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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搬出了江雅儒,姬凉夜那表情里的平静才瞬间松动了。

“他……他知道?”他问得有些不确定,但明显有些慌了。

君卿若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他……他要是不知道的话,师父你别告诉他。”姬凉夜一把就抓住了君卿若的手。

临渊在一旁眸子眯起,盯着他的手。

很显然,如若不是姬凉夜这厮是喜欢男人的话,临渊此刻怕是要把这手给剁了。

“你自己的篓子你自己收拾去。”临渊淡声说道,“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也收拾得不少了,姬凉夜,你也不小了,要是连你自己都保护不好,就别说保护身边其他人了,好自为之吧。”

姬凉夜顶着忧心忡忡的一张脸从他们这里离开的。

他一走,君卿若先前还凶巴巴的嘴脸顿时就垮了。

轻叹一口,“这孩子,可怎么办啊。”

“十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临渊声音淡定,伸手将妻子拉了过来。

他十九岁那年,都已经满身风霜了,都已经与她相遇了。

“江雅儒能管管,若是管不了。”临渊拥紧了君卿若,“江雅儒都管不了了,你我还能管得了么?英灵,破天剑道,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的路终归是要他自己去走的。”

君卿若也知道这话里的道理,于是停顿了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了。

“等青霜殿长老团的人来过了,看看这事儿怎么办了之后,我们就回去吧。”临渊搂住君卿若的腰,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说得懒洋洋的。

“嗯,好啊。”君卿若随口就说道,“正好儿子的生辰要到了。”

“嗯?”意识到儿子生日快到了的临哥,眉梢轻轻扬了一下,唇角挑起来,“那等儿子过完生辰再走,省得要是耽搁在路上了。起码在烛龙宫还能让人好好准备准备。”

君卿若气定神闲地睨了临渊一眼,“是谁刚才才说不管凉夜了?眼下又想要烛龙宫来准备儿子的生辰么?”

“不管凉夜是一码事,儿子生辰是另一码事。”临渊凑上去,在君卿若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耳垂麻痒的微疼让她脖子瑟缩了一下,耳尖子顿时就红了。

“干什么呀……”她嘀咕道,声音娇软得不像话。

临渊低低笑了两声,“若若,我好了。”

“前两天不是还虚弱着么,不是才六岁么!”君卿若能听得见男人声音里压抑已久的渴望。

临渊声音淡定,理直气壮地说道,“今天二十六了,儿子都要满六岁了,我老是六岁怎么行呢。若若,我好了。”

君卿若没说话,但临渊从后头都不难看到她那条白皙修长的脖颈眼下泛着一层薄粉,耳朵更是红透了。

他从后头拥上去,下巴搁在她肩头,呼吸拂在她颈项边,低沉的声音馥郁,磁性迷人。

“给我吧,我要你。”

君卿若才一转身,就被推倒了。

原本以为男人最近虚弱,应该不难应付的,结果……

事后她哼哼唧唧地趴在枕头上,光luo的皮肤上尽是激情后留下的痕迹,斑斑紫紫的……

“妈的混蛋……”君卿若嘀咕着,“没天理啊,明明……明明之前虚成那样,瘦下去的肉都还没长回来呢,怎么就这么生龙活虎呢,这才几天啊!”

她哼哼唧唧嘀咕的话语都被临渊听进耳里。

他低声一笑,将女人揽到怀里来,嘴唇就凑在君卿若的耳边,说道,“此虚非彼虚,再说了,瘦下去和能不能生龙活虎也没关系,你也不想想,我忍了多久了……”

君卿若睨他一眼,那一眼媚眼如丝的嗔怪,差点让临渊又是一个把持不住直接把人这样那样。

要不是定力还不错,恐怕都忍不下来了。

君临变得异常懂事,虽说以前就已经是挺懂事的孩子了,但是这一次,有些不大一样。

孩子身上更多了一种沉淀,那种和咏杰身上相似的,经历了伤痛才能沉淀出来的稳重。

可见,被君临视为英雄一般的临渊,这次的虚弱,不仅让君卿若心惊胆战,于孩子而言更是不小的冲击。

所以君临明显的变化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不再那么任性了,却变得更加懂事。

并不再时时要黏着父母,修炼的时间更多了,但却将父母的饮食和汤药都照顾得很好。

君卿若被临渊折腾得不轻,所以午后一觉就睡到了快晚膳的时间。醒来的时候先闻到了空气里的药味,睁眼就看到临渊坐在床边端碗喝药。

“唔……儿子送来的汤药?”

君卿若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嗯,估计等会儿晚膳也该送来了,这孩子愈发懂事,瞧着让人心疼。”

“你这次出事,显然是吓坏他了。”

卿若和临渊都相当清楚,要想让孩子成长得更快,只有伤痛是最快的催熟剂。

经历越多的伤痛,就成熟得越快。

君卿若轻叹了一口,说道,“感觉他玩儿尿的样子还在昨天似的呢,一下子就长大了似的。”

临渊放下喝空的药碗,坐到床沿去,伸手轻轻模了模她的脸,“就别难过了,孩子总要长大的。”

“做母亲的总是自私的,我当然不希望我儿子的成长是靠伤痛催熟的……”

临渊听得出她话中对儿子的歉疚与不忍,将她搂进怀里来,“别自责了,也不是你的错。”

然后很快就拉开了话题,“听说青霜殿长老团的人,明天就差不多到了。”

这个话题引起了君卿若的兴趣,她略略抬眸,目光似是终于亮了些,“明天就到了么?”

“嗯,等谈完这事儿了,就给儿子过生辰,然后……”临渊俯首在君卿若的唇上啄了啄,叼住她的嘴唇吮吻片刻,说道,“然后我们就回家吧。”

听到回家两个字,君卿若心里忽然就觉得很是放松了,就好像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能松下来了。

无论是在锢灵塔里听到母亲所讲述的那些过往,得知敌人的水深水浅所带来的紧张感,还是继承业火时的痛苦,得知临渊替她受罪时的心痛欲裂……

在眼下回家两个字面前,好像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只有这两个字和眼前的男人才是实质。

君卿若点了点头,“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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