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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说, 那晚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冲动的惩罚。

————《小奥利奥的私人日记》

chapter 18

与其说是吻, 倒不如说是在乱啃, 没有任何章法, 肆意的□□他的嘴唇。

Black捏着安珩的肩, 将眼眶红彤彤的姑娘从身上推开,也不做声, 转过身, 背对着她将裤子拉链拉上, 又提了提皮带, 才又重新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小脸的妆花得厉害, 一双眼睛堪比国宝,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全部咽回肚子里,默了半晌, 才转身去洗手台,开了水龙头,夹着哗啦的流水声,安珩听到他用低沉的声线说:“先出去。”

安珩没动, 微微喘着气,试图平静下来。

厕所里其实就他们两个人, 其他人几乎是在安珩冲进来的那一刻就散了,看安珩的眼神, 就跟看神经病似的, 实在是因为现在的安珩除了一身晚礼裙精致, 脸上着实狼狈的吓人,这就是女人,千万要记住,别随便哭,妆会花啊。

Black知道身后的人没有动,一抬头,镜子里的姑娘站在他身后,直勾勾的盯着他,心里感觉有些微妙,有些话想说,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最起码,今晚不是。

他深知,一旦冲动,后果不堪设想。

转身,想把人先送回去,可是还没张口,面前人影一闪,安珩就欺身上来,将他扑倒在了洗手台上。

女上男下的姿势,着实有些折腾,Black眼尾下敛,眼神晦暗不明,声音一沉,说:“下去,别闹。”

安珩没动,反而因为这句话将Black压的更紧了些,几乎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了男人的身上,她几乎是蛮不讲理地去亲吻他的下巴,青色的胡渣,硌嘴,她却乐此不疲,来来回回的亲,声音明明带着一股子执着劲儿,可是说出来,话就软乎乎的了,Black觉得像是往他心上砸了一颗棉花糖,然后慢慢融掉,糊了整颗心。

“我没闹。”三个字说得又轻又慢。

Black被安珩死死地压着,背贴在洗手台的镜子上,有些凉,可是身体却越来越热。

他单手撑着身体,腾了一只手出来,试图去将身上的人拉开,拉了,没拉动,反倒是引起了身上的人不悦,又往前倾了倾身,踮起脚去咬他的唇。

姑娘没舍得使劲儿咬他,就轻轻含住,吮了一下,Black身体随之颤了颤。

今晚……是打算要他命吗?

明明所有的时机都不对,明明他清楚这些事情应该快刀斩乱麻,明明他就应该在她出现的时候避开,明明……

明明他们就不该相遇的!

最起码,不是现在,或许一年,两年,十年……可是,他们却相遇了,毫无征兆,在最坏的时候。

尽管如此,他的心却因为她骤然起搏,一次,又一次,心甘情愿,甘之如饴,是剧毒,他也认了。

闭眼,再睁开,眼神染了情/欲,却坚定了,他反客为主,很快掌握了主动权,两唇相碰,仿佛撞出了火树银花,灿烂了两个人都孤独的世界。

安珩沉迷,眼皮慵懒的微微张开,余光瞥见Black身后的镜子,里面的她,像个女鬼,她被自己吓住了,一下子从男人身上抽离,往后退了几步,目光越过Black,看镜子里的自己。

“很丑。”她拨开脸上的头发,轻拍着脸问他,“很吓人对不对?”

“嗯,丑的吓人。”他轻声说。

安珩看他,眼里笑意渐浓,食指轻轻压在晶莹饱满的唇上,眼尾勾起,“那你还下得了嘴?”

“是啊。”他低头笑,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安珩,“这么丑,怎么就亲的下去呢?”

安珩看他一会儿,走近点,保持着半人的距离,去拉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声音糯糯的,黏在心上,“还亲吗?”

他抬眼直视,眼里情绪太多,安珩只挑自己看的懂的看,那双黒眼里,有火在燃烧,是情/欲,也是占有欲。

血从脚底冲上来,到脑门,她恍惚,只觉得今晚异常燥热。

他突然伸手将她拉过去,手掐住她的腰,轻轻一举,转身把人放到了洗手台上,冰冷的陶瓷面,让她微微一颤。

他倾身将她圈在自己和镜子之间,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然后低头去吻她,直接且霸道,胜过了千言万语。

想亲,想要的更多,这就是人,一旦萌生,就会滋长的欲。

能让人上瘾的东西很多,Black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女人上瘾,一旦沾染上,便是入骨之毒,只是这时候,他还没有完全领悟到这一点,以至于后来,孤身一人的深夜,这个瘾犯了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女人,将是他一声都戒不掉的毒。

一如她嘴里淡淡的红酒的味道。

安珩被吻的迷糊,手从男人的胸膛慢慢往下移,移到腰间的有些冰凉的硬物处,她停下来去找皮带的锁头,找到了便没有章法的去开,一只粗粝的手按上来,阻止了她的动作,哑着嗓子,一边吻,一边轻声问,“在这儿?”

安珩这才扬了头去看他,姑娘眼里水汽很盛,像住进了深潭,她忽而眨眼,反手与他的大手紧扣,声音轻喘,另一只手勾上脖子,“别,去房间。”

Black似乎笑了,手臂穿过她的小腿便将人腾空抱起,于眉心落下一吻,问她,“去谁的房间?”

安珩蹭到男人怀里,去吸食他所有的气息,声音有些嗡,“哪儿近?”

男人低头便笑,觉得怀中的人可爱,抬着大步走得极快,“我的。”

……

之后的一切便像是一个大浪接着一个大浪打过来,势不可挡,双方都憋足了劲儿,势要干个至死方休。

屋里一阵噼里啪啦,他们贴在墙边吻,倚在柜子上吻,躺在桌上吻,最后终于滚到床上,只是这一路吻来,周遭的东西掉了满地,屋里跟遭了贼似的。

Black欺身而上,反手一举,身上的衣服就月兑的精光,他的胸膛线条很好,就是伤疤太多,不太光滑,她手模上去,慢慢移到背上,问他:“背上的伤,好了吗?”

那伤口虽然算不上深,可是范围大,没这么快,安珩担心待会儿两人太生猛,扯到了伤口,她怕他疼。

Black到是一脸无所谓,只是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低声笑了笑,手沿着她的脸勾画轮廓,笑说,“现在想起来了?刚才把我摁在洗手台上的时候没见你心疼。”

他手停在她的鼻尖,“安珩,没想到你路子挺野啊?”

安珩脸红,又烫,听他这么说,她便挣扎着要起来看他的伤口,Black一只手把人按回床上,手指停到她的锁骨处来回模凸起的那一点,说,“没什么好看的,那点伤,不妨碍我们办事儿。”

他又换了地方模她,这一回是耳垂下边那一点点小小的女敕肉,被他弄的有些痒,浑身难受,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她动了动,扭动着曲起腿来,却不想稍微一抬,就顶住了男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嗯?”Black闷哼一声,沉沉的,充满了性感,他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眼里尽是危险,“阿珩,这对男人来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安珩沉溺在他那一声低沉的“阿珩”中,心荡了又荡,不受控制,下意识地就问,“什么?”

那时,他就低头笑,嘴唇贴到她耳后,往她颈项里喷吐热气,他刻意压低了嗓音,说:“致命一击。”

四个字,说得又轻又慢,末了补充道:“它,可没有你想像的这么……”

他顿了顿,示意她接下去,安珩迷迷糊糊的,她神台不大清明,说话不经大脑,月兑口就说:“挺拔?”

“……”论耍流氓,他真觉得自己赶不上身下的姑娘,他想说的,明明是坚强,可是经过她的口,一切都不忍直视了,他自己的小兄弟,他都觉得有些臊。

安珩见Black不说话,眨了眨眼,用手戳他的胸上结实的肉,“Black?”

Black睨着幽黑的眸子,看了半晌,就低头吻她,沿着她的唇形,慢慢的吻,安珩伸手去勾他的脖子,慵懒的掀开眼皮,余光瞥见身后的门还大大的开着,幸好Black的这间房偏僻,没人过来。

安珩推身上的男人,叫他:“门,Black,门没关。”

Black忍了忍,转头看,门就对着房间里的床,春光全泄了。

“操!”他低声骂,赤/luo着上身,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一脚踢门上,啪嗒一声,将门反锁。

正转身,一双白莹莹的手从身后捂住了他的眼,Black将手附上去,安珩就叫他:“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一只手捂住他的眼,一只手去轻轻抚模他背上的伤口,新肉正在长,所以伤口会发痒。

起先,安珩的手模上去还是冰凉的,下一秒,Black就感到背部一片火热,他身体不自觉的向前挺了挺,嗓子又哑又涩,他轻轻叫她的名字,“阿珩。”

她在亲吻的他的伤口,一寸接着一寸,又轻又柔,带着嘴唇特有的濡意。

他觉得浑身一会是火在烧,一会儿又是千万只蚂蚁再爬,他转身,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到床上,他随之倾身压上去,跪在她身体的两边,低子,用鼻尖,去蹭她的额头,眉眼,还有鼻梁,最后两额相抵,她的眼里满满地都是他,那一刻,Black觉得自己无比的充实,好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面前的姑娘在不知不觉之间填满了。

他的人生,本来都是缺口,忽然有一天,来了这么一个人,一点一点,把所有的缺口的都给补上了,他完整了。

不管是身,还是心。

他眼底波涛汹涌,似有惊涛骇浪,四目缠绵了好一会儿,Black才哑着嗓子,低声问,“阿珩,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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