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在女孩眉眼弯弯的瞬间，冯济摁下了手里相机的快门。
然后，一张照片就从相机里打印了出来。
被闪光灯闪了一下眼，苗秋丽一张肉肉的小脸蹙成了一团。
可当冯济将照片递给她的时候，苗秋丽一双眼睛瞬间又变得亮晶晶的。
“这是，我吗？”
指着照片里的人，苗秋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嗯，喜欢？”
女孩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不由的，冯济也跟着笑了。
“喜欢。”
女孩再次用力点头。
然后吧唧一下在冯济脸颊上亲了一下。
当然了，顾浅不是真亲，只是错位。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脸颊上还残余着女孩的气息，冯济整个人就那么僵直在半空。
苗秋丽则是半点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地的事情，继续低头欣赏着照片里的自己，高兴到不行。
也是她这幅姿态，冯济这才想起来，她不是正常人。
她亲自己，许是别的用意。
并非男女之情。
“为什么亲我？”
冯济柔声问。
苗秋丽仰头巴巴看着他，一脸天真说，“谢谢啊。”
“谢谢？亲一下是谢谢的意思？”
“嗯！”苗秋丽用力点头。
“谁教你的？”冯济问。
苗秋丽歪头想了会，没想起来，“不知道，心里好像有个声音这么说的。”
“哦，这样啊。”
亲一下在洋人那，确实是谢谢的意思。
可在国内，在这个年代，则是大不忌。
没来由的，冯济又想起了刚来古镇那会。
无意间听到一个老头说的那些关于苗秋丽的事情来。
那老头说，苗秋丽和苗秋红本是亲姐妹。
苗秋丽本是留洋的大学生，回来后，突然疯了。
那会冯济只当是笑话，没怎么在意。
毕竟真那样的话，为什么古镇知道的人那么少。
还有，古镇就这么大。
苗秋丽要真和苗秋红是亲姐妹。
为什么没人反驳苗秋红说苗秋丽只是家里请的保姆。
没人反驳她说之所以两人一个姓，是因为看她是傻子，不知道她叫什么，就随便给她取了个名字。
冯济不知道的是。
随着时间推移，当年知道事情真相的老人老的老，死的死。
和赵远山差不多年纪的人，大多也去外地发展了。
随着时代发展，古镇流动人口越来越多。
真正的本地人越来越少。
所以，知道当年事情的人，自然也没几个了。
就算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会揪着这些事情不放。
毕竟那年代过来的人，没几个家里是干净的。
没几个家里娶的老婆，养的儿子不是买的。
日子日复一日过去。
冯济在古镇一待就是很久。
每天，苗秋丽最喜欢的事情。
就是打扮的美美的去冯济屋里，让他教自己画画，给自己拍照。
而冯济也乐意陪她玩，陪她闹。
一段时间下来，冯济渐渐喜欢上了苗秋丽。
这段时间，冯济在古镇上打听过很多关于苗秋丽的事情。
可古镇的人要吗不知道，要吗就对这事守口如瓶。
一段时间下来，冯济渐渐放弃了打听。
而是开始打听另外一件事，打听治疗苗秋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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