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姝蹲在地，双手抱膝，哭得几欲气绝。
想着曾经点点滴滴，玄九对她的好一幕幕浮心头，玄姝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
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身边坐着昊然，见她终于醒来，昊然冷漠看着她，“继续睡。”
玄姝：“……”
她不是很听话的人，倔强着偏要起身，自顾自倒了杯茶喝，疑惑竟然是暖的，他一直叫人换，是为了等她醒来能有一口温茶喝吗？
不，玄姝摇摇头，抛去可笑的念头，饮下一杯温茶，这种细心的事，只有小九会做。
昊然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冷酷的神情有一丝动容，她在睡梦呼喊玄九的名字，面目扭曲，辗转不安，不停地哭，才导致眼睛肿得像核桃。
或许玄九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吧，这叫情义万分吗？昊然怅然若失，从未想过，这一生会有个知冷暖的人陪在身边，不管是友情还是感情。
如此惺惺相惜，何等难得。
“你讨厌我？”昊然月兑口而出，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收回，却见玄姝神情惊愕无，不可思议，“难道喜欢你？”
昊然苦笑，也是，她说得对。
他还有婠婠，等了几千年，怎么偏偏在这时候等不下去了？子案说，婠婠似乎恢复了一点生命迹象。
所以，玄姝也活不久了。
难道他高兴不起来的原因，是如此？昊然扪心自问，却问不出所以然来。
昊然倏地起身，低头沉吟着踱步离开，惹得玄姝一头雾水，任由他无声消失。
玄姝掩房门，倏地丢下茶杯，走到铜镜前，缓缓褪衣，美好的身段一览无遗。
小叶子一愣一愣的，要是它是个男孩子怎么办？会不会被打死？
念头一起，小叶子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它，铁定会，吓得赶紧捂眼睛。
“蜈蚣精，昊然没有趁机打我吧？”
嗯？小叶子移开藤蔓，摆了摆，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想，昊然没有这么做，是坐在床边直勾勾盯着她看，跟木头似的。
“没有好。”玄姝松了一口气，面对昊然，她总会警惕心大起，做不到信任，连陌生人之间的关系都不如。
两天后，玄姝正在摆弄盆栽，一抬头看见昊然杵在不远处，“你怎么又来了。”
昊然看到玄姝一脸嫌弃，哼了一声，这是他的地盘，有什么不能来？
“这可是女孩子的闺房，怎么可以随便乱进。”
“只要我想，连你都是我的，区区进房，又算得什么。”
玄姝当即沉默了。
昊然负手而立，打破沉默：“你似乎特别喜欢这盆栽。”
玄姝没好气地说：“你不让我出去，还不让我伺弄盆栽吗？”
怎么个个都专门盯着房里的盆栽？是她不够好看，还是房里没别的有趣东西？
昊然自打掌管狐族以来，从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显然愣住了，很久没有答话。
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么刁蛮，掩盖得太好？
也罢，也罢，她不过一个圈养的药引，刁蛮与否，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