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玄姝小姐，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安好，现在有很多噬妖师都在唾弃他，视他为败类。”
玄姝点头，但具体什么态度，叶明远拿捏不准，以往的妖精没有一个像这么滑头的，真是棘手。
可如果不能把鸿雁抓回来为除妖坊证明，他又能拿什么理由说服噬妖师，他们真的没有通敌，鸿雁那一出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完全没有预兆。
不仅其他噬妖师傻眼了，他们也蒙圈，不明白鸿雁图的到底是什么？单纯只是贪图美色吗？叶明远认为不可能，鸿雁不是那样的人。
真让人头疼。
“如果你们没有收留他，又知道他下落的话，请你们告诉我，我想保护他。”
玄姝依旧淡笑不答话，她实在太了解人心难测，不可轻易信之。
陆言不着痕迹地点头，反将一军打算与玄姝配合套出现在噬妖师状况。
玄姝何等精明，又常年混在复杂的局势里生活，一个自诩正人君子的叶明远怎么玩得过她？完全被模透了还不自知。
两下一较，她顿时觉得玄府里的妖都真诚得好可爱。
可是叶明远是噬妖师，他设身处地为除妖坊着想，站在他的位置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错。
生活里并不是非黑即白，还藏着许多灰色地带，玄姝惆怅地暗想，各自站的队不一样吧，没什么好指责的。
至于鸿雁，听到他遭遇如此处境，玄姝心疼不已，毕竟他是为了救她才遭此诋毁。
逐出师门已是板钉钉的事，这个不用再说了。人类不认他，妖界也不认他，鸿雁除了玄府，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想玩的心情已经完全被冲散了，玄姝不想在此逗留，不耐烦地打断叶明远的苦苦哄劝，“你不怕我们杀了你？”
叶明远警惕地后退，陆言瞬移到他身后，一掌击在他后脖子，轻而易举弄晕叶明远，关了房门后，与玄姝顺顺利利离开茶楼。
回到玄府后，玄姝发现鸿雁站在醉蕊阁门口，看起来等了很久，等得满身疲惫，可一见到她回来，立马抖擞精神，理了理衣裳，站定原地等她请进门。
鸿雁礼貌地敞开门说话，以免玷污玄姝清白，一男一女共处一室着实不妥。
鸿雁的小心思，玄姝一直看在眼里，但没有戳穿，当不知道吧，说穿了反而很尴尬。
鸿雁坐下后没有再三瞎扯，而是很主动说了自己的想法，并希望她不要太感谢。
在他看来，他只是还三年前的恩情罢了，玄姝过于浓厚的感激，只会让他感到压力。
玄姝既怕伤到鸿雁，又怕错认叶明远是坏人，权衡之下，只好认怂，试探地问鸿雁：“叶明远是你什么人？”
鸿雁正色道：“我的师兄，一向与我不和，口蜜月复剑，人称笑面虎，遇他一定不会有好事。”
“人类世界发生的事，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你有什么说什么吧，不用苦苦隐瞒了。”
鸿雁救玄姝的例子被作为反面教材，在人间广为流传，什么叛变，贪图美色之类的传得到处都是，极为难听。
玄姝把她听到的一一说完后，余光看见鸿雁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果然还很在意是吗？
她不想逼迫鸿雁留在他视为洪水猛兽的妖界，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问道：“既然你已知晓后果，为何还要救我。”
鸿雁抬起头看她一眼，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随后又低下了。“为了报你当年不杀之恩，不管你是人是妖，你对我有恩，我都不能弃你不顾。”
或许……心底里还有他不敢承认的小心思，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不打算留在玄府，至于这点心思是真是假，情深如何，以后自会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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