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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雨愤愤地撕碎了一张纸, 继续思考着应该如何讨好苏落, 才能让这个是她为绝世仇敌的人和她化干戈为浆糊。

说到讨好, 刘诗雨脑袋里又闪过苏落那一句话:只要她肯送,做朋友又怎么样。

然后系统就收到了它宿主那蠢兮兮的问题。

刘诗雨说:“系统,如果我真的送苏落一车玫瑰,她是不是就和我做朋友了?只要她愿意,哪怕是做戏的呢,我也算是离任务近了一步!”

系统决定完全无视,并进入了自我休眠状态。

于是, 刘诗雨自觉地闷头开始计算一车玫瑰的价格和可行度。

嗯, 如果一支玫瑰是3块,那一大束玫瑰就是999朵,然后是大概三千块。

如果是一车玫瑰的话, 大概需要多少个999的玫瑰花束呢……

一旁的虞思恬看刘诗雨在听到苏落那句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很是色彩斑斓地变换了一会儿, 就拿起笔刷刷地写起来, 凑近一看, 险些吓掉她手里的小钢笔。

然后, 她默默地打开手机,给苏落迅速地发出一条信息。

“刘诗雨好像是在计算一车玫瑰的价格,不知道是不是要送你的。”

消息点了发送之后, 虞思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继续淡然地上课, 只是在听到身后那一声咳嗽和喷水声之后,唇角微微地翘起,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刘诗雨听到苏落咳嗽的声音,茫茫然转过头去,正对上一脸尴尬的苏落,然后迅速拿出自己绿茶十来年的完美笑容,朝着苏落露了个八颗牙标准微笑。

苏落:……

#抢了自己男朋友的小三突然转性过来讨好我,她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班里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下午放学,刘诗雨在本子上一遍又一遍地和系统确认自己记的作业有没有错误,然后又掏出笔记本来,按照系统的规定,准备自习一个小时之后再回家。

这会儿才下午五点,阳光从窗户透过,在课桌上留下浅红的倒影。

整个教室在嘈杂之后又回归安静,打扫卫生的同学这会儿也不敢和刘诗雨说话,让她让一让什么的,只好在她身边来回晃悠好几遍,硬是没敢上前。

苏落和虞思恬正好也是今天值日生,苏落负责擦黑板,虞思恬负责下一周的板报,这会儿正在讲台上坐着,构思板报的内容和布局。苏落边擦黑板边往虞思恬这边蹭,一步一步往她这边挪,扒着眼睛往她那画纸上看。

其实苏落和虞思恬两个人是住在一起的,但是俩人因为从小就听到自家家长说:你看人家虞思恬(苏落),于是导致了彼此虽然是青梅竹马一样的关系,但实际上并没有到那么要好。

虞思恬感觉到苏落的视线,转过头去,一手拖腮,墨绿色的铅笔在指尖流利地转着:“怎么了,看我的画有没有你画的好?”

苏落嗤笑一声:“咱俩也比了这么多年了,有意思吗?你钢琴弹得比我好,我画画的比你强,有什么可比的,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连小三都要和正主做朋友了,咱俩好歹是青梅竹马,就不能愉快地聊个天了?”

虞思恬手里的笔顿了顿,眼皮往上掀了掀,声音也是懒洋洋的:“那就做朋友呗。”

不得不承认,虞思恬这位高岭之花说话的语气确实让人不太爽,但苏落对虞思恬的了解简直比对自己还甚,当然知道她其实没有恶意,就是习惯了高高在上而已。所以,这会儿也不和她计较,往她面前凑了凑:“你和刘诗雨是同桌,一会儿放学一块儿走,跟我说说刘诗雨吧?”

说到刘诗雨,虞思恬笑了:“没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关于这朵大奇葩,她能说的还真是比那滔滔江水还多。

苏落得到虞思恬友好的橄榄枝,心满意足地继续去擦黑板了。

虞思恬转头不经意地往刘诗雨那边一瞥,正看到负责扫地的同学在刘诗雨面前踟蹰着,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刘诗雨身上。可刘诗雨却和今天早上一样,整个人都处于放空状态,根本没发现同学怨念的眼神。

虞思恬想了想,笑着捅捅已经把黑板擦完的苏落,一手指着刘诗雨示意她看。

苏落顺着虞思恬的方向也看到了刘诗雨和那位怨念的同学。

打扫卫生的同学看到苏落的目光,朝她双手合十做了个请求的动作,求她帮忙。

苏落本来想着直接无视刘诗雨这个奇葩小三。

说实话,一个小三坐到刘诗雨这种没脸没皮的程度,也是活久见了。

虞思恬却笑着悄声说:“再不和她说清楚,当心那一车玫瑰真送到咱们班里来。”

苏落身体一僵,一张脸黑成了木炭。这要是真送一车玫瑰过来,简直不要太可怕。

她白了虞思恬一眼,大步走到刘诗雨面前,带着粉笔灰的手就拍在了刘诗雨的桌子上。

“刘诗雨,你放学不回家,在这儿装什么学霸呢?影响到其他同学打扫卫生了你知道吗?”

其实,打扫卫生这件事对刘诗雨来说确实是件陌生的事儿,毕竟每次到她做值日的时候,她都是用各种借口走掉的。同学们也曾闹到老师面前,可任凭老师怎么批评,刘诗雨就是不改,甚至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班里的男孩子帮她做值日,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不管这事儿,任凭她放飞自我了。

所以,这会儿听到苏落说她打扰到其他同学打扫卫生了,她的内心和面部表情都是懵逼的。

还是系统提醒了她之后,这才记起,放学之后还有打扫卫生那么回事儿。

系统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通过刘诗雨的记忆了解了一下,气的差点儿自动关机。

系统:太过分了!宿主在过去的两年半时间里,从来就没有参与过任何集体劳动!该改改,必须改!现在,立刻,马上去帮同学把卫生做好,之后再自习!

刘诗雨被系统这么一说,就好像被控制的机器人似的,猛地一个起身,差点儿撞到苏落的下巴。

“对不起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我现在就把东西收拾好!马上帮你们做卫生!”

说完,就飞快地把所有书都怼到了课桌抽屉里,把自己的椅子往桌子上一放,飞快地跑到教室后面去拿扫帚。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儿停顿的。

苏落看看面前空落落的课桌,和那边干的热火朝天的刘诗雨,完全没想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一脸问号地回到了虞思恬面前,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刘诗雨是中邪了吧?”

虞思恬捂嘴轻笑。

“我看也是的。”

苏落坐到她旁边,拿着她手上的画嗤笑一声:“真丑。”

虞思恬把画拿回来:“哪比得上你,一身的才艺也不施展,非要我这弹钢琴的手来替你画。”说着,还分外自恋地欣赏一番自己那修长白皙的手指。

苏落啧啧了两声,翻了个白眼:“都不用夸你,自己就得瑟上了。从小到大就没见你谦虚过。”

在别人眼里的高岭之花,苏落可是清楚的很,分明就是一朵自恋的小水仙,一天天的自我陶醉,懒得搭理别人罢了。

虞思恬听她的笑声,神情却忽然认真起来,往苏落的面前又凑了凑:“你和那个夜叶是真的完了?”

苏落不屑地冷笑一声:“不完还怎么着?就当我是买了个教训,也算是看清了一个人得了。”

虞思恬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手腕抵住下颌:“得了吧,说的洒月兑。我看你今天这状态就不对,别人是觉得你没差,我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是眼瞎了。看看你这眼睛,到现在还红着,上课的时候都在打哈欠,一看就是昨天哭到半夜,整晚没怎么睡。”

苏落赶忙捂住虞思恬的嘴巴:“快别说了,就你了解我,行了吧?”说着,朝刘诗雨瞥一眼:“我要是和刘诗雨说,只要她让出你旁边的位置给我坐,我就原谅她,你看怎么样?”

虞思恬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你自己的事情,随你。”

苏落抬头瞅瞅刘诗雨,嫌恶地撇撇嘴,说了句“还是算了”,就拉着虞思恬一起回了家。

其余同学整理完教室之后也陆续回了家,刘诗雨把自己的椅子从课桌上拿下来,在系统的威胁下又安静地复习起来。这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楼道里偶尔的脚步声和窗外鸟叫的感觉,竟然让刘诗雨莫名有些喜欢。

她一边写着作业一边自言自语:“其实,好好学习也挺不错的是吧?”

系统懒懒地说了句“嗯哼”,就没了声音。

于是不确定地问:“系统,我之前说话也是这样?”

系统故作高深状,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放心:不,宿主,你要相信,在绿茶的康庄大道上,你向来都是无人能及的领路人,和你比起来,她还差得远。

刘诗雨忍住胸口要迸出来的一口血,声音颤巍巍问:……那我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系统语气淡然:并没有。

谈话,又一次崩了。

刘诗雨觉得她每次和系统说话,绝壁是在找虐。可她还是忍不住地每天和系统相爱相杀,嗯……这也是一种境界和个性。

班主任老师看刘诗雨不说话,还以为她是没怎么来过办公室,有点儿紧张,拍拍身旁的椅子让她坐下来,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缓解她的情绪。

刘诗雨看着手里的茶杯,美滋滋的。

是和简先生的杯子同款呢。

“老师,物理我丢下的还不算太多,就一年的课程,所以还好,应该能补上来。但是数学真的丢下太多了,我感觉补起来有点儿吃力。高中的话,我也不知道要去哪个高中,咱们学校的高中部……我总觉得,对我来说太难了,进不去。”

班主任听她这么说,就看出来她是真心想要好好学习的,所以解释起来也很是耐心。

“思恬的数学很好,参加过很多次奥克竞赛,你有不会的可以问她。我也会和数学老师沟通一下,让她多关注关注你。物理的话,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要掉以轻心。只是思恬一个人教你,我也怕会耽误她,听思恬说你最近和苏落也蛮好的?要不,我把她也调到你旁边吧,你有不会的也可以问问她。明天咱们班正好要改格局,教室中间那一列改成三个人一桌,你、思恬、苏落三个人坐一起,在第一排。这样和老师沟通起来也更方便。”

听老师这么耐心地和她解释并给她安排各种事情,刘诗雨开心的都有些飘飘然,以前一直以为班主任半年都不搭理她一下,大概是早就对她破罐子破摔,直接放弃了,却不知道,原来老师还是喜欢她的!

她朝老师直点头:“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班主任看她这么乖巧,也温和地笑了:“听你妈妈说,你小时候练过舞蹈,也学过声乐,咱们高中部可以走艺术生的路,将来培养艺术人才,对文化科目的分数要求还略微低一些,你想不想试试?”

说到舞蹈和声乐,刘诗雨有些尴尬。小时候确实学过舞蹈,但她那时候年纪很小,学舞蹈又要吃很多苦,压腿的时候就受不了那种疼,缠着爸妈撒泼打滚,怎么说都不要学,最后也是无疾而终。声乐什么的,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学出个所以然来。让她哼哼几句流行歌还行,让她真扯开嗓子唱,是无论如何都上不了台面的。

所以,她很是纠结地揉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莫名有种辜负了老师期望的感觉。

老师也看出来她心里的不安,笑着拍拍她的头顶:“别担心,你的情况我这几天都和你妈妈了解过了,和你妈妈也说了一下高中部的招生要求,我们都觉得你只要好好努力,还是可以达到的。而且高中部那边对艺术生也没有太多的功底要求,现在开始,只要肯吃苦,一切都还来得及。”

说到这些,刘诗雨条件反射般地就转向系统去求问:“系统,我现在开始努力,真的能进我们班的高中部吗?你能看到未来,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系统知道这是刘诗雨难得的想要自己上进,所以难得的没有怼她,反而很是肯定地嗯了一声:只要肯努力,也是可以的,宿主你可以试一试。

可说到努力两个字,刘诗雨又退却了,毕竟当初压腿劈叉拉筋什么的,那痛苦至今记忆犹新。人家都说小时候劈叉最简单,年龄越大越难。她现在都16岁了,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吃那个苦。

但那是以前觉得与自己遥不可及的一流高中啊,现在突然有人和她说,那个高中已经不再是遥不可及,而是她努力地踮几下脚,再使劲儿地伸伸胳膊,跳一跳,就能抓到手里了。她怎么能不动心?

他们学校的高中部,是与国际接轨的学校,培养的都是国际顶尖大学的人才,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富豪和贵族来读书。很多人把这里称为圣地,不仅仅是因为强大的学术师资,还因为宝贵的人脉网络。

刘诗雨虽然以前是个胸无大志的绿茶,可也是很想进到高中部扬眉吐气一番,接受众人的膜拜啊。

所以……

嗯,熬得过系统的电击,撑得住这么些天闻鸡起舞的学习,她觉得,重新学个跳舞嘛,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系统看刘诗雨内心犹豫不决,决定给她推波助澜一下:宿主,有本系统在,你尽管放心,不会有你撑不住的时候。

刘诗雨怎么突然觉得,系统不说这话还好,被它这样一说,反倒让她背脊有点儿凉飕飕的呢。

然而,既然已经重活了一回,一切又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何不也因此逼迫一下自己?说不定她真的就能进高中部了!

所以,她凝神思考了片刻,再抬起头来已经坚定了许多,对着老师重重地点头:“老师,我听你和爸妈的安排!”

班主任欣慰地点头,又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回教室去了。

回到教室之后,大家的目光理所当然的都放在了她身上,企图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毕竟成绩单一出来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让人不往坏处联想都难。

偏偏刘诗雨一脸乐呵,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凑到苏落那边,先把灿烂的笑容挂上,这平易近人又亲切的气场是时刻都不能丢的!然后熟练地拉住苏落的胳膊开启撒娇模式:“苏苏,老师要安排我和你还有思恬三个人同桌呢!以后我们三个就能坐在一起了,开心!”

苏落无语。

“和思恬同桌我蛮开心的,和你同桌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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