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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傻,之前墨笛出现的时候,几次濒临死亡都没有选择用这种权力,而且也不能让她的死对头死翘翘,她就明白了。

真正决定能不能还阳,生死有罪,是地狱判官吧?

有罪者地狱,无罪者在冥界服役,有权力选择继续留在冥界或者投胎——元嘉就是这么解释的,但愿他这次没有骗她,不然非丢他下油锅不可。

可怜她一个女帝,到头来好像什么实际都没捞着,只能拿还算响亮的名头唬唬别人。

唉,她还是老老实实,自己干掉昊然好了,到时让他灰飞烟灭,渣渣都不留,免得到了冥界,还来骚扰她。

“女帝,你沉思什么?走过了!”元嘉拽住玄姝的衣袖,没好气地推她一把,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玄姝打哈哈地笑,径自拐弯走到三生殿,负责守门的鬼兵喊了一声见过女帝后,迅速打开三生殿门。

偌大的三生殿空空荡荡,缓缓走进殿中,才发现大殿中央摆了一面镜子,镜子旁边剩了一堆细碎如雪粒的镜片,俨然已经无法复原。

元嘉解释:“只剩一些稍微大块的,勉强凑在一起。”

玄姝点点头,片刻之后,才绕完一圈三生镜,答道:“怕是不能要了。”

元嘉看她颓然的神情,于心不忍,“我再试试。”

玄姝余光瞥见他勉强挤出笑容,甚至无法收敛其中无奈,心中已经有数,抬眸淡然问道:“你派人去狐族打听了?”

元嘉点头,“不多时会有消息。”

玄姝背过身,摆了摆手,沉沉答道:“你别瞎忙活,碎片都弃了罢。”

弃……弃了?元嘉心中充满诧异,莫菲她不肯再留下来?

冥界有可窥探三界的三生镜,她当初再三询问之后,才答应与遗沧争到底,他们之间谁都不是傻子,没有利益连接,有谁会拼命。

玄姝见他脸色急剧变化,似笑非笑地故意叹了一声,“与心思细腻的人相处,不管男女,看来都一样。”

元嘉听出她话语中戏谑之意,忽然感到心安,“你别笑,我承认胡思乱想还不成吗?”

玄姝莞尔一笑,然后以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元嘉,元嘉脸红红,不停地嘟哝辩解,说到最后,自己放弃了,惹得玄姝失笑。

她挺直脊背,负手而立,含恨说道:“就算为了墨笛,我也不能把冥界交到这样的人手里。”

“背叛者,必死无疑。”

话音落下,她凶狠的目光也随之湮灭,元嘉倔强地别过头,瞧见探子从不远处飞奔过来,立即挺直脊背,收敛神情,肃穆地等在原地。

“启禀女帝,元大人,属下探得狐族确有吞并狸猫族的打算,并且准备得差不多了,于三天后入夜时分,秘密向狸猫族出发。”

探子答完后,玄姝脸上毫无波澜,因为全在她预料之中,前些日子砸的重金也该发挥效果了。

狸猫族什么都不多,钱多,冥界的人眼红许久,她三四个月前嘱咐长老们送的真金白银,也不知他们花完没。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玄姝冷笑,面向元嘉解惑:“他们哪里舍得断了这条源源不断的财路。”

元嘉恍然大悟,这就是她常挂在嘴边的恩威并施么?说实话,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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