便对着他开口问道:“那么请问皇上,何以解忧?”

夜奕珩就好像猜到了月皎兮会有此一问,几步走到了桌前,将那杯茶水放了下来,“你跟朕来。”

众人都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只要和月皎兮单独聊聊了,而暗处的常拓却在纠结自己要不要跟上去,但是又想起殿下临行前还是有来找过皇上的,并且还让皇上帮忙照顾王妃,想来皇上也是知道分寸的,于是便没有跟上去了。

月皎兮看了殷婷尧一眼,知道她的心里此刻一定是不好受的,但是看着她还是在自己的面前强颜欢笑,于是她便回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便跟上了夜奕珩的脚步。

御花园,菊花丛中,太监们在夜奕珩的示意之下没有跟上来,就是连夜奕珩经常带在身边的康子也不有跟上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夜奕珩走在前面,而月皎兮却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走,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亦或者说他打算走多远。

而她也一直在等着一个适时的机会开口和夜奕珩说起殷禾的事情。

远离了映霞宫,两人便到了一片梅林,这个时候,梅花还没有开,恐怕是要等着这一丛丛的菊花谢了它才会开吧。

到了梅林,夜奕珩便突然停下了脚步,而他身后的月皎兮也停了下来,看着他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笑,月皎兮便也以微笑回应他。

“不知皇上带臣妇来此所为何事?”月皎兮开口问道。

夜奕珩闻言,剑眉挑起,“朕知道你想要救殷府上上下下的几百口人命,朕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你配合,朕保证,他们的脑袋一定好好好的寄存在他们的脖子上。”

他也有主意?而且也要自己配合?月皎兮想着,便皱起了眉头,她觉得寒太后,殷婷尧还有夜奕珩的主意都是同一个。

“不知皇上说的主意是……”

月皎兮说着,便没有说下去了,等着夜奕珩的下文。

夜奕珩闻言,覆手于身后,绕到了月皎兮的身后,而月皎兮只感觉他好像怪怪的,转过身看向他,看见他在打量自己,心下便开始着急了。

“皇上若是不打算说,臣妇便回去了。”

话音一落,夜奕珩便伸手将她发髻上用来盘头发的簪子给摘了下来,一瞬间,如瀑般的青丝便散落在月皎兮的腰间。

“皇上这是做什么?”月皎兮开始有些不悦了,原本一开始她是很不喜欢将头发盘上去的,但是上一次夜炎殇让她盘发,他说,有夫之妇必须将头发盘起来,这个道理她其实一直都懂,只是不习惯而已,自从杭谨轩没有来见自己的那一次开始,她就有了盘发的习惯,因为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她现在是夜炎殇的妻子。

“朕记得朕告诉过你,朕不喜欢看见你盘发的样子。”夜奕珩说罢,便将那只簪子随手一扔,那簪子便精准的插在了梅花树的树枝上,令月皎兮够不着了。

这下月皎兮还能说些什么呢?“皇上,臣妇是想来听你说正事的,你若不说,我便走了。”

说罢,便作势要走,而夜奕珩见她好像真的要走了,急忙上前拉住了她那好像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扯断的手臂,“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不想知道如何救你义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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