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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芳凝皱了皱眉,然后冷然着声音问:

“二伯母可是有什么事?虽然说现在是在家里,但自来先国后家,先君后臣。二伯母这样闯进本宫房里,却是有大不敬的嫌疑。”

她现在是太子妃,东宫之主,自称本宫一点错也没有。

而且也拉开了与程氏的关系。

虽然魏芳凝仍是喊程氏为二伯母。

但先国后家,但就点明了魏芳凝高高在上的地位。

程氏跪地上连连磕头,哭泣着哀求:

“太子妃娘娘,救救云静那丫头吧,若是太子妃娘娘不救她,她就真的活不了了。现在伯爷和二老爷都逼着让她去死。她身上那样重的伤,也没人给救治。”

魏芳凝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向了程氏。

在门口时,那淬了毒的愤恨眼神,和此时绝望似的哀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芳凝心下警醒起来。

成亲的时候,魏云静欲要替下她,是乾武帝下的命令。

那么此时,梁太后也可以对她下手。

因为可以栽赃乾武帝,以挑拨乾武帝和太子的关系。

更何况乾武帝对太子的不满,此时已经达到了顶峰了。

自己培养的棋子,想要挣月兑做棋子的命运。

乾武帝一直受制于梁太后,现在再多个太子,乾武帝定然不会甘心了。

魏芳凝一改刚才的冰冷,笑着与程氏说:

“二伯母这是什么话说的,云静虽然做了那样的事,但终归是我的妹妹,她要是不好了,我这当姐姐的面上也无光不是。”

虽然说魏芳凝身边有人,但都大意了。

觉得程氏不过是内宅妇人,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

就连轻风,都站在一边,轻蔑地瞅着程氏。

并没有警醒。

魏芳凝继续说:

“二伯母快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事一起想法子就行了。”

说着话,魏芳凝似是不经意地,抬头对轻风说:

“轻风,快扶程二夫人起来。”

轻风愣了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平时像这种事,魏芳凝是决不可能使唤她的。

红芍几个,都站在边上呢。

程氏也感觉出了什么,突然往魏芳凝跟前冲。

幸好轻风有了准备,就在程氏动的同时,轻风一个快闪,到了程氏后头,一拉程氏的肩,往外一甩,并喊了声:

“拿下!”

外面跟来的侍卫便就将程氏按住。

可不管她是二夫人,侍卫又不是随时出来都带着绳子。

就地取材地将程二夫人的外衣一扒,然后几下打结,就将程氏给绑了个结实。

魏芳凝出去看时……

虽然说里面有衣服,不至于露什么。

可这衣冠不整的。

然后由于外衣被扒,怀里的匕首便就露了出来。

程氏恨恨地瞪着魏芳凝。

恨不得用眼神,能将魏芳凝杀死。

魏芳凝没有理会程氏,吩咐侍卫说:

“查清怎么回事。”

太子的安全魏芳凝倒不担心。

此时无论是乾武帝,还是梁太后,太子还不能随便的动。

对于乾武帝来说,没有新的皇子入皇家玉蝶,太子死不得。

若不然他自己这一脉就有可能绝了。

而梁太后就更好理解,逸亲王等于半捏在乾武帝手,半捏在太子的手里。

侍卫将程氏带了下去。

有人已经给太子送了信。

魏芳凝还没等进到屋里,太子已经急忙忙地又回来了。

上下打量了下魏芳凝,太子急着问:

“伤着哪儿没有?也是我大意了。”

魏芳凝摇头,笑说:

“你别担心,我没什么事。她还没容近到我跟前,轻风就发现不对,将她扔到了外面。”

轻风已经跪地上认罪:

“刚是奴婢大意了,求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降罪。”

魏芳凝连忙说:

“这话怎么说的,刚多亏了你,再说她这样突然过来,谁又能控制得了?”

太子却是冷哼着说:

“自来大意失荆州,若不是她大意了放她闯进你屋里,还能出这种事?去暗卫哪儿领罚。”

轻风一脸愧疚地退了下去。

魏芳凝有些埋怨太子,说:

“又没出什么事,你干嘛罚轻风?上回就罚过一回了,还不许别人大意了呢。”

太子哼说:

“咱们现在是一丝也大意不得。”

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太子才又说:

“这个时候,看平是平衡时期,其实皇上是最想破坏了的。而让我着急失去理智的最好法子,便就是你出事了。”

魏芳凝一面听得心中暖暖的,一面却又有些无奈地说:

“还真是一步也不能错。”

说完,魏芳凝又问:

“你到南院了吗?就又跑回来了。”

太子不以为意的说:

“到不到又有什么关系,若不是看世子爷的面子,承平伯我连理都不理。那老东西一辈子,也就指着太夫人,别人才拿眼瞧他。他不知感恩,竟然还一肚子的怨气。也不知道他活这么大岁数,是不是天天都没带脑子。”

太子这话骂得,颇为狠。

不过,魏芳凝却深觉得太子所言极是对的。

怔愣了半响,魏芳凝闷闷的说:

“不过他也没多久的活头了。”

太子都没用脑子猜,说:

“是不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其实真不怪太子这样想,满京城的人,随便打听,都会有这种感觉。

承平伯那个老色鬼,早晚死在女人这上头。

魏芳凝摇头,叹说:

“说起来若真是那样死了,他应该是开心的。可惜不是,他晚去侧房里出恭,头扎到恭桶里了。”

太子就觉得肚子里一阵的翻涌。

当初魏芳凝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倒没有多伤心。

也如太子一样,吐了个天混地暗的。

这个死法,实在是出奇得很。

不过承平伯府上自不会对外这样说,所以还是给承平伯安了个,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死法。

毕竟这样说容易让人接受,然后就会不再去深入打听。

很多时候,只有更不好出现之后,才会发现,其实先前的不好,还是可以接受的。

若是承平伯一开始就死在了女人的肚子上,只怕承平伯府上下的人,肯定也是觉得丢脸的。

太子的侍卫都是太子亲自提拔上来的。

几乎全都是他的心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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