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敲门，和昨天一样，还是敲了三下，门便开了，开门的依旧是阿雅。
“咦，你们昨天不是才来过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阿雅看到老赵的时候，还是非常的高兴。
“哦，昨天来的时候忘了问阿婆一些事，所以今天就又来打扰了，阿婆不会怪罪吧？”
“怎么会，阿婆脾气那么好，当然不会怪罪了，快进来。”
阿雅将一扇门开开，我和老赵就走了，只是在老赵往进来走的时候，我心神一直在后面，等看到阿雅走到老赵身体一米范围内，而阿雅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时候，我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也着实为老赵感到高兴。
“阿婆就在阁楼里，我去给你们烧茶。”
阿雅说了一句，又和昨天一样上楼去了，只是走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老赵几眼，眼里的高兴和快乐怎么也掩饰不了。
进了和昨天一样的屋子之后，我便看到阿婆坐在那里。
“你们两个又来干什么？”
“是这样，阿婆，老赵所在的非常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我觉得阿婆可能知道一些事，所以就来问问。”
“哦，你问吧！”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是关于白玉女子的事。”
“什么，白玉女子。”
不曾想在我刚说完这一句，阿婆便勃然色变，然后她走过来，捏着我的手问：“什么白玉女子，那白玉在哪儿，快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阿婆的反应为什么这样大，但是很显然，她果然知道一些事，而且知道还不少。
“阿婆，您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阿婆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就坐了下来，但是她脸上的紧张神色却一点儿也没有消除，反而更加浓郁。
于是，我就把这几天的事情从飞机场老赵的那个士兵惨死以及昨天晚上那断手被抢走的事情都告诉了阿婆，阿婆听完之后，却是感叹道：“命呀，命呀，这都是命，那玉人儿乃是赶尸一族的圣物，没想到竟然变成了那副样子，不过也好，碎了就碎了，省的再祸害人。”
“阿婆说的赶尸一族，赶尸一族的圣物，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没听师傅说过赶尸一族的说法。”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阿婆骂道：“就许你们茅山有派有宗门，而不许赶尸一族没有族群？”
我顿时感到苦笑，连忙赔礼，说道：“对不起阿婆，是司云眼拙心小了。”
阿婆见我道歉，也是缓和下来，说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是这件事我却不能告诉你，因为这这所有关于玉人儿的事情，都是赶尸一族的家事，所有赶尸一族的人，都不能对外人说起。”
“阿婆的意思，是承认您是赶尸一族的人了？”
阿婆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赶尸一族不比茅山可以见人，即便是一些见得了人的，也只是甘愿做一个小小的赶尸匠，也是丢了所有赶尸一族的脸。”
“那既然赶尸一族的圣物被人抢了，阿婆难道不管管？”
“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不用老婆子我管，相信过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来，到时候不管是那些养尸小人，还是役鬼小道，自然会被杀个干净。”
我在心里悄悄捏了一把冷汗，老道说着地方很乱，我他娘的才来今天就已经很头大了，先不说阿婆口里的赶尸一族，就说阿婆口里的养尸小人和役鬼小道，就让我模不清南北，只怕刚趟进这趟浑水，就会死的连渣都不剩，可是若不趟的话，我确实有些不甘心，老道要我好好闯荡，不能堕了中茅山的名头，也不能堕了他厄灵子的大名，那我这样畏畏缩缩是一定不成的。
而阿婆似乎也瞧出了我的想法，在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轻蔑一笑，说道：“我劝你小子还是少趟这趟浑水，三教九流见见不得人的事儿多了，谁也不知道这水有多深，老婆子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这样一个小小茅山弟子，真的是翻不起什么大浪，就连小浪也可能将你淹死。”
靠，这老太婆怎么这么看不起人？我心中火气顿时升了起来，心说你这老婆子这么看不起我，这趟浑水我司云还真趟定了。
这时候，阿雅姑娘提着大铁壶走了进来，给老赵和我还有老太婆一人倒了一碗烧茶，因为之前说的口渴，所以我就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可是这刚喝下去，我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怎么了，是我孙女儿烧的茶不好喝吗？”
“不是不是，是小子没有那个口福。”
“不好喝的话，我就再去烧一壶来。”
阿雅姑娘脸一红，就提着茶壶跑了出去，我微微一愣，就见老赵瞪了我一眼，也跑了出去，显然出找阿雅姑娘了。
等到老赵走了以后，这屋子就只剩下我和老天破一个人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对老太婆说：“这里没人了，我觉得有些话是不是应该说清楚。”
“哦？你要怎么样的清楚？”
我心下一沉，说道：“我敬你是老人，但是你也别装蒜，之前我在村子里遇到了几个人，他们都说阿雅姑娘早就死了，我原本不信，可是这茶里面，这阿雅姑娘烧的茶里面，明明是有一股淡淡的阴气，阴气只能来自与死人身上，所以，你别装蒜。”
老太婆沉默了下来，我继续说道：“之前你自己虽然没有承认，但是意思我很清楚，你是说自己的赶尸一族的人，既然是赶尸，那么如果阿雅姑娘是尸体的话，那么什么都说的过去了，阿雅姑娘早就死了，而你以赶尸秘术将之一直维持在活与死之间，也可以说是活死人，我说的对不对？”
老太婆依旧沉默。
“还有，你既然知道阿雅姑娘是死的，那么为什么要将她许配给老赵，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但我可以告诉你，不论如何，你也别想伤害老赵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