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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浸坏秧苗

旁边有几个扛着锄头的大汉正嚷嚷着,说这秧苗已经没救了。

“见过黄大叔,不好意思,我出远门刚回来,不知道这件事,给你们造成的损失你们计算一下,等下我让管家刘叔把银两送到你家。”看到梯田里那浑浊的水,看到黄大叔没把那秧苗插回去,又听到那几个大汉嚷叫的话,顾春衣就知道犯错了,什么话也没问就先急忙赔罪,并示意粉荷回去叫刘叔带上银子过来。

听到顾春衣说全赔,几个大汉互相看了一眼,也没再说话,纷纷把锄头放下来搁在脚边。

其中一大汉了头:“顾家小姐,我们也不是要讹诈你,实在是这秧苗烂根了,补秧苗已经来不及了。”

顾春衣赶紧微笑点头,示意自己都明白。

黄大叔见顾春衣行了礼,急忙伸出手想搀扶着,又赶紧缩了回去,把手在衣服擦了擦,黝黑的脸面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没事没事,顾家小姐,听说你要在挖泥的地方种茶树?”

顾春衣点了点头。

“顾家小姐,你看看这土,”黄大叔伸手挖了一小块,捻了捻,把其中一点点放在嘴里嚼了嚼,其余的放在手掌上,摊开给顾春衣看。

“顾家小姐,这红泥土酸、粘、旱、蚀,如果种其他农作物,很低产出,不划算,所以这里的人很少人开荒,顾家小姐要种茶树,倒是很适合。”

得到老农专家的肯定,顾春衣很是高兴。

看到顾春衣听懂他说的话,黄大叔也露出笑容,一开始他说得结结巴巴的,慢慢地想词解释,现在越来越流畅:“这泥土大孔隙少,水分下渗缓慢,我们这边春季雨水多,降雨时间长,又多是暴雨,很容易水淹土走,出现这样情况。”黄大叔呶着嘴,示意顾春衣看着面前的梯田。

这土质的情况没人比顾春衣更了解,她也多次象黄大叔这样,直接把土放进嘴里品尝,如果不是对土地爱得深沉的人是做不出来的,黄大叔说的话她也很明白,这就是水土流失,很容易造成山崩,也就是泥石流现象。

一想到这顾春衣很是感激黄大叔,幸亏他发现得早,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顾家小姐,我阿娘让你让我家去喝杯茶,说只有在田头吵架的,没人在田头谈事情的。”才一会儿没见,黄小虎已经跑回家一趟又过来了,脚程还真是快。

一行人沿着田埂慢悠悠地往村庄里走,黄小虎家住在村子的东头,前院外没有人家。台阶下是一道缓坡,两边种着稀疏的树木,缓坡下一条土路,土路的尽头是一条河。已经下过好几天的雨,河面明显更宽了。河水是从水库那边另一支流淌过来的,流过黄小虎这一排人家门前,然后拐了个弯儿,隐没在树丛中。

黄小虎家的前院很大,用竹篱笆围着,上面爬满红娘子、丝瓜、南瓜藤,绿油油的叶子中有一朵朵黄色的花。房檐下一口老井,靠着西边的院墙是鸡圈和猪圈,其余就是大片的菜地。菜地里的蔬菜已经长得很茂盛,还有黄黄紫紫的小花和鲜女敕的果实,一派兴旺的农家院景象。

推开竹篱笆门,有一条鹅卵石小道通向大门,走进去就是大厅,两边各两个房间,都是从厅里开门进去,也就是俗称的“四房看厅”的红砖房,一边的两间房中间有一条过道,通向旁边的厨房。

黄妈妈听到门响,已经迎了上来,她上前要见礼,顾春衣急忙拦住了。

“小姐瘦了,可怜的夫人她自顾自去享福了,留下你和顾少爷连顾家大厝都不敢住。”顾春衣还没坐下,黄妈妈已经一手牵着顾春衣的手一手在擦着眼泪了。

“顾家小姐第一次来我们这里,瞧瞧你这老婆子,胡咧什么呢?还不快泡茶去。”黄大叔跟着走了进来,坐在一边的竹椅子上,拿着烟枪在椅子肤手敲了几下,又从口袋里掏出烟丝,“叭嗒”抽了几口,见黄大妈还没放开顾春衣的手,遂不耐烦地出声。

“你看看我,就顾着拉你说话了。”黄妈妈不好意思地捂着嘴笑,我早就泡好糖水等着呢,说完端上一杯糖水,却是酒酿浮圆子,还加了鸡蛋。

这是这村子最高规格的待客之道了。黄妈妈一直看着顾春衣吃下去才端着碗离开。

“大叔,你刚才说的问题我都明白了,你有什么解决之道吗?”顾春衣诚恳地问,现代的茶园山地也会发生泥石流现象,看来水土问题在哪都不好解决。

“你看,你的茶园的梯田面内高外低,前无埂后无沟,得进行梯田修整,变成水平的前有埂后有沟的三保梯田。茶园顶部设置截洪沟、蓄水池,茶园四周、道路两旁开排水沟、灌水渠。这样才能做到遇涝能排、遇旱能灌。这是第一点。”黄大叔用手指沾水,在桌上边画边说。顾春衣信服地点头。

“你的茶园是山地,应在茶园山顶和四周营造防护林带或隔离带,在茶园道路两旁种植行道树,如桂花、樱花、玉兰等;在茶园中适当套种一些果树遮荫,如柿子、梨、杨梅、板栗等,茶园梯壁套种平托花生、爬地兰等匍匐作物护坡固土,一开始时套种大豆、花生、绿豆等,既可防止水土流失,又可提高土壤肥力,还能增加收入。这是第二点。”

顾春衣激动得差点一拍大腿,这简直是一农科学家呀,连立体种植都知道,而且说的话连她这个门外汉都听得懂:“大叔,我的茶园交给你管吧,你看你是需要多少人,还是你自己找人?”不管黄大叔同意与否,顾春衣决定死赖到底了。

“你这老头子,就别逗她了,早就心动得要命,现在还不快答应?”黄妈妈走了进来,听到顾春衣恳求的话,对着黄大叔用嗔怪的口气说。又转过头望着顾春衣:“刚才小虎子对我说,说你在山上的时候头上停了一只鸟还被砸到鸟屎了。”

顾春衣苦恼地模下头,“是呀,您说我也不抹头油,那鸟怎么会把我的头当成鸟窝呀?鸟屎刚才我已经洗掉了,可还是感觉到一股鸟屎味,回去再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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