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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狱警和狱警到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狱警指着颖疏,“你不就是上次来的那个……”说到后面的时候越来越心虚,幸好同事们他基本一溜烟地打过了招呼,没想到她来得那么快。

白颖疏同样一眼认出了狱警,“正好你来了,你说,上次是不是你给我找到的白景瑞,你还替我们传了话,你忘记了吗?”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狱警浮夸的演技留于表面,狱警不禁担心起来,这个笨手笨脚的小,一看见美女紧张的连话都说的语无伦次了。

颖疏质疑道:“今天他们为什么说没有白景瑞这个人,你们的工作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敷衍市民呢?”

“这里闹哄哄的是在干嘛?”

这时候狱长来了,狱警面容变得心虚起来,众人齐刷刷的喊了一声狱警。一五一十的汇报了情况,狱警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这事让狱长知道了还不吃不了兜着走,私自欺骗市民,罪名还真不小。

说起来这狱长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谁的面子都不卖,底下的一帮子手下无一不对他心悦诚服。司慕川当然不需要贿赂这种人进行封口,狱长本来就属于不多事的人。他贿赂的是副狱长,以及上头的人。

“白景瑞?”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狱长一语敲醒梦中人,“是上个月死了的前任市长白景瑞吗?”

狱长完全没有想到他多说了这么一句话,会改变什么。

颖疏睁大了双眸,紧紧地盯着狱长,血色惨白的问:“你说什么?白景瑞死了?”

众位知情人一个个低下了头,只有刚来的实习生有些不明就里,马上他也明白了,原来这位姐姐找的人已经死了,难怪电脑上没有白景瑞的档案。这件事情还真不能怪他,哪有女儿不知道父亲的死讯的?

不然,当初人父亲死的时候,是谁负责焚烧埋葬的呢?

狱长点点头,这大肚子一副吃人的模样是想闹哪样?再仔细一看,似乎还真有几分眼熟,白景瑞他是面熟的,市长还有谁不认识,除了有些整日埋头工作的。

“你们在骗我?”颖疏仍然不敢相信,为什么短短几天之内,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指着狱警的脸,激动的说道:“你,上次明明是你说,我父亲不想见我,今天却说他死了,我不相信,你们一个个都是骗子!我要见我的父亲,快把白景瑞给我交出来!”

“女同志,你先冷静下来!”狱警自知闯了祸,手忙脚乱一团乱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该怎么劝好,被狱长严厉的眼神狠狠的刨了一眼,缩了缩不敢说话,狱长接着对白颖疏道,“这件事情我们慢慢说,你千万不要激动,你这个样子是很容易动了胎气的。”

白颖疏总算有些听进去了,不再咆哮着说话,胸口却剧烈得喘着气。

让她冷静,可怎么冷静的下来?

她以为父亲不愿意见她,是觉得自惭形愧,哪里想到他居然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他一个月前就死了?那个时候她在干嘛……爸爸……无法接受、遗憾与悔恨充斥着她的胸腔和大脑。

狱长分明说的有道理,她如此委曲求全不就是为了她的孩子吗?白颖疏强自定下心神,面容上的悲一点一点的挪开,一字一顿而平静地道:“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此时,狱警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跳出来说道:“白小姐,你丈夫是为了你好,所以才会拜托我对你善意的欺骗,希望你能够谅解我们。”毕竟是刚进单位工作没几年,情急之下才会答应这种要求,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狱长也帮着说话:“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们考虑的不够周到,当然身为他们的领导我也有一定的过失。”

显然此时这种说法不能扑灭颖疏心头的火,为什么要骗她,给她一个没有结果的希望,他们到底明不明白他们自以为是的欺骗才是最愚蠢的做法,她定定地重复一遍:“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眼神竟变得十分可怕,狱警不禁郁闷委屈急了,他怎么倒成了好心办坏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早知道不该那么热心,不过当时她家老公真的态度很诚恳,语言又真挚,他想不答应都说不过去了,人家是爱妻爱子心切,可以体谅。

“小,白景瑞的死因是?”监狱里隔三差五的会弄出人命,他即使是身为狱长,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刻。难不成安排每个犯人一个房间,单独送饭,单独劳动……别说根本没那个条件,即便上头财务拨款下来了,一挺正常的人单独关上个几年试试,一准集体送精神病医院了。

狱警正色道:“报告狱长,犯人是和其他犯人发生矛盾冲突,然后发生暴乱被失手打死。已经做出了对几个动手的犯人不同程度的处罚,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那几个动手的犯人你们有一一审问过吗?”颖疏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可能?莫说父亲一向恪守本分,规规矩矩,入狱之后即便心情不佳,怎么会那么冲动得和人发生冲突呢?如果说他们偏偏针对父亲一个人,实在是说不过去,她很难相信这个说法,若非有人指使,实在是说不过去。

那么明显的质疑,对狱警能力的怀疑,让狱长很是受挫:“女同志,你大可以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纵容和放走任何一个坏人。”

白颖疏现在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而几个当时在现场的狱警纷纷向她说明,这是一起普通的吵架斗殴,至于白景瑞的死只是意外,没有任何人指使。可是她却心存疑惑,她根本不相信。

对,司慕川,颖疏说道:“为什么我爸爸死了,你们却不通知他的女儿,而是通知司慕川?”她现在暂时还想不通事情的关键,司慕川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只是他的举动确实可疑。

“这个……”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过了一个月哪里还记得清楚那些细枝末节的?

……

再后来,颖疏也没有心思与他们纠缠,父亲的后事都是司慕川一手料理的,这么说或许不够恰当,大概是他派了手下料理……但是司慕川不是仇视她的父亲吗,父亲死了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她判断父亲一定不会是死于意外,而是有人指使,那些打架的犯人根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是有人收买的话,顶多多坐上几年牢,就能换得一大笔的钱,他们一口咬定是发生口角冲突,没有人会去严加审问,仔细调查,吃亏的只有死去的人。

颖疏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虽然听到父亲亲口承认买凶杀害沈之帆,但回过神来细细琢磨又是疑点重重,不但这些她不清楚,还有许多她不清楚的事情难道真的要随父亲归于尘土,永埋大地吗?

她浑浑噩噩的走出了看守所,脚步有些虚晃。

头顶的阳光不算刺眼,一张艳丽而妩媚的脸出现在视线之中,红唇鲜明,妆容浓重,白颖疏即使想忽视都做不到,谢芳菲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尤其是膝上好几公分的短裙将她的大腿展露无疑,依靠在一辆红色的跑车旁,要多张扬有多张扬,吸引着来往尤其是男士的目光停留。

一遇到谢芳菲就没好事。

她心里明白谢芳菲没安好心,包括告诉她白景瑞的死讯,可是,如果不是她,自己不知道傻傻地要过上多久才会发现这件事情,那个时候的她将会是多么内疚!

谢芳菲本来是稳操胜券的,看见白颖疏失魂落魄神色哀的面容,心头油然而生一抹畅快和泄愤,但,远远不够!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而狠毒:白颖疏,以为这就完了吗?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红唇边恣意的笑容肆无忌惮的延伸开来,阴森而可怖!

白颖疏像是没有看见她,径直走了过去。就是这种明明白白的无视让谢芳菲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人家压根没把你放心上或者是当成对手,赤、luo、luo的忽略轻视,她恨死了这种感觉。

白颖疏,连司慕川也是,从来没有把她谢芳菲当回事。她自持无论是容貌,身材,以及武力值样样出彩,百里挑一。白颖疏,一个柔弱的随时可能倒下的女人,怎么可以和她相提并论?

偏偏就是这份不公平,让她抓心挠肺的不甘心,无法释怀,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白颖疏?”

谢芳菲对着她大月复便便的背影叫了一声,每一次看到她的肚子都有一种想要毁灭的冲动……

预料中的没有停下,好,非常好。

“想不想知道白颖疏的死和司慕川有什么关系?”

谢芳菲每一次总能精准的找到她的软肋,尤其是她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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