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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陪嫁架势

又为龚施衿结,也就是象征性地为龚束好衣带,结上佩巾,将一副慈母依依不舍之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新婿赵长垣见礼已成,便率先下堂出门,新妇龚则随后自西阶下堂,跟着出了门。

大郎主舞宫作为主人,则不下堂相送。身为嫡母的柯氏自然也无须下堂相送。只有宁垣母和媵侍隐姜陪同前往。

龚的两家陪房,以及大大小小、神态各异的陪嫁婢女,自然也随同前往。

而陪媵隐姜身后的陪嫁丝毫也不逊于龚。

舞氏众郎君作为送嫁兄弟,自是跟随出了府门。

府门外,早已为龚准备的婚车也停靠在新婿的车旁。新妇的车其实与新婿的相同,皆为一辆墨车,及两辆从车。

但隐姜的陪嫁车辆,却有整整满车二十车!

霎时间,陪媵隐姜的风头直直地盖过了主嫁者龚。

龚则面无表情地端立一旁,等候登车。

新婿赵长垣却是看也未看隐姜的陪嫁车辆,亲自过来为新妇龚驾车,把引车绳交予龚。

此时自然由女师宁垣母代接,宁垣母口中还推辞着:“未教,不足与为礼也。”

赵长垣但笑无语,一个纵身便跃上了驭者的座位,将原本为龚驾车的舞瓒给挤了下去。

按照礼制,这时真正的驭者应该代替新婿为新妇驾车,新婿则乘坐自己的马车,行驶在前,先期到达新婿府邸,在大门处等候着新妇。

然,六皇子赵长垣行常人所不能,悍然打破了礼制规范,当真亲自为龚驾起车来。

舞瓒只好干瞪着碎钻般的星眸,呲牙咧嘴!

宁垣母见状,自是不会说什么,连忙为龚摆放好登车的几凳,又为龚披上象征性的遮蔽风尘的陈留锦罩衣,引导着龚上车离去。

随后,龚一方的人马,和六皇子殿下带来的随从侍卫们,两下里合为一处,便呼啦啦地驶往了位于永安里的梁孝文王府邸。

这永安里与步广里本就毗邻而建,迎亲的车队很快便驶到了目的地。

当龚自车厢里走下来时,便被眼前的一幕惊羞了脸庞。

要知道,此时的大汉朝女子出嫁之际,尚未有红盖头一说,未婚的小姑子出嫁,都如龚现下般,光秃秃地**着整个头脸,任由人瞻仰观瞧,品头论足!

而此刻位于六皇子府的大门口,和府门两侧乃至府门里侧的夹道上,黑压压地站满了参加婚礼的各色人等!

为毛龚认为是各色人等?自然是身着各色服饰的男女人士了。

有龚认识的,诸如男子里的皇室成员皇太子、大皇子、五皇子,和北军五营的几位校尉,以及牟子都、师吾等,女眷这边的文姜、穆姜、石莹、乌娇虹,和牟府的几位夫人,以及郦邑长公主,连上东门侯夫人和其嫡女石姜也位列其中;

也有龚不认识的,比如五皇子身畔衣着服饰大有几位皇子风范,但神采样貌却有着牟子都的某些影子的一位七岁稚童,又比如郦邑长公主身畔的仪服同郦邑相似的、神态举止皆贵不可言的三位女子。

这几个不认识的,龚揣测,便是七皇子殿下和另外的几位公主了。

看来,赵长垣的几位皇室兄妹皆已到了场。

不,应该还差一位,便是那位绑架她,欲与她敦伦的残疾三皇子殿下!

面对如此众多的聚焦眼球,任凭龚再是来自开放的现代魂灵,也不禁羞红了面皮!

不过,让龚更为惊羞的是,她甫一下车,人群里立时爆发出的那种发自肺腑的惊艳声!

“啧啧,新妇当真美呀!”

“可不是,要我说呀,当年的舞……也没有眼前的这位标致!”一位大胆的贵妇总算顾及到府门口尚有几位皇室成员在,及时地刹住了口。

可没料到,此话一出,立即引来一片赞同声:“那是!要说倾国倾城貌也不过如此!”

“六皇子殿下这回可有福气喽!”也不知是谁,又道出了一句不该言说之语。

皇太子赵祜便脸色不虞地扫了扫人群。人群中说话之人似是有了感觉,很快便销声匿迹。

一时间,骚动的人群寂静了下来,等候着观礼。

赵长垣待嘈杂声停息了,这才面向龚深深一揖,请龚进入王府大门。

龚只来得及瞥了眼大门两旁也有两对高大的石阙府门,便跟随赵长垣迈步进了府。

人群自动地分开两侧,为二人让开道来。

行不多久,垂首的龚恍然间于右前方瞧见了一位相熟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婚礼的赞者中常侍侯常侍。

侯常侍显然瞧见了龚有注意到他,便悄悄地朝龚夹了夹眼睛,微微一笑。之后,又一本正经地往前行去。

在一路亮如白昼的灯笼照耀下,龚跟随着前面的高大身影,几经迤逦,来至了六皇子府的一处正堂前。

悄悄抬头,见上书“孝文殿”几个朱漆鎏金大字,便知晓这个地方就是行礼的终极目的地了。

却是一个不小心,似有一颗小石子绊了她一下,龚险些栽倒!

恰在此际,一只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轻轻扶住了她的摇摆纤腰:“王妃小心了!”

正是六皇子赵长垣的低沉嗓音。

赵长垣趁势便跟龚又深施一揖,请新妇进入寝门。

龚心慌慌地,亦还了一礼!

就在她尚未抬起头来之际,猛然间,身子凭空悬起,整个人便落进了一个强劲有力的怀抱里!

龚心里明镜似地,一个俗套的桥段上演了自己被霸道专横的六皇子很不厚道地抱了个满怀。

且还是那种惹人眼热的满满公主抱!

这是龚微眯着一线眼缝,悄悄瞧见的。

自然地,众目睽睽之下,登时便引来了观礼人群的一片惊呼声!

“呀,六皇子殿下当真是……不拘一格!噫!噫!”有人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了,连连惊叹。

原本作为新妇,龚该从西阶上堂进入寝门的,此刻却被赵长垣一个公主抱地自阼阶抱进了孝文殿。

一入大殿,龚便挣扎的要下地,赵长垣此际却没有再施以他的专横,缓缓地将龚放置于栗色酸枝梨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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