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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九细细一琢磨,也开始担忧起来,陆言说的不无道理,瑾渊拥有双重性格,一会优柔寡断,一会热血沸腾,未来着实令人堪忧。

玄姝神情变得严肃,正色说道:“既然已经决定,到时候再说吧。”

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并没有逃过陆言的眼睛,他心尖一颤,一瞬间觉得玄姝对他来说变得很陌生,心绪复杂之余,也有点愧疚。

是玄姝本来这样,还是因为他当年不谙世事,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盲目,才爱的玄姝?

玄九惊觉陆言眼里的迷茫和怅然若失,拽着玄姝离开。

玄姝不明所以,疑惑地叫了一声小九,玄九回身说道:“该休息了,不然你明儿赖床。”

玄姝好气又好笑地应了,随玄九离开。

只是走到拐弯处,玄九深深地看了一眼陆言,冷冽的目光似能穿透他的心,陆言下意识低头,避开玄九的目光。

玄九见过无数大风大浪,自己这点小心思,又怎能瞒得过他,陆言很愧疚,忙不迭转身往反方向离开。

玄九重重地哼了一声,玄姝走得很慢很慢,玄九也从不催促,陪她慢慢地走,她应该也猜到了吧,陆言最近确实不对劲。

沉吟许久,玄姝停下脚步,回身抬头直视玄九的眼睛,“他是以为我和从前不一样了吧。”

玄九眼里的错愕一闪而过,随即化为笑容,顺手揉了揉玄姝秀发,“或许吧,感情的事情很难说。”

玄九模棱两可的回答更加确定了玄姝心想法,小九一般都会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免得她胡思乱想,越是模棱两可越有问题。

玄姝背手慢慢往前走,良久才漠然说道:“不是我突然变得陌生,而是他从来没有了解过我,也没有想过我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说罢,拂袖离开。

玄九在原地站了很久,周遭气息忽然变得冰冷,秋雨化作冰粒一颗颗落下,落在玄九发、肩,他抬手接住冰粒,冷冷地直视和宜房,窗口透出微弱烛光,落在地,斑驳碎了满地烛光。

他默然离去。

第二天早,玄姝在谷芙阁落座后,发现玄九打着哈欠姗姗来迟,血丝布满双眼,“小九?”

玄九摇摇头,“我没事。”

随即坐下,看到陆言殷勤地哄着玄姝,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若要他的威胁才肯对小姝好,陆言没了存在的理由。

不管她将来是否选择陆言,只要他在一天,陆言不敢造次,怕怕在有一天,他也随墨笛而去,玄姝发觉真相,该承受多大的痛?

陆言立即关切问道:“要不你先在府里歇息会,我们先行一步?”

昨晚他想了很久,想起很多他曾忽略的丝丝情意,知道了生活的平淡和彼此的不容易,他愿意等待,愿意慢慢适应,保持这一份勇气直到最后。

玄九看到陆言情真意切的关心,略微讶然,淡淡答道:“不必,到了瑾氏再休息也不迟。”

半天时间去到瑾氏附近,足以。

说罢,玄九懒洋洋扭头与瑾渊说道:“到时候你要给我们说一下情况,事无巨细,也好制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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