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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侍寝婢女?

他将桌上的茶壶换成酒盅,慢煮。

“先生,今日我们不谈公文,陪本王小酌一杯,可好?”

眠付望着白玉承。

这件事过后,白玉承再也不是从前的白玉承,他变得格外老成凝练,如墨一般深沉,虽久居吴越,却通晓各方音息,一笑便倾城,挥手便成策。

在他初识白玉承的时候,他也是像这样夜夜饮酒,白日的时候,他异常沉稳,从容淡然,是一个理性至极的人。可到了夜晚便像个伤心欲绝之人一般的买醉。听司徒澈说,自从那个叫溪婉的女孩逝去起,这样的生活方式他维持了足足两年。当时他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却已经明白了醉酒的感觉。直到他发觉酒会促发自身的渐冻顽疾,导致精神错乱。后来又经过眠付的一番开导,他才慢慢开始以茶代酒。

眠付明白,习惯易改,心中的心结,怕是难解。

“我同殿下的情谊,也有七八年之久,称一声知己不为过,这酒,眠付自然要陪殿下喝。”眠付应和着,酒殇交碰发出清脆的一响。

不过这个叫姬怜美的女孩子,既然能让白玉承称上一句王妃,看来此心结,已逐渐解开。

话说姬怜美这日在太子府里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认真扫地,却连半个府邸都没有打扫完。

“啊这群有钱人,干嘛要把房子造的这么大,累死我了。”姬怜美回到房内,揉了揉酸痛异常的胳膊,二话不说便扑倒在床榻上。

雨若推门而入,见姬怜美瘫软在床上,不禁走上前去推推她,笑道:“王妃,王妃,您快起来,殿下正等着您呢。”

“他?现在?能不去吗”

“不可以的王妃,我们必须要遵从殿下的命令。”

姬怜美恋恋不舍地放开抱在手中柔软的棉被,长叹一口气。好吧,谁让这家伙是我现在的boss。

白玉承的沁雪园到了晚上是另一片风景。浅疏竹影,朗月当空,比白日来的更加诗情画意。

姬怜美轻扣门栓,悄声道:“殿下,殿下你在吗?你若是不在我就走啦。”

见没有人应答,姬怜美暗自窃喜,提着裙角快速开溜。

“站住”身后幽幽飘来两个字,姬怜美苦笑着,无奈地停下脚步,回转过身去。白玉承正靠在门框上微笑地看着她,柔和地说一声:“进来。”

姬怜美惺惺地尾随他进屋。

沁雪园内宽敞整洁,书房,卧室,,皆以竹木制成。中间由一道屏风隔开,屏风后是一巨大的澡盆,正向外呼呼地冒着热气。而白玉承一进屋便张开双臂,站在屏风一侧看着姬怜美。

“你杵在那干什么?”姬怜美好奇。

“这还用问,当然是沐浴。过来,替我更衣吧。”

“我?”姬怜美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

“不然,这里还有别人吗?”

“你都多大的人了,洗澡不会自己洗吗?我很累了,我先告退了啊。”

白玉承上前一把提住姬怜美的衣领将她拉回来,双手穿过她柔软的腰肢搭在澡盆的边缘,半搭在肩头的长发也随着他看向少女的轻微动作而滑落

在身前。温柔的鼻息轻轻拂在姬怜美的脸庞上,温热濡湿又有些痒。

“本王,允许你走了吗?”

这话听着霸气,由白玉承说出来,语气却十分温和。

姬怜美这才发觉,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难怪今日看起来那么反常,原来是发酒疯了

她别过脸去,从衣襟中拿出那一纸合约,摊开隔在二人贴得极近的脸之间。

“那个,承诺第一条,我们要时刻遵从主仆关系,不能有所逾越的。所以,你这个动作”

她伸出一根手指来比了比两人之间的距离。

白玉承慢慢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心口之处,道:“雨若没告诉你吗?你现在,是我的,侍、寝、婢、女,所以替我沐浴更衣,也是你的本分吧。别嗦了,快点,水都要凉了。”

白玉承说完,便自顾自地走进内室。

“什么?侍寝?”

姬怜美看过这么多的言情小说,自然知道这侍寝婢女是做什么的。脸上一红,反问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侍寝婢女了?”

姬怜美跟着白玉承走进内室,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这里是本王的王府,你也自愿来这里做个婢女,所以安排给你什么工作,由不得你选择。”

“你这是合同压迫,欺诈劳动力。”姬怜美不服气地噘嘴反驳道。

白玉承微笑着看着她,说:“姬怜美,看来你是把我的话都忘记了。”

“什么”

话音未落,腰肢便被两只胳膊轻轻揽住,唇也被一片冰凉的唇覆上而不能再言片语。

其实除了腰被搂着之外,白玉承也并没有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即便是接吻,也只是点到为止,不似法式接吻那般的缠绵狂热。可姬怜美就是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的伸缩似乎都能清楚地感知到。

白玉承微微睁开眼,见她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由得一笑,单手捏住她肉乎乎的脸颊,道:“你如此这般紧张,到让我觉得自己在亲吻一块儿木头,下次可要记得,带感情些。以后也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不然你明白的。”

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好,我必罚之。

是因为这句话吗?姬怜美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也不敢再直视白玉承的眼睛。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真是平时看起来愈清新优雅的人,发起疯来就愈禽兽。

白玉承微微一笑,从姬怜美的身上离开,走至一侧再度张开双臂,眼神暗示着姬怜美。

还不过来,不然我们就把方才发生的事重演一遍。

姬怜美无奈地摊手,只得乖乖走过去,替他更衣。

可这古装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麻烦,月兑着也麻烦,更何况着宋人的内衫还皆是长款的薄衫,将自己裹得和千层似的。姬怜美将外衫月兑掉后,望着里头层层叠叠的衣衫直翻白眼。

都已经夏天了,穿这么多你都不热的吗?

“不会?”白玉承问她。

“嗯不太会。”

我会,我教你。”

靠,你自己会月兑怎么不自己月兑啊。

白玉承执起姬怜美的手,向系在腰间的罗带缓缓移去。罗带轻分,里头七七八八的衣衫也随着敞开一些,露出精致的锁骨来。他握住少女的双手,让她提住自己两侧的衣领,衣衫也随之向下滑落。这个过程好似在拥抱,显得极为暧昧。

然而这样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

姬怜美才剥落了三层衣服,便已经不耐烦起来,挣开白玉承的双手开始生猛地扒衣服,四五层一起扒的那种。然而因为里头还有一根束腰的细绸带,衣衫没有月兑下来,反而还将里面绸制的衣裳撕裂了,露出白玉一般的肌肤来。

白玉承哭笑不得,这个模样像极了受流氓调戏的柔弱小郎君。

姬怜美瞧他一脸无语却无法指责的表情,瞬间觉得十分解气,拍拍他的胸脯说:“这是你让我月兑的啊,不怪我。”

这不拍不要紧,一拍才发现,这个少年真是穿衣显瘦月兑衣有肉,胸膛处的肌肤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柔软。若是放到了现代,绝对是要迷倒众生,

姬怜美一个没忍住,情不自禁地模了一下。

“模够了?”白玉承心中已是五味杂陈。

听他这么说,姬怜美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么事儿。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宛如五雷轰顶:天哪,我这是要晚节不保啊。

“唉,罢了,我自己来,你去衣橱里给我挑一身衣服送进来。”白玉承放下澡盆四周薄纱一般的帘帐,自顾自进去月兑衣裳了。

姬怜美一边找衣服一边小声嘀咕:真是的,干嘛不一开始就自己动手呢?古人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同处于一个时代,你怎么就不学学人家的优良美德呢。都这么大个人了洗澡还要别人伺候,太子就很了不起吗?

衣柜里的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的。其实也并没有挑衣服的必要,白玉承衣橱里的衣裳,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除了款式就没有任何颜色的差别了。

姬怜美随手拿了一套搭在屏风上,敲敲丝滑的扇面,对白玉承说:“喂,给你搁这儿了。”

“嗯”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除了水流动的声音外,安静的很。

“那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姬怜美试探着问道,一只脚已经悄悄跨出去了。

“慢着,谁准你离开了?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哦”

真是古怪的癖好,洗澡还要真人陪聊。虽然她也很喜欢一边洗澡一边和朋友微信聊天,可这跟真人陪聊完全是两种感觉啊。

“从吴国回来之后,你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同我好好说话了。”白玉承平淡地说道,不知是感慨,还是欣慰。

“现在想想,你自有你的苦处,我也并非无法理解,只是将我逼入了绝境的人是你,现在隐藏身份保护我的人也是你,如此自相矛盾,倒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你的意图。起初我以为你只是想以折磨我为乐,但现在看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变态。”

姬怜美背对着屏风而坐,透过窗子遥遥地望着那一轮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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