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
秀宁十分不客气的应着,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清冷如雪之色。
傲然如她,虽然口中说着听,可那却是根本不屑一顾的模样。
李神通是涵养十分之好的人,若非如此,李渊也不会请他来主持洛阳的事情,来给自己的女儿做说客。
淡淡的笑着,李神通说起了三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他和李渊都还是少年人,当时他们太原李家在整个李阀中,并不是第一大家族。
第一大家族是陇西李家。
在李阀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中,斗争是永远都不会少的。
当时,陇西李家见不的太原李家的发展,就开始处处打压。毕竟太原李家发展起来了,机会分到他们的既得利益。
于是,一场殊死搏斗展开。
这一场殊死的搏斗,本是注定了太原李家的覆灭。因为当时陇西李家的势力,是相当的庞大。
可说来似乎也是天意如此,陇西李家竟然发生了内斗。
家中两派人意见不和,一派认为不该同姓相残,该和平共处。
另一派则认为,就该将太原李家的人整死。
陇西李家老家主故去,新任家主出自赞成和平的一派,于是那一派人遭遇了打压,逃往到了帝都。
逃往过程中,有不少的亲眷,都死于太原李家的埋伏之中。
“呵呵。”
听到这里,秀宁禁不住轻声的笑了起来,“好一个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可惜,你们终究没有彻底的斩草除根,所以帝都李家还是和太原李家结仇,处处过不去。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面对侄女的咄咄逼人,李神通怅然叹息,“有关系,当日是我和皇兄一同去埋伏陇西李家的人。当时,有一位妇人怀了身孕。皇兄念及已故的皇嫂亦有孕在身,而且也是六月显怀之期,便是存了仁慈之心,放了那妇人。秀宁你大概也猜到了,当日皇嫂怀着的孩子,就是你。”
顿了顿,他道:“而世民,就是陇西李家的后人。他父亲,亲族都死于我们太原李家之手,你如何能与他相爱,相亲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