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问的我一呆，难道我不应该知道？
这两次接触后，我再迟钝也能从她身材上分辨出来吧。更何况了，这看上去不就是个女孩子吗？
我愣了下，道：“你不就是个女孩子吗？”
姬无夜惊得站了起来，上下打量自己半晌。忽然俏脸一红，道：“转过头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不够还是非常老实的转过了头。就听背后窸窸窣窣的，好像是姬无夜在月兑衣服。
这总认知让我心头一阵砰砰乱跳，背后火辣辣的剧痛都没法阻止脑子里遐想联翩。好在我现在是趴着，要是躺着，指不定就得当场出丑。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姬无夜道：“好了，你转过吧。”
我转过头，就见姬无夜俏脸绯红，看上去就跟染了色一样，她轻咬着玉贝般的牙齿，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些犹豫，总不能说这几次又是模胸又是推倒吧？我跟这姬无夜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出来她是属于那种脸皮薄到极点的。我要真这么说了，估模着很难活着走出这房间。
不过，这到底要怎么圆过去？
我这里还在想到底怎么开口，姬无夜倒是先说了。
“我想起来了，你……你上次……”姬无夜咬着牙，一对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我干咳了两声，道：“那也是没办法，当时那种情况，我还能怎么办。嗯……是的，就是那时候知道的。”
姬无夜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半晌才见她深深吸了口气，恶狠狠地道：“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不过，我倒是奇怪了，你这打扮其实蛮明显的，就算山里天下道门里的人看不出来，但还有不少外面来的人，难道他们也看出来吗？”
姬无夜面色古怪地看了我半晌，这才道：“有些原因的，告诉你其实也没关系。不过，你得先跟我说你和龙虎山张家有什么瓜葛。这件事你如果不跟我说明白，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我有些犹豫，林浩是从这里出去的，他应该和姬无夜认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似乎没有告诉姬无夜太多关于龙虎山的事情。
想了想，我道：“你认识林浩吗？”
“林浩？”姬无夜愣了下，忽然反应过来，惊道，“对了，我刚才隐约看你用了金光咒，你也是茅山宗的？！”
我撇了撇嘴，心说你这才反应过来啊？
不过，这还真怪不得姬无夜。和她对战两场，除了今天外，我就没有用过茅山宗的各种道法。最多就是个巨力符，但那应该算不得茅山宗的独门绝技。当初和莫薇打的时候，她也用过来着
那时候看着还觉得很奇怪，这次到了天下道门就见各门各派似乎都有相似的道法。可能名字不一样，具体效果有些出入，但大致都是增加资深力量和抵抗力的。
“对，我是茅山宗的。”我砸吧了砸吧嘴，“按辈分算，还是林浩的师叔呢。”
姬无夜嘴角微微翘了翘，似乎想笑，但马上就忍住了，板着脸道：“那坏人出去后，见过你？”
我心头一阵纳闷，林浩是坏人这话，我可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当初陈璐叫林浩，就是一口一个坏人。林浩这人是冷漠了点，脸是臭了点，脾气是招人讨厌了点，实力是高了点……
但怎么着也不算是坏人吧？
这理由我不想问，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嗯，见过。怎么了？”我点头道。
姬无夜似乎也只是顺带一问，没有太在意：“你还没说，你跟天师道有什么关系呢。”
我琢磨了下，觉得这也不算什么隐秘的事情，毕竟当时传我九字真言的是当代张天师。如果他有什么问题的话，只怕也没谁能找他麻烦去。
那一口气九道九字真言的功夫，哪怕我是现在看来，依然是震撼无比。
我甚至心头琢磨着，那功夫就算比明月道长恐怕都不见得能弱多少。
“我的九字真言是当代张天师传授的。”我老老实实回答道。
“怎么可能？！”姬无夜惊呼道，“九字真言是龙虎山天师道绝学，历来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他怎么可能教你？！”
我心头暗笑，这和我当时在擂台上激姬无夜的话可是如出一辙。
“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不过林浩是说，好像天师道欠了茅山宗一个什么人情，所以用那个人情让张天师传授的九字真言给我。”我说道。
姬无夜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天师道欠茅山宗人情？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不管她，道：“好啦，该你说了，你怎么想着女扮男装的？而且这么明显，难道真没人看出来？”
姬无夜想了想，道：“反正你也发现了，告诉你也没关系。不过，你切记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啦，我又不是多嘴的人，我就是好奇而已。”我说道。
姬无夜道：“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简单的道法。”
我愣愣地看着姬无夜：“道法？道法还可以用来女扮男装？”
姬无夜撇了撇嘴，一副你好没见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才道：“其实不是什么高深道法，不过是一种简单的，改变人的第一印象的道法而已。就像，你看一个人，你第一印象认为他是坏人，那么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否则你会一直觉得他是坏人。我这道法就是能让人在看到我的第一时间里，潜意识里认为我是个男的。”
她这话说得非常难简单，但落在我耳朵里却是如此不可思议。
“还能这样？”我吃惊道。
姬无夜撇嘴道：“当然能，无非是一些小的气质变化而已，让我看起来坚毅一点，粗狂一点。加上旁人一直叫我姬师兄，你很容易就会以为我是男生了。久而久之，如果有新来的人，他也会受你影响。”
说着，她忽然瞪了我一眼，道：“别说我，你身上不也有这种道法吗？！”
我愣了下，道：“没有啊，我没有给自己施展这种道法来着。”
姬无夜红着脸，恶狠狠地道：“休想骗我！你能瞒过别人，还能瞒过我吗？我身上有这种道术，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你在自己身上施展了这种道法。”
我奇道：“那你说我给自己施展什么道法？”
“讨女孩子喜欢的！”姬无夜俏脸绯红，一对眸子盯着我像盯着仇人一样，“你给自己施展了讨女孩子喜欢的道法！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然我为什么一见你就这么讨厌你？！”
我呆了半天，心说这人无耻也是有个极限的。我左源虽说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这么下作的人啊！
不过话要说回来，似乎确实每个和我熟识的女孩子，好像或多或少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依然有些模不着头脑，但姬无夜的话确实让我心头有些怀疑。
这辈子我活了十九年了，以前似乎并没有特别招女孩子喜欢来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对了，就是从杀人坡之后。薛晓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之后的林苒、潘琳、珺瑶，她们虽然都和我有了些交集。但要说这些每一个都可以称为天之娇女的女孩子会就这么喜欢我，我再自恋都不会相信。
甚至连半灵鬼的苏酥，她都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我。
这说法或许有些脸皮厚，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我虽然一直装作不知道，但其实内心底非常明白。
只不过，我也可以确定我没给自己施展过这类法术。那到底是谁给我施展的？
张瞎子？
我摇了摇头，不可能！张瞎子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那么是谁，我在杀人坡认识的人还有谁？
薛晓婉吗？
她倒是有动机，毕竟她的目标是鬼王。但是，她要有这一手，又何必在我杯子里下药，直接把我迷得昏头转向，就陪她上杀人坡了。
那么还有谁呢？
鬼媳妇？
一想到这个，我几乎是立刻就给否定了。无论鬼媳妇多大度，多不管我跟那些女孩子的暧昧关系，但她终究是女人，绝不可能对我施展这种法术的。
而除了这些之外，有能力给我施展这种法术的还有谁？
忽然，一个莫名的名字猛地浮现在我脑海里。
想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我就只觉得浑身冷汗直流。
没错，在我认识的人当中，除了上述那些外，还有一个人有实力，而且有理由这么做！
那就是鬼王！
鬼王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我相信全盛时期的鬼王恐怕灵虚子都对付不了。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很简单，破我童身。
道家虽然对童身没有什么明确的说法，但只要看童子尿能破邪，就知道这玩意儿还是有用的。
鬼王要想夺舍我的身体，自然会用一切方法把我的抵抗降到最低。而破我的童身，毫无疑问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一种。
回想往日种种，无论是林苒、潘琳、薛晓婉，甚至还有苗疆半夜钻进我被窝的静妮。
任何一个，只要我当时有一丝半豪没有忍住，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着，我人在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胸口处，枯骨吊坠传来一丝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