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我再问，你再答
旁人看见了，整张脸都忍不住挤了起来。似乎感觉到了疼痛。言驭江倒是没什么表情。今日不管这厨子能不能活下来，他都不会再留他了。
一声微微颤颤痛呼，厨子醒来。脚底疼痛连续传来，让清醒后的他感觉更为清楚。
“嘶啊！”
厨子的声音有些无力的沙哑。因为疼痛想要缩回的脚被白郑晟死死钳住，所以挣扎之子忍不住颤将起来。让看的人跟着心颤。不是因为同情，而是畏惧。
“本王再问你几个问题，你来答。”
索命般声音从头顶传来，让厨子身子一紧。
还……还要回答什么？
因为失血过多，厨子的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但他仍记得，他昏过去之前就是这个声音一直逼问着，将他的秘密连同血液一同榨干。
厨子的视线慢慢恢复焦距，看清了周身情形。
他半个身子浸在粘稠冰冷的血水里，感觉有些冰凉。小腿以下被那恶煞似的护卫钳制着，动弹不了分毫。对面也瘫坐着一人，看着倒是十分眼熟。
眯着眼睛打量半晌，厨子终于认出这人来。
武家家主武封霆。
武封霆不复今日刚踏进檀春园的贵气，身上沾染着血迹，拖着伤脚瘫坐在厨子附近。沮丧模样如丧考批。
见厨子清醒后看过来，武封霆立刻打起精神，刚想张口脸颊上银筷洞穿的伤口立即流起血来。让武封霆猛地记起百里行歌的威胁。
他若再说话。会将他的嘴巴钉起来……
他倒是不怕疼的，可他怕伤面子。虽然经过今日百里行歌这么一闹，武家也没什么好名声传出去。他的面子也已经丢得什么都不剩了，但能挽回一分，也算是一分的。
可若是不开口，那厨子让百里行歌那么一吓，把什么都说出来，武家岂不是更加丢人？
一向果断的武封霆犹豫起来。就是这么一刹那的犹豫，让他错失提醒厨子的机会。百里行歌已经开口了。
“本王问你，可认得你眼前的这些东西？”
厨子将沉重的头颅从地上抬起，看见前方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包袱。
用来当包袱皮的是他房内的一块布料。那是他新买的，想着过些日子回村时给屋里的婆娘。如今被临时拿来做了包袱皮。
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花色，那厨子的心思意外的飘向了别处。
在这些大人眼里，这块自己觉得很好的花布，恐怕也就只能用来做包袱皮吧……不对，老爷们的东西都是用檀木箱子装着的。他们不会用包袱皮这种东西……
看着眼神涣散的厨子，百里行歌知道这厨子此时恐怕难以集中精力来。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了。
百里行歌这次倒是没有生气，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声音拔高不少。厨子这次终于听进去了百里行歌的声音与问题。战战兢兢回道。
“这些都是小人的东西。”
神志渐渐清醒。厨子除了眼前的包袱，还看清了百里行歌面前的五百两银票。
正是有了那些银票，他才敢奢侈地为家中的婆娘扯这些布料。如今，布料和银票都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