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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他将她搂紧,沉声说道。

墨诗怡笑了,看着他那极力隐忍的表情,她无法自持的笑了。

明明说的是自己吧,却是呵斥她的表情。

郝晓躺在病床上,中度脑震荡,双手也有些扭伤,不过好在不是很严重。

右手打着点滴,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瓶盐水,足足已经看了有十分钟了。

何敬平站于一旁,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双唇紧抿,眼眸紧视着她,一点也没有移动的样子。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眸色也很是沉重的样子。

她一不说话,二不理他,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那吊瓶,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何敬平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更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见她不说话,他也就没说话,就这么吭声不吭的站着,然后看着她,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从昨天郝晓出手术室到现在,何敬平就没有离开过,一时留在她的病房里。

其实郝晓也没做手术,只是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脑震荡加手扭伤,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如果没什么问题,那就可以出院了。如果脑子有问题的话,那估计就需要做手术了。

昨天一晚上,是何敬平陪护的,虽然她一句话也没跟他说,但他心甘情愿的陪着,然后是抢着做各种事情。

到现在快十点了,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大有一副把他当空气的样子。

何敬平尽管嘴上什么也不说,也没有脸上表现出来什么,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闷闷的感觉。

郝晓坐起,打算下床。

“你要什么?”何敬平急步走到她身边,阻止她下床的动作,一脸紧张又关心的问,“你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拿。”

他一副心甘情愿被她指使呼唤的表情。

郝晓的眉头隐隐的拧了一下,脸上略显出一副不悦的表情,去推他那扶在她手臂上的手,继续一副下床的样子。

何敬平见她一副执意下床,却又不跟他说话,一副不止把他当空气,甚至还把他敌立的样子,心下就更急了。

一急,不止扶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已经坐起来,一腿挂在床沿,半个身子已经作下床姿势的郝晓给重新按了回去。

按回去的时候,他的大掌不经意的按到了她的小月复处。

“唔!”郝晓一声闷哼,略带着一丝痛苦的样子,她的眉头又是拧了一下,眸色往下一沉。

“怎么了?你哪不舒服?”听到她略带痛苦的闷哼声,何敬平急了,一脸急切又紧张的问。

只是那按在她小月复处的手却是没有要拿开的意思,甚至不经意间又是轻轻的按了一下,而他自己却是浑然不知。

这一按,郝晓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那简直都快憋成了红色,然后又变成了酱色,甚至还微微的弯了下自己的腰,有一种极力忍耐的样子。

“到底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何敬平见她痛苦的都弯腰的,更加的紧张了,伸手去按床头的铃。

随着他伸手去按铃,自然而然他的身子也是微微前倾的,而他那捂着郝晓肚子的手依旧还是没有拿走的意思,反而还又重重的压了一下。

“唔!混蛋!”郝晓又是一声闷哼,痛苦的有一种想在掐死他的冲动,“把你的手拿开!”

何敬平反应过来,赶紧把那捂在她肚子上的手收回。

郝晓轻舒一口气,继续要下床的样子。

“你要什么,我”

“何先生,我要上厕所,我一早上挂了两瓶水!”何敬平的话还没说完,郝晓直接打断他的话,一脸怨愤的瞪他一眼,气呼呼的说道。

混蛋!

她都急死了,他竟然还按她的小月复,不知道那种痛苦的吗?

听她这么一说,何敬平恍惚大悟,然后脸上浮起一抹略显尴尬的羞涩,伸手爬了下自己的头发,讪讪的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

郝晓没好气的斜他一眼,她现在没空跟他扯,只想上厕所。

下床,伸手去拿挂在头顶的吊瓶。

何敬平见状先她一步拿过吊瓶,然后另一手扶着她,“我帮你拿。”

郝晓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表情很复杂,然后什么也没说,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何敬平将吊瓶挂于厕所内的挂勾上,转身出门,对着身后的郝晓说道,“我就在门口,好了叫我。”

出门,顺手将门关上,很绅士的动作。

郝晓朝着门口看一眼,表情深沉,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笑容中夹杂着一抹狡诈的算计。

何敬平老老实实的站于门口,就像是个门神一样守着,脸上的表情是自带式的凝重与冷漠,等着好晓叫他。

门从里面打开,郝晓一手举着吊瓶出来。

“怎么不叫我?”何敬平赶紧接过她高举的吊瓶,一副小心翼翼的扶她出厕所的样子。

“我有手有脚的。”郝晓凉凉的瞥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我照顾你,少爷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住院这段时间,我都照顾你,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为了救少女乃女乃才受伤的,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在替你家少女乃女乃报恩?”郝晓再次打断他的问,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何敬平微顿了两秒,“也是,也不是。我是心甘情愿的照顾你的。”

郝晓勾唇,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清澈的双眸直视着他,缓声说道,“你打算怎么照顾我?吃喝拉撒睡?还是像刚才能那样?抱歉,这些我不需要!我请个护工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何敬平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将吊瓶往头顶的挂勾上一挂,然后又抚着郝晓躺床上,一脸严肃的说道,“护工不用请了,你吩咐我就行了。”

郝晓没好气的瞟他一眼,不跟他说话,自己躺在床上,继续看着头顶的吊瓶,把他当空气的样子。

“晓晓,你没事吧?怎么样,伤得重不重?”门口处传来一道关切的声音。

蒋天恩进来,在看到病房里的何敬平时,微微的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随即扬起一抹浅笑,一脸温和的看着何敬平,柔声说道,“何敬平也在?”

“蒋姨,你怎么来了?”郝晓朝着蒋天恩扬起一抹娇笑,“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让你担心真是过意不去。”

蒋天恩在她的床头坐下,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轻拍着她的左手手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医生怎么说的?有没有摔到哪里?会不会有后遗症什么的?”

“没有,就只是小小的摔了下而已。就我哥,非小题大作的,让我住院。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的,我都想出院的。”郝晓看着蒋天恩笑盈盈的说道。

“那可不行!”蒋天恩一脸肃穆的说道,“这事我赞同你哥的做法,摔倒也不是小事,必须得做个详细检查,观察几天,医生说肯定没事之后才能出院。”

蒋天恩环视了一圈病房,除了何敬平之外没见着其他人。

继续笑的一脸温和的看着郝晓问,“怎么没见护工?谁在照顾你?”边说边将视线落在何敬平身上。

“嗨,”郝晓轻然一笑,“我又不是什么大病,我手脚活动自由啊,有护士就行了。护工是手脚不便的人才用请的,蒋姨,你可不能对我存有那样的意思哟,那样我会很伤心的。”

蒋天恩的脸上微浮起一抹尴尬之色,然后扬起一抹浅笑,“你看你这孩子,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意思?我关心你都来不及,也是心疼你。你这小脑袋可真会想。”

郝晓扬起一抹娇笑,笑而不语。

“何先生,请你回去转告陆总,请他不用太过意不去的。如果真要感谢我的话,就不要拒绝我在工作上的接触就行了。还有,谢谢你的好意。”郝晓笑的一脸得体怡然的看着何敬平,缓声说道。

何敬平沉沉的看她一眼,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然后又看她一眼,转身出病房。

“蒋姨,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我都会告诉你的。”何敬平一出去,郝晓看着蒋天恩一脸正色的说道。

“你看你这孩子。”蒋天恩抿唇一笑,“怎么说的就好像我是来兴师问罪似的,我能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是真关心你,心疼你。毕竟,我们以后可是要成为一家人的。”

“呵呵!”郝晓轻声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蒋姨,说实话,我是为了救汪诗怡才会摔的,而且我还心甘情愿的当了一回她的人肉垫。如果不是我,估计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保不住了。嗯,现在我是她们母子俩的救命恩人。我想陆霆轩应该不至于那么排斥我了。”

“所以我就说,你这孩子很聪明,也很得我心。”蒋天恩意味深长的说道。

“对了,蒋姨,你的事情解决了吗?”郝晓突然间莫名其妙的问。

“嗯?”蒋天恩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郝晓抿唇一笑,一脸轻松的说道,“就是上次的事情啊,我想如果不是特别重要又紧急的事情,蒋姨是不会失误的。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关心一下而已。蒋姨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说,你也说了,我们可是在成为一家人的。只要我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蒋天恩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异样,然后略显有些失落,不过却也只是两秒钟的功夫便是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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