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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够生猛

暖黄的晨光铺满大地,又是天气晴好的一日。

寒岁静刚出了门便瞧见金戈端着一碗汤药匆匆进入五号房的身影,细听之下还能听到房内哈沙有些低沉的咳嗽声和两人低低的说话声。

“爷,药来了,您赶紧喝了,好生养着,莫要再擅动了,您这身子可再经不起折腾了,您都不知您昨日的形容当真是把小的吓坏了,那寒公子身康体健的,摘几株草药怎么了?哪里能出什么事,还值得您不顾性命大半夜……”

金戈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哈沙打断了“药给我吧!你先下去,我想休息下!”

“是!”金戈的声音带了几分不情愿。

寒岁静的脚步顿在了哈沙的房门口,听金戈这番话,哈沙如今病情加重实在与她有莫大关联,可想到昨日自己在哈沙和金戈那副窝囊的形容,被尸体吓得惨白不说,还又惊又叫,又吐又抱的,哪有半点男子气概,这脸都不知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她实在又迈不开脚。

“咯吱!”一声在寒岁静好一番纠结之时,金戈开了门,见到寒岁静,脸色比晨起的霜露还要霜露。

“金大侠,早啊!”寒岁静忙笑脸迎人的打招呼。

金戈甚是有个性的用鼻子说了声“哼!”然后门都没关,龙行虎步的离开了。

这下子哈沙的咳嗽声更是清晰的打在了寒岁静的耳朵中,传到了心里,以至于寒岁静身体比脑子反应略快的做出了抉择,进去了!

哈沙靠坐在架子床上,身上披着银灰大氅,满头乌发随意散在了大氅上,脸色白得几乎没了血色,一双平日看着晶莹剔透的蓝眸此时正低垂着,望着手上空了的药碗,虽咳嗽声不断,可眼神显然有些出神,连寒岁静走近都不曾察觉。

“怎么!药太好喝了,还想再来一碗?”寒岁静笑着打趣道。

哈沙抬了眉眼,见到寒岁静,蓝眸剔透如天空“你怎么来了?”

“饿了,想来你这处看看,可有好吃的!”寒岁静笑着走近在哈沙床边坐下,依然含笑望着哈沙,

哈沙的五官如刀裁般深刻而俊美,哪怕是如今这般随意的形容依然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这样的男子会身染重病了,说不得正是老天也嫉妒他这份神采吧!

“你这是在怪我,昨日逼着你进食之事吧!咳!咳!”哈沙的嘴角也带了笑,却是又咳了起来。

寒岁静赶忙凑近拍了拍哈沙的背,有些自责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害我?咳!”哈沙平复了下,方才垂了蓝眸直直望着寒岁静“我这旧疾生来便有,与你何干?病情反复便也常有,与你何干?我自愿上山寻你,这又与你何干?”

哈沙的与你何干论还真让寒岁静没了言语,只有望着哈沙璀璨的蓝眸愣住了,她突然发现哈沙的中原话不仅讲得溜还溜得颇有道理。

两人如今的距离很近,寒岁静的手搭在哈沙的背上,哈沙

若一低头下巴便可轻易的碰到寒岁静的额头。

哈沙鼻尖是寒岁静身上若隐若现的冷梅香,寒岁静如水的眼眸望着哈沙,澄澈而明亮,长睫如扇印在整张小脸上美好而生动,几乎让哈沙忘了呼吸,忘了咳嗽,甚至忘了心跳……

气氛静谧中透着淡淡的,暧昧!

望见哈沙眼中掩饰不住的炙热,寒岁静脑子一阵轰隆响,这情形怎么这么暧昧啊!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啊!像是在哪里见过,啊!怎么那么像郑风清看她的眼神啊!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黑眸,一个是蓝眸!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是男子,男子啊!

寒岁静不自觉默默拉开了与哈沙之间的距离,讪笑着扯开话题“对了!刚好想问你,我记得大前天晚上我好像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为何醒来之时却是在床上,而且手上还抓着一戳青丝和一小块白布,那白布似是里衣衣料的一种,可我身上的里衣是完整的,发丝也不曾有掉落的痕迹,屋中除了我,便是你……”

寒岁静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哈沙的发丝上,前面鬓发边还真有青丝被裁断吧痕迹,咽了咽口水,目光不自觉又下移了分毫,落在了哈沙隐约可见的白色里衣上,心里又是一沉,不会吧!她不会见色起意,对面前这个病弱男子做了什么吧?

“咳!咳!发丝和那快白布确实,是我的!至于,你如何到了床上……”哈沙的目光落在寒岁静明显挎下且万分惊疑的小脸上,眸光一转,忙又笑道“许是梦游自己爬上来的吧!”

“胡,胡说,我从不梦游!”寒岁静的话显然有些没底气,除了哈沙这个说法,实在很难解释她莫名睡在别人床上的事实。

“哦!看来你很不了解你自己啊!咳嗽!你不仅梦游,还揪人衣襟,甚至还说梦话呢!”哈沙动了动身子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脸色依旧惨白,笑容却璀璨生辉,声音徐徐“不要丢下我,为何不信我?咳!要不咱今日便来聊聊,丢下与信任?”

寒岁静听得头如斗大,忙笑道“呵呵!您老身子不好,该好好休息才是,我如何能暂用你如此宝贵时间。那个,我还没进早膳呢!肚子好饿,我先去吃饭,吃饭!”

不等哈沙发话,寒岁静便一个转身溜之大吉,心里直呼,寒岁静啊!寒岁静,你又丢人了!

望着寒岁静仓惶离开的身影,哈沙嘴角不自觉又扬起了一个幅度。

辰正时分,一身素青褙子脖子上围着一条雪白掉皮围脖的风轻款款来到了栖霞院罗氏的寝房,盈盈给坐在罗汉床上正在喝茶的罗氏行礼道“奴婢见过夫人!”

“今日并非例日,你此时来寻我,可是有事?”罗氏放下茶盏道。

“是这样的,云瑶妹子去白云庵也有些时日了,却一直不见回返,奴婢想许是绣佛经之事尚未完好,而且这几日侯爷也向奴婢提过几次云瑶妹子,奴婢想庵中清苦,侯爷与夫人定然是不忍云瑶妹子在庵中受苦。近来奴婢手上也没什么活,加之秋日莲心兰已然过了花期也无需奴婢照看,奴婢刚好得空便想去庵中帮帮

云瑶妹子,却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想到寒山对云瑶的那层心思,罗氏隐在袖中的手不禁颤了下,面上却还温淡“你考虑得倒也是,那便这样吧!我与管家说声,一会儿安排你出府!”

“是!”风轻依然低眉浅笑道。

转眼又过了一日,在日影偏斜的黄昏时分,寒岁静在一间空置的房间里,透过墙与墙之间的一个小空洞,见到了那个众人口中的陆丰客栈东家云娘。

头戴轻纱斗笠,一身雪青色衣裙隐在白色斗篷之下,身量窈窕,透过斗笠轻纱依稀可见容色不差。

云娘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方正脸八字胡,身影健硕褐衣高挑男子,莫名一见那褐衣高挑男子赶忙附在寒岁静耳畔,低声道“那褐衣汉子便是石猛!”

寒岁静轻点了点头,又继续往空洞里望,云娘进了房间便除去了斗笠,露出一张肤色白皙,瓜子脸柳叶眉的清秀面容,这张脸竟不是秀琴,而且年龄看起来应该有三十来岁,竟是个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云娘一除了斗笠,石猛忙笑着一把将云娘拉进了怀中“云娘,小宝贝我可是想死你了!”

云娘水蛇腰一扭,动作漂亮的直接坐到了石猛的腿上“死相,瞧你这点出息!”

“我就这点出息,你又不是第一日知晓的,何况我们都将近半年不曾见面了,每每想起你与别的男人欢好之形容,我这心里当真是堵得都快嫉妒死了!”

云娘突然一把揪住石猛的耳朵,拿开石猛埋在她脖颈,吧唧吧唧吃豆腐的嘴,声音有些委屈却很是气急败坏“都说了他不曾碰过我,而且这事当初可是你让我去做的,怎么?如今倒是质疑起了我的忠贞,石头子,你可还有没有良心了!”

石猛赶忙一脸陪笑“心肝宝贝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是质疑你的忠贞,只是想到你如今得身份,心中不免吃味,乖!只怪我太在意你了!乖!都是我的错,咱不气!”

云娘嘟着嘴,轻哼了下,却被石猛一把吻住,两人好一番唇齿缠绵。

温香软玉在怀,石猛几乎按捺不住,火急火燎的开始解云娘的衣裙,先是雪白斗篷落了地,然后是云娘的雪青衣衫,直到只剩下粉色肚兜,打着蝴蝶结的粉色背带下是一片雪白盈透的背部皮肤。

寒岁静见此情形原是想就此收了视线的,不曾想垂眼只时却是瞧见了云娘肩背处一个火红的图样,不禁又凑近看了下。

此时从云娘和石猛的房间里已然传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男女申吟声,可想而知,里头的画面有多,连站在寒岁静身旁的莫名都有些尴尬的别开了眼,可寒岁静却是看得面不改色,甚是是认真。

莫名不禁在心里对寒岁静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出身侯门的虎女,怪不得能青天白日的扒男子衣衫了,果然,够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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